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靈魂之力凝聚出的無形手掌狠狠扇在了高野身體上,頓時將他醞釀的攻擊打斷而下,身形則從高空掉落下來。
見狀,張浩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恐怖的銀色火流在身前瘋狂涌動,隨即向着從高空掉落的他席捲而去。
他要是一直停留在高空,張浩或許還真的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可是現在被靈虛子從上面打下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小子,你敢!”
身形從高空墜落,恐怖的銀色火焰頓時向自己襲來。見狀,高野怒吼一聲,醞釀着磅礴靈力的長劍,則狠狠向那股銀色火焰劈砍而下。
強烈劍氣帶起一道數米長的劍罡,嗤啦一聲將那股銀色火焰撕裂開來。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一分爲二的銀色火流便在他緊縮瞳孔的注視下纏繞在了那把長劍之上。
熾烈高溫頓時讓高野掌心冒起了白煙,焦糊味道瀰漫開來。
“嘿嘿,老子倒要看看你沒有了這把劍,還能使出那破劍法麼!”
看着高野手中那把長劍在星火恐怖的溫度先漸漸融化,張浩冷笑一聲,磅礴靈力從體內奔涌而出,旋即灌注到了那股銀色火流之中。
隨着如此龐大的靈力灌注,銀色火焰溫度再次暴漲,而高野手中的那把長劍則在這般恐怖溫度下,眨眼間便化爲了一灘鐵水。
“你……”
長劍被徹底融化,高野雙眼幾欲噴火,甩手將留在手中劍柄扔去,剛想怒罵,卻被從天空上暴轟而下的磅礴氣勢打斷開來。
擡頭一看,只見靈虛子虛幻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的頭頂之上,無形靈魂之力在其手心凝聚,旋即對着他狠狠轟了下來。
“嘿嘿,老哥,給我把他打下來!”
見到靈虛子大發神威,張浩也是略感詫異,仰頭朗笑一聲,心神控制着那股銀色火焰再次向高野席捲而去。
聞言,靈虛子則微微一笑,磅礴靈魂之力頓時在手中凝結出一道無形手印,旋即對着措不及防的高野轟了下來。
這一刻,宗門毀滅,肉身消隕,數萬弟子慘死,種種仇怨被他一股腦的發泄在了面前之人身上。
三百年的孤寂殘喘,讓靈虛子心中殺意,終於得到了宣泄。
“嘭!”
無形手印狠狠印在了高野胸口之上,手印中毀滅靈魂的能力,頓時讓他腦中嗡的一聲陷入了一片無盡黑暗。
靈虛子所使用的這種手印,正是靈兒專門用來對付靈魂本源的印法,這種手印可以直接對靈魂本源造成傷害。
被這種印法擊中的高野,腦海中的靈魂本源頓時劇烈顫動起來,使其陷入了眩暈。
“好機會!”
看着雙眼迷茫的高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浩眼中隨即露出了興奮之色,手掌對其遙遙揮舞,銀色火焰便攜帶着恐怖溫度瞬間將其纏繞而去。
不過就在那股銀色火焰即將包裹高野之時,靈虛子那蒼老的身影卻閃掠到了他的身旁。乾枯的手掌輕輕探出,一把將高野納戒的那根手指握住,喝道:“你留着也沒用,老夫正好收點兒利息!”
“啊……”
隨着靈虛子喝聲響起,那根佩戴着納戒的手指頓時被他生生掰了下來,殷紅鮮血伴隨着淒厲的慘叫,將高野從那無盡黑暗眩暈當中拉了回來。
可是他纔剛剛從靈魂震顫中回過神,便被恐怖的銀色火焰包裹而進,熾烈的溫度頓時將其身體周圍那層能量薄膜焚燒殆盡,旋即席捲在了他的身體之上。
星火那恐怖溫度何其霸道,眨眼間便將這位接天閣弟子徹底化爲灰燼,甚至連他體內洞虛期的元嬰都沒有留下。
看着緩緩飄落的匯聚,張浩深吸了一口氣,將仍然停留在那裡的星火召回體內,這纔對着靈虛子笑道:“謝了!”
對此,靈虛子卻只是將手中那枚搶來的納戒拋給了他,搖了搖頭道:“要說謝謝的因該是老夫,沒想到今生還能親手爲那些死去的弟子報仇,呵呵,這或許就是命吧!”
聽到這番話,張浩卻是撇了撇嘴,將枚納戒收起後,說道:“老子從來不信命!”
“你小子……”
見狀,靈虛子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笑道:“要不是這個傢伙先於那頭魔猿動手消耗了不少靈力,就憑咱們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靈虛子說的也不錯,高野要不是先與開山魔猿大戰了一場,張浩要想斬殺他恐怕根本不可能。
而對於這一點,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只是有時候很多事情往往會出乎預料。
高野師兄弟二人爲什麼明知道有一個人在這裡與他們爲敵,還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與開山魔猿動手?
他們不就是想要製造出一個讓對方下手的機會?或者想借着與開山魔猿動手想要把張浩引出來。可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隱藏着如此強悍的實力。
“我只注重結果,那些東西你還是留着自己慢慢品味吧!”
靈虛子的話只是讓張浩翻了翻白眼,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與傀儡戰鬥的熱火朝天之人身上,雙眼微微閃爍着不知想起了什麼。
聽到此話,靈虛子卻微微一怔,旋即頗爲好笑的點了點頭,看着天空上的那場大戰,問道:“我們要幫忙麼?”
而張浩則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要是能把那傢伙從天上弄下來,我不介意咱們三人羣毆他!”
“倒也是!”
靈虛子擡頭看着半空中爆發出的恐怖氣浪,頗爲惋惜的嘆了口氣:“不能騰空真是一大遺憾!”
可是這番話落到張浩耳中卻變了味道,僅僅處於元嬰中期的他,面對洞虛期強者時,最大的劣勢便是無法騰空相戰。
只要對手身處半空,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到最後還得淪落爲捱打一方。
斜眼看着靈虛子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張浩嘴角微微抽搐,旋即吼道:“老子還真的不信了,他一個鳥人還能翻天不成!”
“馭火訣,天龍顯威!”
隨着他怒吼聲落下,雙手頓時在身前凝結出一道道繁雜印記,翻飛的手印猛然一頓,一股兇猛的銀色火流再次從體內暴涌而出。
銀色火流攜帶着恐怖溫度將他周遭地面都炙烤的爆裂開來。而張浩卻並不理會這些,雙眼死死盯着半空中與傀儡大戰的那個白衫男子,手印再次變動。
一股磅礴的靈魂之力隨着手印變動突然從眉心當中暴涌而出,旋即融入了身前的那道銀色火流之中。
“吼……”
一條猙獰的銀色火龍緩緩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張浩擡頭看着半空中的那位白衫男子,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想要引我上鉤嗎?那就嚐嚐這個吧!”
話音剛落,銀色火龍便陡然仰天咆哮,恐怖溫度頓時將方圓百米內的樹木瞬間化爲了灰燼,旋即搖頭擺尾向半空衝了上去。
而靈虛子則看着突然暴怒的他,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悄悄向後挪了一步。顯然是擔心自己慘遭魚池,想暫時離他遠點。
“嗤!”
數十丈長的劍芒向那具氤氳着紅色火焰的傀儡轟去,邢遠方卻越打心裡越感到驚訝。這具傀儡爆發出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要不是憑藉着一些玄妙步法,恐怕很難周旋到現在。
就在他心中感到吃力之時,背後卻突然升騰起了一股恐怖高溫,察覺到這股高溫的邢遠方沒有任何猶豫,身形頓時向上飛掠而去。
就在他身形剛剛離開那裡的時候,一條繚繞着銀色火焰的火龍從其腳下呼嘯而過,恐怖高溫讓他身體表面的那層能量護罩都爆發出了嗤嗤巨響。
“該死,這是……天火?”
眼角餘光看了看身體上的因爲高溫消融的能量護罩,邢遠方臉色則緩緩陰沉下來,目光死死盯着那條繚繞着銀色火焰的火龍,片刻後猛然想起了什麼,低頭向下望去。
只見一襲黑衫的張浩,正擡頭對着他冷笑不已,而高野的身形卻消失不見。
目光在四處掃視片刻,邢遠方的心頭卻陡然沉了下去,森寒聲音隨之迴盪在這片天空:“小子,高野死在了你的手中?”
“嘿嘿,你也快了!”
然而張浩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笑一聲後,心神便控制着那條銀色火龍向其衝了過去,恐怖高溫頓時讓銀色火龍周遭空間泛起了劇烈波動。
見狀,邢遠方則雙眼緊緊眯起,手中長劍攜帶着磅礴的靈力猛然指向天際,喝道:“天罡劍,天罡屠魔!”
相對於高野使用的這一招來說,邢遠方卻要迅捷許多。話音剛落,手中長劍便爆發出了耀眼強芒,十幾米長的白色劍罡從那把長劍上爆發而出,隨即對着銀色火龍狠狠斬了下去。
白色劍罡彷彿能撕裂天地般從邢遠方身前斬下,瞬間便與那條銀色火焰相撞。伴隨着劇烈的震顫與轟鳴,那道耀眼劍罡則重重的劈砍到了火龍身體之上。
“鏘!”
一道金鐵般的巨響在空中迴盪起來,數十米的劍罡劈砍在銀色火龍身上,卻未能斬入。
見此,邢遠方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抽身而退。可是一直處於他身後的那具傀儡卻醞釀着大招,手中大刀上繚繞着紅色火焰,仰頭嘶吼一聲,狠狠斬向了他的後背。
紅色火焰大刀嗤的一聲將面前空間都切割出一道漆黑裂縫。
“畜生!”
察覺到後背的恐怖氣勢,邢遠方怒罵一聲,猛然轉身將長劍迎了上去。隨着一聲清脆的巨響傳出,他的身體卻被傀儡手中大刀上劈震的向後退去。
可是那條銀色火龍此刻卻緩緩張開了猙獰的大嘴,一口熾熱的銀色火焰突然從其口中噴出,向着退來的邢遠方席捲而去。
在這般前後夾擊之下,饒是他現在處於空冥初期修爲,也不由得一陣手忙腳亂。
“呼……”
熾烈的銀色火焰幾乎是貼着他左肩飛過,邢遠方臉色陰沉的看了看肩膀上裸露的皮膚,隨後咬牙切齒的對下面張浩投去了怨毒目光。
本來是想讓自己師弟高野動手引出此人,可是到最後卻是自己師兄弟二人陷入了險境。這一刻,邢遠方心中也涌出一股無奈,惡狠狠的瞪了傀儡一眼,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
“嘿,老哥,一會兒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傢伙逃了!”
擡頭看着站在半空臉色陰晴不定的邢遠方,張浩卻突然轉頭對靈虛子說道。可是就在他這話剛剛落下,靈虛子卻臉色微變,急忙閃身站到了他的身前,磅礴靈魂之力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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