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忠跟在展昭和蘭竹後面進了府,他看着前面走着的一對璧人,心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片刻展忠終於想起來了,少爺如今是有家事的人了,以往在江湖上漂泊闖蕩還說得過去,現在總不能讓少夫人留在家裡和他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住吧,少爺也該務些正事了……
想着展忠就跟在展昭後面嘮叨開來:“少爺您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也該務些正事了。您每日在外闖蕩,又無日期歸來,以往還行,可如今是要耽誤多少事體啊……”
展昭正看着被忠叔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府邸,回想在往日的種種,此時聽到忠叔的嘮叨,他笑着安慰道:“忠叔不必擔心,前些日子我蒙官家賞識,封了個四品的武職,如今借調在開封府當差。且開封府包大人作證,我與蘭蘭有意結成連理,我此次便是特意告了假帶她回鄉祭祖的,還有勞忠叔預備了祭禮,明日到墳前一拜。”
展忠知道少爺從不說謊,聽到少爺做了四品的大官,早就歡心鼓舞了,想當年老爺也是江湖大俠,可是早年被人毒害,如今少爺在朝廷做了官,他也不用因爲江湖險惡整日爲少爺提心吊膽了。還有原來他家少爺早就與少夫人訂下親事了,真是喜上加喜、喜上眉梢啊!
展忠笑得合不攏嘴道:“什麼有勞不有勞的,展忠是展家的家僕,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況且少爺如今做了大官,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啊!少爺您帶着少夫人進去休息,我這就親自採辦祭禮去!”
展忠說完也不等展昭答話,便風風火火的出了府邸。
--|||蘭竹看着眨眼間消失在門口的人影,展家大叔真是個急性子啊。
展忠一走,偌大的展府便只剩下展昭和蘭竹二人。展昭看着滿臉好奇的蘭竹,道:“如果你現在不累的話,我帶你四處看看怎麼樣?”
蘭竹聽了展昭的話,她看着府院中的假山流水興奮的點了點頭,來到北宋,她欣賞最多的古風建築就是開封府內的建築,現在眼前的江南風情的林園與開封府莊嚴肅穆的建築完全不同,滿目的綠樹秋花,極其賞心悅目。
休息了一天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展府上有了動靜,蘭竹洗簌完畢之後,出了她住着的院子一看,就見到十五、六個穿着家丁衣服的人在院子裡忙碌着,忠叔神采奕奕的站在院子裡指揮着那些家丁搬着祭祀要用的東西。
昨天來的時候,展府除了展忠外就沒有一個人,現在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家丁?正在蘭竹不解之際,一個家丁搬着一罈酒自她身後走來,那家丁走到蘭竹面前,抱着酒罈順勢躬了一下腰道:“少夫人好。”
蘭竹聽到身後的聲音,她立即轉過身去,就見到一名家丁正抱着酒罈向她行禮,她慌忙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那名家丁抱着酒走了。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是看到忠叔和這熟悉的院子,她以爲她又穿越了呢。
在家丁叫“少夫人”的時候,展忠就聽到了,他連忙步向少夫人走去。走到少夫人身邊,展忠立即道:“少夫人,少爺此刻正在後院練功,我這就去叫少爺,您們用了早飯便可以去上墳了。”
蘭竹聽了忠叔的話,點了點頭也跟着他向後院走去,她覺得她已經起的夠早了,沒想到竟然是最後一個……
展家的墳陵在五里外一處風水俱佳的半坡之上,吃完早飯又整理了一番,蘭竹便被展大人騎馬帶着向祖墳走去。
兩人還未走到墳前,就看到一衆男女老少爲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蘭竹看到前面的盛況,她不禁回頭看看展大人,這總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其實都是展家大叔的分.身吧?
展昭看到等在那裡的鄉親,他立即跳下馬去,牽着清風和蘭竹步履穩重的走到衆人面前。這些人,定是忠叔昨日置辦祭禮時,逢人便將他做了官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展昭將手中的馬鞭和繮繩交給一個家丁,他對衆人抱拳道:“多謝各位鄉親前來,今日展昭回鄉祭祖,家中略備薄酒,聊表謝意。”
蘭竹站在展大人身邊,見衆人都往他們這裡看,展大人發言完畢之後,她便跟着微笑着低頭做了福。
衆人見自家村裡長出的衣冠鮮明、丰神俊朗的好兒郎,又見他身邊畫一般漂亮的姑娘,兩人又是這般的知禮隨和,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浪濤一般的掌聲瞬間蔓延了整個展家墳陵。
與中鄉親打過招呼之後,展昭便帶着蘭竹到了父母的墳上,此時祭拜所用的祭禮早已擺放妥當,展昭拉着蘭竹跪在了父母的墳前,拿出三炷香,在蠟燭上點燃之後,他對着墳塋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在了香爐之中。
在火盆裡放了幾疊紙錢之後,展昭對着面前的石碑緩緩的道:“爹孃,不孝孩兒來看你們了。這次……”展昭說着轉頭看向蘭竹,牽起她的手又看向石碑,認真中帶着些羞赧道:“孩兒多帶了一個人,她就在你們面前,你們看到了嗎,她就是你們的兒媳,孩兒的妻子。孩兒想,你們也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蘭竹的手被展昭攥在手心裡,跪在石碑前就像真的被展大人的家長審閱着一般,她緊張的低下頭,手心裡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展昭見了蘭竹緊張的樣子,他手中加了些力道,與蘭竹相視一笑。
展昭與蘭竹祭拜完父母之後,又在展家的墳陵上看視一番,展家在他這一代已經人員凋落,如今便只剩下他一個,不,以後便不再是他一人了。
展昭看着墳冢一旁收拾的齊整的樹木碑林,自心底蔓延出溫暖的笑意。
蘭竹自始自終都安靜的跟在展大人身邊,看着阿昭由起先祭拜時悵然的情緒,變成如今嘴角挑起的那抹溫暖的笑意,她不禁目瞪口呆,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她半仰着頭癡愣着向前走了一步。
想到蘭竹,展昭便轉頭向她看去,卻不料碰上了一個溫潤的紅脣。
兩人在雙脣觸碰在一起的時候,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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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忠讓家中的下人先將墳陵外捧場的鄉親安排回村,莊子裡好酒好菜在就準備好了,他吩咐完看看日頭,想着自家少爺也祭拜完了,他便上這便來看看,沒想到遠遠的就看到少爺和少夫人在……
哎喲~~他這雙昏花的老眼喲!展忠暗恨自己的眼睛不夠使,他使勁的眨了眨再引頸朝前看去,喲!沒錯!
少爺這是與少夫人親在一處了,嗨!他怎麼可以偷窺呢!展忠在心底唾棄了自己一聲,打算再看這麼一眼,便悄悄的退出去。可是展忠低估了自家少爺的警覺性,在他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他家少爺卻先覺察到他。
展忠看到他家少爺立即擡起頭,心虛的望向別處,再看看低頭看着腳尖的少夫人,他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這張老臉都被他丟盡了。爲了挽回自己的顏面,展忠立即解釋道:“老僕剛來,什麼也沒看到,少爺少夫人就請繼續,老僕先去招待那些鄉親們去了。”
展家大叔說完,便腳底抹油的跑了……
蘭竹低頭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着自己的嘴脣,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就像小孩子偷了糖一般,不住的回味着剛剛的美味,這可是她變成人之後第一次與阿昭接吻,嗯,心底那如電流一般的情愫不斷的攀升,簡直要破體而出了!
=?=#展昭聽了忠叔的話,心中更加窘迫,他低頭看着一無所覺的蘭竹。上一次在客棧中,蘭竹情緒失控,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而現在,展昭看着蘭竹掩在衣領下雪裡藏紅的脖頸,他拉過蘭竹的手,低低的笑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蘭竹仍是陶醉在剛剛的那一吻中,直到展大人喚她回神,她才發覺他們並沒有回展府。
蘭竹不明所以的看向展昭,眼中充滿了疑惑。
展昭喚了蘭竹半晌,此時見她疑惑的看着自己,他又解釋了一遍道:“這是展家的莊子,忠叔一早就在這裡設好了宴席,來宴請那些鄉鄰,我們要到裡面與他們打個招呼。”
聽了展昭的話,蘭竹明悟的點了點頭,與他一起走進了莊子。
莊子裡擺了二十幾張圓桌,展昭來到的時候,展忠已經勸着他們喝了一輪酒了,他也早聽家丁傳話說少爺已經到了莊外,一看到自家少爺,他高聲喊了一聲少爺,便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莊子里正把酒言歡的衆人聽到展忠如若洪鐘的聲音,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衆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拱着手又是一輪道賀。
這個時候家丁將早就準備好的兩杯酒並一個酒壺端到展昭面前,展昭拿起其中的一杯酒,家丁便將另一杯酒端到了蘭竹面前,蘭竹明白那個家丁的意思,這是讓她和他家少爺一起向大家敬酒了。只是……
猶豫了一下,蘭竹端起了托盤上僅剩的一杯酒。
展昭見蘭竹端起酒杯,他對她笑笑,然後將手中的就被就在身前,向衆人道:“展昭得貴人相助,有幸得蒙皇恩,如今又有鄉親父老的厚愛,展昭在此敬各位一杯。”
展昭說完時候,擡起酒杯,將杯中的狀元紅一飲而盡。
蘭竹看了,也笑着向大家亮了亮手中的酒杯,繼展大人之後,揚起脖子盡數喝光。才一杯而已,肯定還能保持些清明……
蘭竹等了一會發現自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犯暈,她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她的酒量竟然變好了!咂了咂嘴,蘭竹有些意猶未盡,這酒的味道也是不錯,一點度數也沒有。
“!”嗯!
蘭竹後知後覺的看向展昭,她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甜茶!剛纔她因爲緊張着不讓自己出醜,根本就沒注意到酒味就囫圇的灌了下去,原來他知道,還這麼體貼的幫她換了酒oツ━┓
展昭見蘭竹看他,知道她發現了酒水的秘密,對着她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
蘭竹只覺得阿昭現在的笑容與以往不同,心裡不住的唸叨:哎喲,阿昭又笑了,真是一次比一次好看,怎麼看也看不夠oツ━┓
於是,在大庭廣衆、光天化日之下,蘭竹頂着滿臉的酡紅,雙眼迷離的看着展大人。
展昭看了蘭蘭的模樣,心中想着難不成是這裡的酒氣,又讓她醉了?心中想着,展昭立即向衆人賠罪道:“諸位,實在抱歉,蘭蘭她不勝酒力,展昭先帶她下去休息,之後展昭自罰三杯向大家賠罪。”
遇傑村的村民都是那麼的心善淳樸,聽裡展昭的話,他們立即明理的道:“展大人儘管去,我們一羣人在這裡委屈不了的!”
展昭在衆人說話的時候,便一手扶在了蘭竹的腰間,帶着她向莊子裡的廂房走去。
展昭把蘭竹帶到廂房後,用溫水溼了帕子輕輕地往她臉上擦拭。
溫暖溼潤的帕子擦在臉上,將蘭竹的魂喚了回來,她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展大人,推了推他指着門口的方向。
展昭自然知道蘭竹是爲了不給他添麻煩,讓他去招呼外面的那些鄉親,他看着蘭竹臉上稍稍褪去的紅色,不放心的問道:“可是好些了?頭暈不暈?”
蘭竹聽了伏在展昭懷裡笑得肩膀不停地抖着,哎呦!阿昭你可不可不不要這麼可愛,銀家哪裡醉了,哦不!她是醉了!是被阿昭迷醉的!
笑完之後,蘭竹意猶未盡的在展大人懷裡蹭了一下,才擺着手,示意他,她已經沒事了~~
展昭卻定蘭竹酒醒之後,囑咐她在牀上再休息一下,才安心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蘭竹看着展大人爲她關上門之後,幸福的在牀上打了個滾兒。
嗯~~做展大人的老婆真是幸福啊!如此體貼入微,又對她關怪備至,最主要的是愛着她、她愛着的老公,真是打着探照燈都難找啊!
蘭竹覺得她的人生是那麼的圓滿!
忽然院子外傳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但是沉浸在圓滿中的蘭竹沒有覺察到。
那腳步聲並不重,應該是一個孩童,本來展家今日大擺宴席,幾個孩子到處玩耍也無可厚非。可是,凌亂的腳步聲,卻透出了那個孩子慌張。
不出片刻那腳步聲就已經到了門外,聲音也只停頓了一瞬,蘭竹的門就被腳步聲的主人打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順着門縫哧溜一聲便鑽了進來。
蘭竹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她就老實的在牀上躺好了,沒想到展大人竟然還會殺個回馬槍,哼哼!幸虧她機敏。
門也只開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又關上了,緊接展大人便輕聲輕腳的向她牀前走來。蘭竹心裡憋着笑,打算等到展大人走近的時候起來下他一跳。
可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展大人他竟然鑽牀底了!●0●!這是聳麼情況!展大人他竟然鑽她的牀底,她到底要不要裝作什麼都不造!
蘭竹挺在牀上一動也不敢動,心中簡直比山路十八彎還九曲連環!這種事情太聳人聽聞、匪夷所思了!簡直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觀啊!
任蘭竹在牀上糾結,趙寧兒兀自從懷裡掏出他在宴席上偷偷裝來的吃食,他看着手中的餅子,嚥了一口口水,他自鳳陽縣一路逃命而來,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
他逃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就聽人說,村裡有人當了官,在這裡大擺宴席,所以他趁人多偷偷的拿了一性食。怕他在外面會被那些追殺他的人找到,拿了吃的他一路向莊子深處跑來。
他看這個廂房蓋的最好,知道一定是主人的房間,雖然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什麼都敢幹,但好歹還能容他一些逃跑的時間。
這家的女主人還在牀上睡着,趙寧兒舔了舔手中的餅子,將一些碎屑含在了口中,默默地嚥了下去。
上下兩個人就這麼街着,正當蘭竹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粗暴的打開了。聲音雖然不是太大,但絕不是正常人的進門方式,蘭竹聽了氣得在牀上坐了起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到展大人家來挑釁。
又是黑衣人!
蘭竹看着那三個人手中似曾相識的兵器,起身跳下牀來。這三個人可不就是那天追殺王丞相的人麼!難道他們要報復回去!蘭竹左右看看,她提起身邊的凳子就向走過來的黑衣人砸去。
文禮看到那個俊俏的女子面帶薄怒的將凳子扔向他,他手中大刀橫空一斬,凳子便在半空中被劈成了兩半。他玩味的看着那個女子,不料大哥的長槍卻自後出穿來,直接刺向那個女子的胸口。
文禮雖然見這女子長得漂亮,但是爲了他們文家他們不得不殺她,漂亮的女子天底下多的是,只要他們文家屹立不倒,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文禮沒有出手阻止,不料二哥卻出手打偏了大哥的長槍,看到二哥救下那個女子,文禮暴躁的問道:“二哥!你這是作甚!”
文義沒有理會文禮,而是在那個女子有下一個動作之前點上了她的穴道,然後將牀底下要逃跑的趙寧兒拉了出來。
文義將蘭竹和趙寧兒捆住之後才道:“你可知這家的主人是誰?”
“誰!”文禮被二哥晾了這麼長時間,聽二哥一問,他立即不耐的道。
“展昭。”文義說着將腰間的黑色布袋套在了蘭竹身上,係扣之後他立即將蘭竹推給文禮。
文義聽到“展昭”的時候也瞪大了眼睛,上一次他們兄弟三人就在展昭手中吃過虧!他想着二哥綁架這個女子定有深意,接過二哥手中的女子之後,文禮腳下未停便運起輕功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文仁聽到“展昭”二字的時候,他也跟着解下了腰間的布袋,同二弟一樣繫好之後便迅速離開。
文禮看大哥和三弟紛紛離開,他又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發現,他也即刻運氣輕功跟了上去。
蘭竹看着向她刺來的長槍,她正要抱頭蹲地的時候,那長槍就被人挑開了,再然後她也被人點了穴,再再然後黑衣人竟然在她牀底拉出了一個孩子!
原來在她牀底下的不是展大人,現在她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了。
可是讓她驚怒卻是那個叫二哥的人說的兩個字,“展昭”!
他們是因爲她和展大人的關係才留下了她的命,可聽他們的語氣卻是要那她來威脅展大人!
被“二哥”套在麻袋裡,又被他粗魯的扛在肩上,蘭竹心中怒意漸升,她不能讓阿昭因爲她束手束腳!
怒氣在胸中激盪,忽然蘭竹感覺到一小股真氣在她身體內流竄。感覺到體內流動的真氣,蘭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立即閉上眼睛,控制着那一小股的真氣向她被點的穴道衝去。
展昭在外面應酬了半個時辰之後,向衆人道了乏,便回廂房去看蘭竹的情況。可當他看到大開着的門之後,心覺不妙,他立即飛身闖入房中,展昭便看到那個被砍成兩半的凳子,房內卻空無一人!
緊握着手中的巨闕,展昭看到被掀起的牀單,又看到地上扔着的散亂的吃食,被搓的細碎的餅渣自牀底一路蔓延至腳下,與散亂的吃食混做一團。微眯着的眼眸精光一閃,展昭忍着一劍劈開牀的衝動,他立即伏身鑽進了牀底。
只見牀下赫然用糕點的碎屑寫着一個“文”字!
文!藏在牀底的人是誰!文指的又是誰!他們綁走蘭竹又是何意!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因爲被人扛着,蘭竹的頭是朝下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腦中已經充滿了鮮血,疼的她額頭上直冒冷汗,更無法靜下心來去衝穴道。
到後來蘭竹身上的穴道自動解開了,可是她卻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直到她和她牀下的那個孩子被扔到一個大木箱子裡,蘭竹纔算是緩了口氣。
在蘭竹被扔到箱子裡之前,那三個黑衣人爲了怕那個叫趙寧兒的又生出事端,用繩子把她和趙寧兒背對背困了個結實。據那三兄弟說,這個叫趙寧兒的孩子從鳳陽縣被他們一路追到這兒,幾次三番在他被找到蹤跡的時候,都被他險險躲過。這一次要不是因爲他太餓,加上看這裡是個大官的家,才被他們捉到。
蘭竹又在體內運行了一邊真氣,可是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身上的繩子,而且被裝在箱子裡她也不能繼續修煉。
蘭竹氣得掙了一□子,仍是絲毫未動,就連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現在她的人生算是圓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過後真的要開始複習了,至此祭奠我在活力榜上的人生吧tat
上一章請原諒影子腦抽了,請跟窩默唸:蘭蘭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不會……【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