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決定過一陣子親自到少林寺走一趟,親自把書信交給少林寺的方丈。熊倜也在猜測這次襲擊少林和武當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很有可能就是彌月教的人。
但是沒有證據,少林和武當也不能把目光就盯在彌月教身上。熊倜不關心這個不管是彌月教的人還是其他人,都和他多情環沒有多大關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高門下弟子的武功。
每一天,熊倜都會指導她們練劍,而且還把自己的練劍心得和體會寫成冊子,留待以後他不在的時候可以給多情環留一個存在的基礎。
就在熊倜安心地教導門下弟子武功時,一股暗流已經朝着他席捲了過來。少林寺那邊和武當派那邊竟然有弟子說見過當然一個襲擊者的面容。這個面容長得就像多情環的環主熊倜。
江湖的輿論一下子沸騰開來。本來熊倜沒死的消息就讓他們驚訝萬分了,可沒想到熊倜竟然深夜秘密偷襲少林和武當,這怎麼看都有點太過怪異。
熊倜是消息傳開後的十天才知道了這個消息,他立刻就明白這是栽贓嫁禍。可是這種栽贓嫁禍有的時候卻有很多不明事理的人相信。熊倜知道,多情環將會面臨一場災難。
果然,十天後,少林寺和武當派在經過一番調查之後,竟然直接確定就是熊倜帶人襲擊了他們。於是他們廣發邀請帖,召集武林正派人士來討伐熊倜。
聽聞這個消息,熊倜簡直都氣瘋了。就憑別人的一面之詞,這些人就認定事情是他做的,簡直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熊倜憤怒之餘,卻也知道憑藉着多情環的實力,是沒辦法和少林寺還有武當派相抗的,所以,他再次要求多情環的弟子分散轉移。
可是,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聽從王林的話。“環主!我們不會再走了。”院子裡,在總部的五十多名弟子齊聲呼喊。雖然她們武功不行,可多情環也算是一個門派,第一次逃是因爲立足不定,第二次還逃,多情環以後還要不要在江湖上存在了。
熊環主的用意是好的,那就是保住她們的性命。可她們雖然是女人,卻也想頂天立地的站在江湖上,而不是苟且偷生。“我知道你們的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就這一點人,是絕對擋不住他們的。如果我們都死了,誰來給我們報仇?”熊倜說道。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包括春娘、秋姑冬梅和連翹在內的多情環的人,全部齊聲高喊。
就在熊倜想要苦勸她們離開時,大門突然打開,夢玲帶着杭州分部的二十多名弟子來到了,身後的車子裡還拉着一直昏迷不醒的梅兒。
梅兒被擡到了熊倜的面前,熊倜看着梅兒那依舊美麗的容顏,但是卻緊閉的雙眼,心頭有點傷感。一年多了,梅兒依舊沒有醒,可也沒有死,熊倜是不想放棄治療,可看着她越發瘦削的身體,熊倜覺得這是一種罪過。
“夢玲,還沒有找到治療梅兒的方法嗎?”熊倜問道。
夢玲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傷感。“環主,這一次,我們多情環要光明正大的打一次。”
“我何嘗不想,可是敵我力量懸殊太大,由我一個面對他們就好,即使打不過,我逃跑也容易一些。”
“環主。這一次我帶着杭州分部過來就沒想過再走。”夢玲斬釘截鐵地說道。
“環主!就讓我們做一回真正的江湖人吧!”春娘出聲說道。
看到所有人如此的態度如此的堅定,熊倜點了點頭。隨後春娘發佈命令,讓那些在外地的多情環門人火速回歸,準備迎接挑戰。她們可以戰死,但不想逃跑中死。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的,那麼就共同抗敵吧!第三天,分部於洛陽各處的多情環弟子都回來了,只有還在很遠的地方的多情換地還沒有收到消息趕回來。在多情環的總部,弟子已經有接近一百人了。
雖然力量還很小,但是隻要拿出勇氣,拼上一場還是可以的。熊倜知道,這一戰以後,多情環能否存在還是個未知數。不過經此一戰,多情環恐怕就會在武林中聲名鵲起了。
五天之後,少林寺和武當派的人以及她們召集的武林人士到達了洛陽境內。他們自然不可能進入洛陽找場子,那樣會面臨朝廷的彈壓的。
熊倜也不會龜縮在洛陽城中,他帶着一百人的多情環弟子出了洛陽城,來到了十里之外的十里長亭。看着十里長亭外那多大兩千多人的隊伍,再看看身後這羣姑娘們,熊倜的內心不但沒有出現任何的灰心,反而涌起了強大的鬥志。
一羣女人都能鬥志昂揚的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又有何懼?熊倜擡起頭,看着正中的太陽,臉上突然露出了極爲暢快的笑容。其實少林和武當那邊並沒有出動兩人多人,他們兩個門派加起來纔出動六百多人,剩下五百多人都是她們召集而來的。而還有一千多人是那些兩不相幫的看熱鬧的。
熊倜帶着一百人的隊伍走到距離少林和武當門人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熊環主!別來無恙!”有過一面之緣的法明和法言和尚齊聲合掌問好。
“兩位大師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你們這次來是找麻煩的,如此客氣反而有失了敵對的氛圍。”
“熊環主,老衲還想再問一句,襲擊少林和武當派的是你嗎?”法言大師開口問道。
“我說不是你們信嗎?”
“只要熊施主能拿出證據,我們自然信。”
“我拿不住證據證明我沒幹,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我做了。至於怎麼辦,你們說吧!”熊倜無所謂地說道。
“正淳,你出來。”法言喊出了一個年輕的和尚,指着熊環主問道:“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人是熊環主嗎?”
“回師叔,是他。我一眼就能認出他,他殺了我十幾個師弟,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那個叫做正淳的年輕和尚咬牙切齒,一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