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爆炸頓時將方圓百米之內的樹木瞬間夷爲平地,可怕的衝擊波將堅硬的地面都掀起了一道道泥土形成的波浪。
“王桓”身體在這道爆炸中頓時被狠狠的轟了出去,而它身上那些黑色觸手,則被恐怖的衝擊波瞬間撕成了粉碎。
僅剩的左臂也在這道爆炸中消失不見,洞虛中期修真者自爆,其威力可想而知。
一個方圓幾十米的大坑出現在了爆炸中心,一道道粗壯裂紋則在這座大坑邊緣蔓延。
“這個瘋子!”
隱匿在附近的張浩,頓時被這股巨大沖擊波掀飛起來,拋出去上百米遠才吭哧一聲摔在了地上。
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來不及喘口氣的他,腳掌急忙在地面上一跺,身形緩緩融入了腳下的土地當中。
剛纔被那道衝擊波將他從空間中硬生生轟了出來,卻讓他不敢有一絲停留,畢竟他也不知道月神殿那兩個女人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虧得老子會逍遙遁法,否則還真的會被你這王八蛋害死!”
隱入地下的張浩,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隨後低聲咒罵起來。先前他距離呂師兄自爆之處足足有十幾丈遠,可最後還是被波及到了身上。
低聲咒罵了片刻,張浩這纔在地下緩緩向前走去。遙遙遁法可以讓他輕易融入金、木、水、火、土、陰陽二氣,只不過在不同的物質之內,移動的速度與消耗靈力卻成反比。
也就是說他身形隱匿在空間內反而是消耗靈力最少的時候,可是現在身形融入地面,體內的靈力頓時如泉水般嘩嘩流失。
就在張浩隱匿在地面中緩緩向前行走時,一道黑影則從天而降,隨後嘭的一聲狠狠砸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這道黑影頓時將他從地面當中又生生砸了出來,從地下被擠出來的張浩,七葷八素的甩了甩腦袋,這才罵罵咧咧的向那道黑影望去。
可是當他看到這個黑影之後,神色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面部朝下的那道黑影,體內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而在他頭頂之上,一圈兒紅色眼睛此時也變的黯淡無光。
卻見它上身兩側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留下,一股股黑色的鮮血從則左側斷肢出流淌而出。背後那些細密的觸手此刻也所剩無幾,稀稀拉拉的蠕動着,彷彿一條條黑色蚯蚓。
這人便是剛纔威風不可一世的王桓,不過此刻的他已然氣若游絲,受到了重創。
“小友,快動手,天睽獸恢復能力極強,別讓它得到喘息機會!”
就在他一臉狂喜的盯着躺在那裡的“王桓”之時,靈虛子急促的聲音卻在他心中響起。
張浩臉色微微一凜,急忙從體內涌出一股靈魂之力向“王桓”探測而去,只見躺在那裡氣若游絲的“王桓”,體內不斷翻涌着一股股濃郁的黑煙。
而在這些黑煙當中,卻蘊含着極其龐大的靈力,隨着這些黑煙的涌動,他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
“果然古怪的很!”
將探測而出的靈魂之力收回,張浩冷笑一聲,一股銀色火焰突然從他掌心涌出,隨後噗的一聲落在了“王桓”身上。
恐怖溫度頓時從星火當中爆發而出,“王桓”身體則在星火那恐怖的溫度下,瞬間化爲灰燼。曾經不可一世的他,最後落得這麼一個死法,這不知是諷刺還是命該如此。
“嘔…嘔!”
就在他打算收回星火之時,一道古怪的叫聲則突然從銀色火焰當中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張浩頓時一臉警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是天睽獸的妖靈,小友,這可是好東西,別殺它,老夫留着有用!”那道古怪的叫聲也引起了靈虛子的注意,急忙從納戒中飄飛而出說道。
“你還想留它?”
聽到這個老傢伙又想把此物留下,張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天要不是接天閣弟子自爆,他想要收拾此物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將它抹滅的機會,哪裡還會將其留在世上。
見到他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靈虛子頓時急的瞪起了眼珠,蒼老的臉龐抖了抖,道:“小友,我真的留着它有用,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可知道張浩那種銀色火焰的恐怖之處,稍加拖延片刻,天睽獸妖靈必定不保。
“老傢伙,你最好別弄巧成拙,咱們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見到靈虛子爲了這麼一隻獸靈險些急眼,張浩悻悻的低估了一聲,隨手一召,洶涌的銀色火焰隨之回到了他的體內。
銀色火焰散去,一隻臉盆大小的圓盤狀妖靈則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現在的這隻天睽獸,看上去小了許多,而它身上的那種黑氣變也淡了一些。
只不過圍攏在圓盤身體外的那些眼睛,卻還隱隱透着兇光。靈虛子看到這隻天睽獸妖靈,蒼老臉龐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意,急忙從張浩手上的那枚紅色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盒,將其塞了進去。
“呵呵,這一次看你還往哪兒逃!”
再次將天睽獸抓捕,靈虛子顯然很是高興,朗聲笑了起來,隨後帶着那隻玉盒化爲流光回到了納戒之中。
可靈虛子的笑聲卻讓張浩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這個老傢伙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也不會如此心急。
對此張浩也懶得去問,現在王桓已死,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便急忙轉身向山澗當中走去。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一聲嬌喝卻響了起來:“站住!”
聽到這聲嬌喝,張浩本能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知何時,在他身後不遠處站着兩個籠罩在黑色斗篷的女子,其中一人正在對他氣勢洶洶的走來。
“來的倒是挺快!”見狀,張浩心中冷笑一聲道。這兩個女人正是月神殿的弟子。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銀月走上前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這才皺了皺眉問道。不過由於她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下,張浩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正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後,便欲轉身離去。
“好小子,居然敢跟姑奶奶這麼說話!”被他搶白了一句,銀月呼吸明顯一滯,隨後咬着銀牙,怒喝道:“想找抽是麼?”
“洞虛後期,憑你的修爲恐怕還不夠資格吧?”
剛欲轉身離去的張浩,聽到此話腳步卻停了下來,隨之冷冷一笑。
“你……”
銀月頓時柳眉倒豎,剛想發怒,站在她身後的天月卻身形一晃,化爲一道模糊殘影向張浩衝了過來,如玉般的纖手從黑袍當中劃出,一掌狂拍而出。
見到這個女人一聲不吭便要動手,張浩心中也涌出一股怒氣,磅礴靈力在經脈之中如潮水般奔涌而出,身形晃動,隨後一拳與她硬撼在了一起。
“嘭!”
悶響過後,他的身形則接連向後退了十幾步才漸漸穩下,再看天月只是微微晃了晃便站穩了腳步。
“有點蠻力!”
如玉般的纖手輕輕甩了甩,天月擡頭瞥了他一眼,道:“下一次再敢口出狂言,便把命留下!”
張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天月的聲音清冷的彷彿不帶一絲感情,讓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喂,你看見一個怪物沒有?”
見到他囂張的氣焰被天月壓下後,銀月心中頓覺暢快,上前兩步笑着問道。而張浩卻睜着眼睛扯謊,將頭搖了搖道:“沒看見!”
“我們剛纔明明看見那怪物向這裡逃來,你怎麼能沒看見?”見此,銀月頓時怒目而視,咬着牙便欲衝上前來教訓他一頓。
正常人聽到這個問題後肯定會回想一下,或者詢問是什麼怪物,可是他卻連想都沒想便搖頭否認,顯然是在撒謊。以銀月的經驗又怎麼能看不出來?
“老子爲什麼非得看見,你……”
本來不想招惹她們,可是這銀月彷彿認定了他,張浩頓時開口怒喝。可是話剛說到一半,站在那裡的天月便又向他一掌拍了過來。
見狀,他急忙一拳迎了上去。隨着一聲沉悶的巨響,身形卻再次被天月轟退了十幾步,腳掌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張浩才穩住身形,臉色一凜,怒道:“你他孃的瘋了吧?”
“我說過,再敢口出狂言,必要你的命!”
見到他滿口粗話,天月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俏臉微微一沉,清冷的聲音隨之傳出。
“老子口出狂言關你這個瘋女人什麼事?”
這番話頓時讓張浩怒火中燒,腳掌在地面上狠狠一跺,身形便像一枚炮彈般衝了出來。磅礴靈力在掌心當中涌動,隨後向天月一掌拍了過去:“掌崩三界!”
“月華斬!”
見到他一掌向自己拍來,天月冷哼一聲,單手對着他狠狠劈了下去。雖然沒有使用兵刃,但在她揮手劈砍而下的一刻,凌厲的劍氣從手指當中射出,旋即狠狠斬在了張浩的胸口之處。
“嗤!”
凌厲的劍氣輕易便將他的衣衫劃出一道裂口,不過卻被穿在裡面的那件靈器寶甲將劍氣抵禦了下來。
見到他沒有受傷,天月微微一怔,隨後一掌與他硬撼在了一起。狂暴的能量在二人掌心之中涌動,隨後轟然涌現,一股龐大的能量漣漪在二人中間暴涌出來。
被這股能量震的倒退了數十步才站穩腳跟,張浩冷冽的目光向對面望去,卻見天月這一次顯然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黑色斗篷在狂暴的能量漣漪侵襲下,嘭的一下炸裂而開,露出了隱藏在裡面的嬌軀。只不過她還穿着一件白色衣裙,要不然恐怕就春光外泄。
“混賬!”
被一掌將斗篷毀去,天月俏臉頓時陰沉下來。柳眉微皺,冷叱連連,磅礴靈力死在在體內奔涌而出,一掌再次怒拍而來,看那架勢顯然動了真怒。
“長的還算可以,不過就是太冷了!”
露出容貌的天月,卻讓張浩眉梢微微挑了挑,品頭論足的說了一句,隨即一掌又跟她硬撼在了一起:“掌裂天地!”
張浩的言語侮辱頓時讓站在旁邊的銀月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笑容,紅脣微微一掀笑道:“你死定了!”
對於自己這位師妹的脾氣,她瞭解頗深,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對她品頭論足,這一刻,銀月無比期待天月陷入暴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