矮腳道人化身爲蛇,蛇尾纏繞住了展嘯,越纏越緊,嬰兒頭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舔舌尖,便朝着展嘯的脖頸處咬了進去。
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的展嘯未有動靜,關鍵時刻矮腳道人一咬下去卻是咯嘣一聲響,牙齒都快要斷了,再看展嘯這傢伙居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怎麼可能?!他居然這麼快就練成了大日魔體!
展嘯突然睜開雙眸,很是邪魅地朝着矮腳道人一笑。矮腳道人情知不妙。
“你想要做什麼?”
“以彼之身,還彼之道!”展嘯冷冷地說道。一雙魔手捻碎了矮腳道人的嬰兒頭,矮腳道人很是刺耳的叫罵着,展嘯當作全然沒聽到。
關鍵時刻,矮腳道人的元神出竅,化作一個嬰兒站在半空中,看着展嘯一臉怨毒的模樣:“你小子竟敢做出弒師之舉,我定要叫這修真界都知道你的行徑。”
說完化作一道黑煙遁逃,展嘯握住了殘月刀,追至半路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腳行動十分不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矮腳道人逃走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十分的不爽,因爲他朝不知道矮腳道人會身在何處給他帶來打擊報復,展嘯向來對敵人很是狠辣,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年仁慈必然會留下後患無窮。
因爲他就是一個最大的例子,他不允許有另外一個自己的存在!
大日魔體。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快練成。
展嘯望着另一座轟然倒塌的山頭,若有所思!
…………
這一次是傷的很重,月痕差點以爲的自己的修爲又掉入到了練氣期的水平,這讓她十分的惶恐,好在內視後發現兩顆金丹還在而且還有隱隱壯大的可能。只是身體感覺不到靈力的波動,有的話也是極其的少。
月痕這麼一休息就是好多天,公孫謙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好在這傢伙的身體十分的強橫可能是修過魔體的緣故,復原起來要比她稍快一些。
只是這個時候整個烏啼城已經陷入了一場大戰之中,有一個神秘人領着梵天木再次出現,倒是將矛頭直接指向了神秘人,而給了公孫謙喘息的時間,銀煉聽到這個消息一直不停地鼓動公孫謙快去奪寶,公孫謙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不聽這個死人妖的話。而出乎意外的是久龍這一次也是站在公孫謙這一邊的。師徒聯手,連銀煉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當然經過了山洞那一次尷尬的事件過後,月痕對公孫謙不免另眼相看,關鍵時刻他能夠挺身而出。明知道自己修爲不夠,對付起化神期老怪必死無疑。卻還是選擇了奮力一擊。其實那個時候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可以選擇觀望,又或者直接走開。那個時候月痕根本就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所以也不會心生怨懟!
可是公孫謙站出來了,而且還拼了命了。
那個時候除了感動,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滋長。等到兩人聯手之際,竟是難得默契。化神期老怪逃走了,而且他的傷勢還不怎麼重,怕是日後還會過來報復。面對一個化神期老怪的報復,月痕和公孫謙誰都沒有把握再戰一次。
沉淵可以被逼着使出絕招。可留下的後遺症頗多,月痕每日要承受的痛苦,都是難以忍受的。當然好處也有,只是現在還沒能夠發覺。
梵天鏡也一樣,公孫謙一出手就是毀天滅地的力量,當然最終也沒能夠做到毀天滅地,可能和修爲有很大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經過這一次的事件,公孫謙和月痕二人變得出奇的默契起來,二人絕口不提那日之事。見了面打招呼二人覺着十分自然,可私底下小何等人八卦起來都知道,這月痕成爲老闆娘的時日不短
了。
“老闆這個泡妞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上一回是青青姑娘,這一回又是月痕姑娘,想我如此這般英俊瀟灑的怎麼就學不到老闆的一招半式呢?”秦艽摸着下巴狀若沉思。
月痕走至跟前不經意的問道:“誰是青青?”
“青青,一個仙女一樣的人物……”秦艽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陶醉,突然想起了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遂轉身,看到月痕大驚。只得呵呵而笑:“其實,我說的是我的夢中情人,你信嗎?”
“信,我當然信,而且我也覺得既然是仙女的話,那肯定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月痕淡淡地說道。似乎事不關己。
可是秦艽都快哭了,這麼說就愈加認定月痕是認真的了。恰好此時公孫謙路過,問道:“什麼仙女,什麼夢中情人的?”
月痕指了指秦艽道:“這小子懷春了。”
公孫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唔,是該給他找門親事了。秦艽好好幹啊,如果能夠把這個隊伍的水平升至白銀軍隊的水平,本老闆決定了給你找一個頂漂亮的姑娘,跟仙女似地。”
秦艽可沒把公孫謙的話當真,一旁瞄着月痕的臉色,卻是看不出異常,心想也許月痕姑娘根本就沒聽清楚,想到此他倒是釋然了。
看月痕和公孫謙二人都站在此,秦艽沒理由在中間找不自在,遂找了個的藉口就開溜了。
“這天兒不錯。”
“是不錯。”
天上黑壓壓的一片,似有山雨欲來之勢。
二人都沒擡頭望天,彷彿說的天氣不錯是隔着另一個空間。
“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很好!”
“沉淵呢?”
“很好。”
“……”
幾番問答下來。公孫謙有種崩潰的感覺,就是隻要問什麼,能簡短她就儘量簡短。啥時候她學了個冷傲不羈的性子?
看她此時神情的確淡漠,公孫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突然前方不遠處幾道光芒一閃而過,公孫謙和月痕同時將目光投了過去,微微蹙眉,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公孫謙對月痕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先在這兒別動,我去瞧瞧!”
說完,也不等月痕有所反應,就運用了隱遁之法,直向打鬥的方向奔了過去。
月痕看着他的背影,美眸中流轉過一絲的溫和之意。
不過很快就讓人給打攪了,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士站在她的身側,悄無聲息的,等到月痕發覺到,不由得感到暗自吃驚。
“你是何人?”第一時間月痕已經握緊了沉淵。只等出鞘了。
“我是何人?”那中年男士只嘻嘻地問道,並不回答。
“你來這裡做什麼?”月痕又問。
“我來這裡做什麼?”那中年男修也自問。
“……”
月痕終是明白了。只要她問什麼,這名男修也只會跟着她答什麼。
只是不知道他爲何會出現在這兒,而且月痕走動他也跟着走動。
這裡看上去有些瘋癲,行爲作風很是古怪。可是修爲卻是給人一種捉摸不透之感,比起那日的矮腳道人還要強一些。
月痕暗暗叫苦不迭,這個時候即便是公孫謙趕回來了,他二人聯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月痕放棄了肉搏的方式,交流不得。
可是她走。這名中年男修也跟着她走,她停他也停。
似乎他所能做的事兒,就是跟着他做。而且偶爾偶爾還會拍手稱好。歡喜的模樣讓月痕不由得想起了傻妞。
暗自揣測此人身份,交流不得也打不過,就只能讓他跟着自己了。
可是整個營地裡的其他人看到月痕的身側跟着這麼一個修爲捉摸不透的高階人士,不免都替公孫謙暗暗着急。
公孫謙那邊看完熱鬧回來,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魂宗得罪了那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還有時間顧及自己嗎?
打吧,打吧!只要他們打的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只是公孫謙回來之際卻是感到了背後一雙鷹隼似地目光一直都盯着自己,不管他怎麼樣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那人總是能夠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由此可見他的修爲定是比自己高出不少。
公孫謙問久龍,久龍卻是沒了反應,問銀煉,銀煉也跟着沉寂了。
這兩二貨還說什麼是千年的老妖魔了,結果關鍵時刻全都是蔫了吧唧裝孫子。
公孫謙覺得這倆貨不值得信,自己在烏啼城繞了一個圈兒還是不能夠甩開那名修者就只能夠把他帶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之中。
他既然沒準備動手,向來是另有所圖。
公孫謙準備讓他自己現身而出,看看他到底是有什麼圖謀。
到了營地的上空,公孫謙索性朗聲叫道:“前輩何不現身早見?”
那名修士倏然間就到了公孫謙的身側,那速度果然十分詭異的很,公孫謙想還好人家沒對自己起了殺機,否則他想要逃也逃不過。
公孫謙一打量這名修者的模樣,瘦高瘦高的,還穿戴着一身黑色的長衫,整個人看上去形如骷髏,兩腮凹陷,雙目卻是有如鷹隼一般,被盯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人開口,聲音也是尖細尖細的,“不錯,你小子的確是個可塑之才!居然發現了我?”
這話差點沒讓公孫謙噴了,關鍵是您老人家跟蹤人的時候太過明目張膽了,壓根就沒想要避開距離,這要是都發現不了,他公孫謙還怎麼混。可是接下來公孫謙看到月痕的時候,二人再看看互相的身後。不由得納了悶起來。
這跟着的是黑白無常嗎?怎麼這麼帶喜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