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沒有動,小腹卻快速的鼓脹起來。熊倜的長劍刺到了他的小腹,卻根本刺不進去。長劍在熊倜的控制下,偏離了方向,斜着向上刺來,刺向了盧躍峰的喉嚨。
盧躍峰被熊倜這連續的兩招搞的差點失去了方寸,要不是他武功高絕,估計早就被熊倜一劍刺死了。盧躍峰這次躲了,喉嚨可是脆弱之地,饒是他練了金剛罩鐵布衫啥的也不能不小心。
躲過刺向喉嚨的劍尖,盧躍峰再次伸出雙手朝着長劍抓了過去。熊倜自然不想讓他如願,控制着手中的長劍躲避盧躍峰的雙掌,同時還不停地給予他很有威脅的一擊。
盧躍峰踏入江湖這麼久,還第一次被人逼得如此狼狽。盧躍峰打的很鬱悶,可熊倜卻也不好。連續的出擊,卻奈何不了盧躍峰。要是對手是一般的高手,此時早就躺下了。
“熊環主,既然來了,這麼着急幹嘛?”盧躍峰猜出了熊倜的身份,所以出聲喊了起來。
“放了她們!”熊倜倒退兩步,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盧躍峰也沒有反擊,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熊倜。“要是知道熊環主大駕光臨我彌月教,在下肯定掃榻相迎的。”
“不必了,我來救人的。”熊倜冷冷地說道。
“熊環主說一聲,在下肯定把人親自送過去的。”
“你會這麼好心?”夢玲在一邊不信地反問道。
“那是自然。我盧躍峰做事講究一個禮尚往來。既然這兩個姑娘是我從嵩山派手裡救下的,那麼我自然想要得到什麼。”盧躍峰說道。
“你想得到什麼?”熊倜反問道。
“加入彌月教,做我的副教主。”盧躍峰非常大氣的給了熊倜一個副教主的職位。
“不可能!她們兩個人怎麼是你們救下的?”熊倜拒絕之後,對嵩山派的冷秋所說的話產生了疑惑。
“考慮考慮吧!我們彌月教正在做一件有利於整個江湖的大事,加入我們將會和我們一起創造一個武林的新歷史,多好的機會。至於你說的怎麼救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本來是想抓一批嵩山派的弟子回來練功用的,無意之中發現了她們,所以就直接帶回來了。”
“不可能!冷秋說她們是你在嵩山派裡搶走的!”熊倜再次拒絕。
“哈哈啊哈,他的話就是放屁。他找我們幫助他們殺了你。我們成功地阻止了你踏上嵩山,所以他把這兩個女人和八個嵩山弟子交給我們,留給我們練功了。我說,熊環主,你武功蓋世,窩在一個女人堆裡浪費了你的能力,加入我們吧!”
熊倜心中很是生氣,不再糾纏兩女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話題,對着盧躍峰說道:“別廢話了。要麼放人,要麼再打過。”
“那在下就領教一下熊環主的高招。”盧躍峰說完,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熊倜冷然面對,緩緩地舉起了長劍。盧躍峰神情嚴肅,對熊倜的進攻做足了準備。熊倜出擊了,沒有一絲的前奏,更沒有一絲的拖沓動作,招式就那麼自然而然地使了出來。
盧躍峰眼中也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是迅速被冷酷所取代。長劍攻到喉嚨前,盧躍峰雙手迅速聚攏,再次抓向了熊倜手中的長劍。熊倜知道他雙掌肯定有古怪,所以並不和他接觸。如果他手中拿的還是那把黑劍,他肯定就會毫不猶豫的斬向他的手掌。
熊倜長劍翻轉,脫離他手掌的控制,再次刺向了他的喉嚨。盧躍峰這次準備充足,沒有再被熊倜逼得手忙腳亂。但是面對熊倜攻擊過來的劍法,他還是覺得不好抵抗。如果熊倜長劍和他接觸,他完全有可能把長劍掰斷,讓熊倜失去得心應手的武器。
熊倜自然不會愚蠢的把長劍送過去。不過兩人這樣打下去,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這樣打下去還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呢!可是,盧躍峰可以在這裡耗着,他熊倜不行。
如果打到天亮了以後,熊倜這邊將會很麻煩。熊倜急了,雖然他可以猜測連翹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看不到人,他還是不放心。只有迅速打敗盧躍峰,纔有機會迅速離開。
可是盧躍峰武功極高,熊倜使出了幾乎所有的武功,都無法奈何了盧躍峰,談何打敗。熊倜焦急,可盧躍峰卻閒庭信步一般,雖然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打敗熊倜,但是憑藉着超絕的功力和獨特的地理優勢,他肯定會打敗熊倜的,只不過時間早晚而已。“環主!不用管我,你先走吧,以後替我報仇。”
熊倜並沒有回答夢玲的話,依舊專注地對着盧躍峰進攻。熊倜決定,如果今天能夠離開這裡,他一定再踏上嵩山,到那個山洞裡把功力提升到更加深厚的地步。
盧躍峰左躲右閃,抽空反擊兩掌,熊倜也不躲藏,盧躍峰來掌時,他也出掌抵擋。幾掌試下來,熊倜對盧躍峰的武功有了一個深切的體會。這個人內功相當的深厚,深厚的可怕。熊倜自認爲自己可以縱橫的江湖的內功到了盧躍峰的面前並不佔什麼優勢。
如果盧躍峰手裡的不是手掌,如果他手裡的劍法不能逼得盧躍峰躲避,他肯定早就敗退了。怎麼辦?熊倜現在真心是有點猶豫不定了。如果現在就離開,下次再想救人,可就更難了。
可是如果不走,卻也打不敗盧躍峰,熊倜雖然不停的進攻,但內心卻開始搖擺不定。這個搖擺不定立刻影響了熊倜的出劍,盧躍峰的反擊次數越來越多。
半個時辰過後,熊倜的進攻依舊那麼犀利,可盧躍峰已經從完全防守的態度轉變到了進攻的姿態。兩人打得極爲精彩,夢玲在一邊本來擔心熊倜安危的心卻變成了對兩人武功的癡迷。熊倜和盧躍峰每出一招,夢玲都在心裡不停的思考自己該如何抵擋,又如何使出那麼難的一招。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依舊打得極爲激烈,可外面的天空卻已經開始現出了白晝的雛形。可三個人都不知道,只有另外一個房間裡的連翹清晰地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