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烈背後之人,正是冥巖長老,而張浩的目光卻突然停頓在他身上,一股殺意將其籠罩,冷笑道:“正主終於肯露面了!”
在冥巖的身上,他感應到了靈兒的氣息,只是這種時候,他並不敢直言詢問,那句話除了他自己,也無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冥巖眉頭微皺,看着他哼了一聲並未答話,倒是悲冥堂主冥烈,目光陰寒的笑了一聲:“不愧是雲落天的弟子,與那個老東西一樣不知死活!”
然而,這句話卻徹底觸怒了張浩,身形猛然騰空,一刀向其斬落:“不知死活的是你!”
“找死!”見狀,冥烈冷喝一聲,右掌直接迎了上來,在他的掌心,一道白色光柱射出,撞在了刀鋒之上。
伴隨着鏘的一聲震響,張浩身形竟是被震得連連後退,黑色戰刀也是險些脫手而飛。
沒等他身形穩定,冥烈又是一掌拍出,那種白色的光柱瞬間穿透空間,轟在了他的身上。
“砰!”
劇烈的爆響過後,張浩直接被轟了飛了出去,在他胸口處,衣衫盡數化爲湮粉,胸前的肌膚上,也出現了焦黑之狀。
悲冥堂主冥烈,修爲以位於尊者巔峰,遠非那些普通尊者能夠相比,僅僅一掌,就讓張浩受到重創。
樊籬臉色一變,剛要前去相救,冥巖長老卻怒喝道:“樊使者,你敢對堂主不敬,想找死不成?”
這句話卻讓樊籬停在那裡,顯得有些猶豫。見狀,冥巖再度喝道:“還不趕快退下?”
然而,樊籬卻猛然圓睜雙目,怒聲罵道:“冥巖,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說罷,竟是隔空一拳向他轟去:“今日本使者便與你分個高低,看誰才更有資格做護法一職!”
“放肆!”
堂主冥烈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剛要擡手一掌向樊籬拍出,遠處一道刀芒閃過,向他襲殺而來。
見此,冥烈不得不轉手應對,一掌迎着刀芒轟出。那種白色的光柱,彷彿具有無堅不摧的能力,與刀芒相撞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之震散,隨後直奔張浩轟去。
這時,樊籬以隔空一拳打了出來,右臂上一條金色的龍形能量猛然衝出,咆哮着直撲冥巖護法。
“龍巖拳,龍碎虛空!”
金色的龍形能量迅速膨脹,幻化成一條百米長的巨龍,帶着龐大的威勢轟來。
冥巖護法眼神一寒,在心中怒罵了一句,隨後閃身衝了出來,一掌迎着那條龍形能量拍出。
“鐺!”
二者相撞後,爆發出了一聲震響,沒等這條龍形能量消散,樊籬就狂笑着揮出了第二拳:“沒用的東西,就憑你也配做護法一職,在吃爺爺一招龍翔九天!”
“吼!”
盤繞在他左臂上的龍形能量立即咆哮着衝了出來,在空中蜿蜒曲折後,消失在了眼前。
此刻,冥巖急忙擡起左掌向面前拍出,爆響聲中,那條消失的龍形能量從虛空中浮現,將他震得向後退去。
豈料樊籬卻大吼一聲,雙拳同時高舉,隨後怒道:“龍破千軍!”
龍巖拳第三式,是一種引爆龍形能量方法,用狂暴的能量來襲殺周邊對手。
冥巖長老呆在悲冥堂多年,自然知道這一招的厲害,見到樊籬雙臂高舉,就猛的罵道:“蠢貨!”隨即閃身向後退去。
“轟!”先前的兩條龍形能量猛然炸裂,狂暴能量在空中形成一**能量漣漪,快速向周邊擴散。
雖然早有預料的冥巖,向後退去,可依舊被這股能量追了上來轟在胸前,嘴角鮮血緩緩溢出,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樊使者成名的拳法,在下領教了!”
然而,樊籬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擺動雙拳如同陀螺般在空中急速轉動起來,吼道:“你家爺爺還有一招從未用過,今日就讓你這小輩開開眼界,龍巖拳第四式,怒龍泛海!”
“嗡!”
一股劇烈的波動隨着他急速轉動而涌現,虛空中突然出現瞭如同海嘯般的巨響。
下一刻,在樊籬身邊的能量飛速涌動,形成了一個龍捲風暴,而處於風暴中心的他,卻突然衝向高空。
這個能量形成的龍捲風暴,緊隨着他的身形化爲一條透明的巨龍將樊籬包裹其中。
冥巖護法臉色一寒,怒罵道:“這個沒腦子的東西,竟然對我起了殺意!”
說罷,雙手快速結印,猛的將一道印記推向那條巨龍能量。
“砰!”
印記在虛空擴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其中立即涌出恐怖吸力,將那條龍形能量籠罩。
而位於其中的樊籬,卻怒喝道:“冥魂印?”這時,那個黑色空洞,緩緩從上方壓了下來,龍形能量表面已然被撕扯的支離破碎。
樊籬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從其中衝了出來,身形直奔冥巖,吼道:“老域主早有規定,修煉冥魂印者不得使用它殘害冥域之人,你竟敢公然用這種印法來殺人,就算今天爺爺殺了你,也不爲過!”
一聲爆響後,那條龍形能量被黑洞絞碎,冥巖冷着臉低喝道:“混賬東西,要不是我出言,你現在早就被堂主一掌拍死,還不快住手!”
剛剛衝到近前的樊籬,眼中露出一絲疑惑,隨即罵道:“放屁!”說罷,雙拳同時爆轟而出。
見此情形,冥巖唯有怒罵,與之硬憾了兩掌後,閃身向遠處退去。
樊籬擡手將他留下的殘影撕碎,殺意涌動的追了上來:“小輩,爺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速速受死!”
遠離此處的冥巖,聽到此話,眼角頓時微微抽搐起來,隨即罵道:“樊蠻子,你當真是不可理喻!”
然而,樊籬聽到這三個字,卻愈發怒意難消,暴喝道:“堂主叫我樊蠻子也就罷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稱呼爺爺,找死!”
這一邊,冥巖護法不想與樊籬拼殺,不斷躲閃拖延時間,而另一邊卻是招招直奔要害。
一道白色的光柱擦身而過,張浩順勢一刀斬落,刀鋒處霞光閃爍,隨後內斂。漫天刀芒鋪天蓋地的將冥烈籠罩進去:“風雨連天!”
成千上萬的刀芒交錯重疊,見狀,冥烈臉色一變,急忙運轉體內能量,將自身包裹其中,同時瞬移了在張浩背後。
“嗤嗤……”
雖然躲避及時,但依舊被十幾道刀芒砍在身上,護體能量立即被撕碎開來,在他身體表面留下了一道道傷口。
與此同時,他也一拳向着張浩背後轟出,拳頭前方的空間立即崩塌,形成了禁錮。
然而,經歷過絕向峽谷一行後,張浩以今非昔比,沒等空間禁錮徹底將自己困住,腳步就向前踏了出去。
萬里閒庭身法,讓張浩瞬間出現在數百米外,反身一刀斬落:“無聲雷動!”
刀芒在刀鋒處一閃而逝,隨後穿透空間突然降臨在冥烈身上。
“砰!”
凌厲的刀芒砍落,護體能量當即迸裂,隨後從其身體表面劃過。
然而,張浩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身形一晃急忙離開了原處。
下一霎,冥烈突兀的出現在他背後,一拳暴轟而來,隨着恐怖的能量涌動,張浩留在原地的殘影被徹底撕碎。
眼中露出一絲驚異,冥烈旋即獰笑道:“小畜生,你就這點兒能耐麼?”話音剛落,只見他猛的轉身一拳轟了出來。
“鐺!”
黑色戰刀從虛空滑落,砍在那隻拳頭上,卻被一層白色的能量阻擋,沒等張浩來得及撤刀退走,一股強橫的靈魂能量,就從冥烈體內涌現,狠狠的轟在了他胸前。
從這股靈魂能量的氣息開看,已然達到了五轉魂嬰,張浩心知這次必受重傷,眼中兇芒一閃,左手掌心的沉淪空間突然裂開,從其中飄出了一顆彩色的雷球。
這種雷球正是他新刀渡劫時在雷陣內收取的那些,其中所蘊含的能量極爲狂暴,就連他自己平時都不敢觸碰。
此刻突然將之放出,自然有些兩敗俱傷的打算。
冥烈看到那顆足有腦袋大小的彩色雷球向自己飄飛而來,瞳孔般猛的緊縮,隨即試圖瞬移出去。
可就在這時,雷球內蘊含的能量突然爆發,恐怖的彩色雷電,立即向周邊肆虐。
首當其衝的張浩,被數百到彩色雷電能量轟在身上,立即劇烈顫抖起來,而那冥烈也沒比他好受多少,彩色雷電能量,在他的身體表面不斷噼噼啪啪炸響。
幾乎是在瞬間,就將他護體能量震碎,旋即侵入了體內。
一片耀眼的雷光在空中閃爍,方圓百米內,都在彩色雷電的肆虐當中。遠處交戰的冥巖護法,聽到爆響聲後,回頭望去,眼中露出一絲凝重!
“砰!”
雷光閃耀片刻後,一道狼狽的身影從其中飛了出去,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此人正是渾身焦黑的冥烈。
而他衝出了這片雷光後,卻並未急着遠離,雙目陰寒的盯着那裡,似是在尋找什麼。
下一霎,彩色雷光轟然炸裂,從其中拋出了一人。
見狀,冥烈嘴角頓時露出獰笑,身形瞬間消失,緊接着,出現在張浩附近,一掌怒拍而出,在其掌心,一道白色的光柱猛然爆射。
就在這時,一股黑色火焰突兀涌現,將二人籠罩進去,空間在多元重火下,猛的崩塌下來。
下一刻,冥烈的身體突然從黑色火浪中被打了出來,頗爲狼狽的在虛空中接連倒退了十幾步,才堪堪穩下身形。
這時,那股黑色的火焰劇烈翻涌,凝聚成了一副黑色鎧甲,覆蓋在了張浩身體表面,而他的嘴角,卻殘留着一絲血跡。
“小畜生,雲落天除了教你這些卑鄙的手段,難道就沒教你其它的麼?”冥烈擡手擦去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冷笑道:“真是令本座大開眼界!”
先前在多元重火內,恐怖的威壓致使冥烈筋脈中運轉的能量突然停止,而張浩又趁機偷襲,才讓他受傷,心中憤怒自然難免。
可遠處交戰的冥巖長老,看到堂主嘴角帶有血跡後,臉色便陰沉下來,一掌將樊籬震退,喝道:“滾!”
而張浩此時卻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翻滾不休的仙元力壓制下來,嘿嘿冷笑道:“悲鳴堂主也不過如此,你連我都勝不了,又有何臉面來提我師父!”
說罷,卻見他舔了舔嘴角血跡,罵道:“對付你這種走狗,老子還用講什麼道義,剛纔沒一刀殺了你,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這番話當即讓冥烈暴怒,點着頭寒聲說道:“好,好的很,今日本座算是明白九天九當年爲何要追殺雲落天,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他顯然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輩,小子,準備……”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張浩卻猛的一刀怒斬而出,刀芒瞬間穿透二人相距的空間,來到冥烈眼前:“今日本想留你性命,但你卻不該辱罵我師父,受死吧!”
刀芒斬落的一刻,冥烈就以留下殘影離開原地。
而當他瞬移在張浩左側時,等待他的卻是一股灰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