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眩暈之後,蘭竹捏着她的睡裙就到了展大人的短褐裡。一連兩天蘭竹都在展大人的官服裡,看着展大人寵着那隻貓,那也是她第一次離開展大人那麼長時間,現在終於又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蘭竹竟然激動的手足無措起來。
蘭竹在展大人的肩頭,呆呆的看着展大人的一舉一動,她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
展昭與白玉堂走到馬廄牽了馬便直接出了開封府,兩人騎馬出了開封城後,便向着洛陽的方向一路疾馳。
呆愣了好長時間後,蘭竹才終於想起來,她這些天都沒能和展大人好好相處。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她得趕緊把這幾天的賬都討回來,順便撈些福利!
展大人這次沒有穿他的官袍,這又是習武之人穿的短褐,講究的就是寬鬆利落。蘭竹看着貼在短褐領子上的展大人的脖子,展大人縱馬疾馳,雖然她也被上上下下顛的不輕。
氮素!這衣領隨着展大人的動作而起伏,上上下下的摩挲着展大人的脖頸,這親上一口的感覺。
柔韌的肌膚在脣邊摩挲,舌尖下便是展大人跳動的脈搏,隨着上下起伏的動作,雙脣與脖頸細緻的肌膚輾轉廝.磨,難捨難分。脖頸傳來的展大人的溫度,簡直融化了她的四肢百脈。
隨着展大人騎馬的動作,衣領不斷的與脖頸磨蹭,展大人脖頸的溫度漸漸升高,原本小麥色的肌膚下透出了微微的紅暈。而那陡然升高的溫度,燙的蘭竹的脣一陣瑟縮,差一點就被那麼高的溫度烤成一股青氣,隨着她爲展大人運送的氣流進入他的體內了。
蘭竹震驚的看着展大人透着紅暈的脖頸,還有什麼比太陽更能令鬼懼怕的?答案就是展大人這紅紅的脖頸,簡直比曬了太陽還能讓鬼魂飛魄散!
哎呦~~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了~~
於是一路上蘭竹隨着展大人的動作一蕩一蕩的,盡心盡力的爲展大人“療傷”。
一路上展昭一直沉默不語,不過他也並未注意到自身的變化。他是想着,前兩日先生一直在他那裡,說是爲了讓他靜心養傷,反過來想又何嘗不是大人他們爲了什麼而隱瞞於他,還有他那日在佘府外見到的衙役。
今日公孫先生更是沒有到他這裡來,如今還要將他支開,以他對大人和先生的瞭解,這次的事情定是十分棘手。丁遷和江萬里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白玉堂看着悶頭趕路的展昭,見展昭雖然一直目視前方,心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要不是他的馬有靈性,他恐怕早就人仰馬翻了。難道公孫策信中說的都是真的?展昭他想支開他,自己頭前領功?
騎馬走了半個時辰,展昭突然勒馬停了下來。白玉堂沒想到展昭會停下來,騎着馬衝出了幾米遠,纔將馬勒住。白玉堂調轉馬頭怒道:“展昭你突然停下來是什麼意思!”
正獨自沉浸的蘭竹也被展大人誆了一下,她疑惑的看着前面怒氣衝衝的白玉堂,這又花生神馬事了?
展昭見白玉堂面帶慍色,也自知失禮,可他實在走不下去了。展昭在馬上抱拳道:“白五爺,展昭不知先生在信上寫了些什麼。但洛陽之行,恕展昭不能奉陪了。”
聽了展昭的話,白玉堂心中一陣失望,世間英雄向來惜英雄,他見展昭人品武功都是一流,本也有些惺惺相惜,卻沒想到他白玉堂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白玉堂不怒反笑道:“你當五爺我是什麼,想請就請,一句不能奉陪便能將我打發?今日五爺倒要讓你見識見識!”白玉堂說着抽出劍來腳下一用力,便飛身刺向展昭。
陽光下劍影一閃,白玉堂便棲身而上。展昭皺眉將白玉堂刺來的將隔開,藉着他的力也飛離了身下的馬匹。
展昭在管道上站定,對着又要襲來的白玉堂道:“白五爺誤會了,展……”
“哼!誤會!誤會你與爺爺騎馬到這裡來作甚!”白玉堂根本就聽不進展昭的話,一擊不中,他蹬了展昭的馬一下又提劍刺來。
展昭話還沒來得及說,白玉堂的見又刺了過來,他立即仰面向後倒去。白玉堂早就防着他的後招,見展昭向後仰去,他劍柄一沉,直接向展昭的胸前砸去。
展昭見了不閃不避,巨闕的劍鞘拄着地,他一腳擡起便向白玉堂白色的錦袍踢去。
“哼!”見了展昭的作爲白玉堂冷哼一聲,真當他是如此膚淺的人!只見他眼中一厲,手下便帶了三分功力。
蘭竹深覺自己跟不上事態的變化,展大人和白玉堂的動作太快了,她一晃眼兩人就到了這種地步,她忙不迭的擋在展大人胸前,口中還不忘叫道:“白玉堂你輕點啊喂!”
展昭本就沒打算與白玉堂動手,腳下那一招也不過是虛晃一招,如今見白玉堂陡然轉厲的招式,只見他原本作爲支撐的左腳也擡了起來,在低處橫身一轉,白玉堂的劍柄便貼着他的前胸劈了下去。
見展昭躲過一招,白玉堂並不驚訝,早就印於心中的攻勢隨着展昭的翻身接踵而至。
展昭躲過白玉堂的一招並未放下戒心,見白玉堂又提劍攻來,他一邊躲一邊道:“展某並未請白五爺,展某也不知公孫先生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展某更不知黑衣人的線索。”
見展昭只是躲閃並不出招,白玉堂傲然道:“廢話少說,拔劍!”
展昭見白玉堂變得炙熱的眼神,便知道白玉堂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展昭心中無奈,可他更不想與他做過多的糾纏,那便只有速戰速決。
展昭拔出了手中的巨闕,在巨闕未出竅之時,就已在劍鞘中嗡鳴不止。如今劍已出鞘,氣貫長虹。
見展昭拔.出了劍,白玉堂目光微斂,右手中長劍直指腳下黃土。
展昭見白玉堂的架勢,看似毫無防備的起劍姿勢,卻是最具誘惑的陷阱。若是平常,他一定會請他先出手,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展昭眸光微閃,口中說着“得罪”二字,卻已經架着巨闕遊身而至。
白玉堂見展昭持劍而來,扯着嘴角嗤笑一聲,一招橫掃秋風帶着七分氣勁砍向展昭。劍作刀使,不僅毀了劍本身迅速敏捷的優勢,更模擬不出刀作爲兵器九短之首的霸氣。可白玉堂卻有他的傲氣,他有時便像極了一把刀,也有本事使出這一招。狂霸的一招讓他使來,即沒有損了劍的迅捷,又使出了刀的威儀。
展昭見了白玉堂這一招,眼中也有激賞之意。只見他從容不迫,以身帶劍,騰挪之間如虎雷之勢,化解了白玉堂的殺招。兩把見在空中交接,厚重的劍身抵在細長的劍身之下,兩劍相錯,火花四射。
一招過後,兩人交換了原來的位置。
“你輸了!”
“你輸了。”
兩人異口同聲,聽到對方的聲音,亦是微微一鄂。
兩個人看了對方的神情,又立即低頭尋找自己身上的“傷口”。
白玉堂低頭,只見他心口的位置不知何時被人劃了一個口子,隨着他的動作,褻衣不時隱露。
展昭也看到自己的衣領上有一個極細的裂口……
“我去。”蘭竹摸着她臉上一道火辣辣的疤痕,木木的說道:“啊!白耗子我跟你沒完!”
高手對決,一招決勝負。白玉堂看着展昭衣領上的那道極細的口子,他知道這是自己輸了,於是撇過臉去道:“五爺不是個輸不起的。”
說着白玉堂已然飛身上馬,向着去西京洛陽的路途,揚起一路風塵……
見白玉堂走遠,展昭也翻身上馬,掉頭趕往開封。
開封城南門朱雀門外,展昭牽着馬走到一處隱秘的角落,然後拍了拍身邊的馬兒道:“好好在這裡等着。”
交代完自己的馬後,展大人便帶着鬍子和被劃花了臉的蘭竹,獨身一人走進了一個時辰前他剛走過的南門。
蘭竹看着展大人一系列的行徑,才知道展大人已經覺察到了什麼。就是不知道展大人現在趕回來,還來不來得及。
進入開封城,展昭並沒有直接回開封,而是在街上悠閒的逛着,走了一會他將一兩銀子放到路邊一個乞丐的碗裡,問道:“最近東京走什麼事情發生嗎?”
乞丐見了碗裡的銀子眼中一亮,連忙道:“有!還不少,不知壯士想聽哪件?”
展昭想了一下道:“就說開封府吧。”
“開封府啊,開封府的展大人前腳剛一出城,府裡的衙役就傾府而出,看來開封府是要有大動作了。”
乞丐話剛說完,蘭竹便聽到一聲極細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