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逃遁,讓丁漠身心疲憊,此刻聽到張浩所以,他卻苦笑道:“像你這樣的強者,完全可以輕鬆逃出裂金蟻包圍,這片沙漠又如何能困得住你?”
想起昨晚那種心驚肉跳的逃亡,丁漠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一路上,他們所過之處,裂金蟻黑壓壓的死了一片又一片,可是那些東西彷彿無窮無盡般,任憑怎麼去殺,都難以殺盡。
要不是張浩使用九幽心火將他們籠罩,恐怕真的難以活到現在。
其實有一點丁漠還不知道,張浩爲了將使用九幽心火將他們幾個籠罩起來,特意壓制了火焰溫度,否則,那些裂金蟻就算再多,也靠近不了百米之內。
“咱們現在是在哪兒?”擡頭看了看上方的沙丘頂,張浩吐了口氣,雙手使勁揉了揉臉上僵硬的肌肉,問道。
“不清楚,昨晚是你帶的路,我還以爲你……”然而丁漠搖着頭說了一句,便看到張浩嘴角抽搐起來:“我還以爲你對這裡熟悉,該不會真的迷路吧?”
一聽此話,丁漠卻笑了起來,而躺在旁邊的幾個夥計,則擡頭看了看,發現並不是裂金蟻追來,便沒再理會。
“這片沙漠每天都在變化,就算最熟悉地形的人,在這裡也有可能迷路,並不奇怪!”丁漠笑了一陣,拍着身上沙土站起來,道:“黑皮,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那頭魔獸無精打采的擡頭向四周嗅了嗅,隨即向沙丘上方悶吼了一聲。
見狀,丁漠無奈搖頭,只好將腰上最後一個皮囊扔在它面前:“不管了,要是出不去,你他孃的就給老子收屍!”
黑皮輕車熟路的將皮囊塞子咬開,猶豫了一下,才伸出舌頭舔起來,清水從皮囊口流出後,卻一滴不剩的被它舌頭捲入口中。
張浩看的驚奇,笑道:“這傢伙比人都聰明,看來不像是普通魔獸!”
說起黑皮,丁漠顯得極爲高興,揉着它的腦袋,道:“這些年能平安出入沙漠,多虧了它帶路!”
黑皮這一次並沒有將皮囊中的水喝盡,咬着塞子將囊口堵死後,耷拉着頭爬向沙丘高坡,像一頭狼王般傲然而立,分別在四周嗅了嗅,隨即低聲吼叫起來。
“黑皮說有人來了!”丁漠站起身來,幾步就以衝上沙丘,順着一個方向眺望。
見此,張浩也跟了上去,只見在遠處的視線盡頭,的確有幾個黑點移動。
下面的那些夥計,聽到有人,就歡呼起來,在沙漠中,尤其是迷失之後,要是能遇到幾個人,就代表並沒有偏離太多。
一幫人興沖沖的迎着那幾個黑點兒走去,等到距離拉近,發現發現對方的人數比丁漠還要多,可是奇怪的是並沒有駝隊。
看到那些人的裝束,幾個夥計的臉色卻沉了下來,丁漠也無奈一嘆,道:“麻煩來了!”
“大哥,還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哈哈,看來這次咱們不用空手而歸了!”對方的人並不多,也就十幾人的樣子,可個個神情古怪。此刻其中一位矮胖子,抖了抖一身肥膘,笑道。
在他身邊站着的是一個左臉帶疤的男子,相貌兇惡,手拿一把鬼頭大刀,猛然在剛纔說話的胖子腦袋上打一巴掌,罵道:“你他孃的想害死老子,要是讓老大知道你叫我大哥,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只見他便用鬼頭大刀指着丁漠等人,暴喝道:“識相的將身上東西都交出來,爺們留財不留命,別逼我們動手殺人!”
而剛纔被打的那個胖子,也急忙點頭:“就是就是,我們老大說了,你們這些人可以放一條生路!”
“滾蛋,老大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她是讓我們除了接天閣那幫孫子,不能打劫任何人!你他孃的有沒有腦子?”臉上帶疤的壯漢回頭怒罵道。
胖子立即點頭附和:“就是就是,我剛纔也是這麼說的!”
見狀,大漢這才滿意,回身將手中鬼頭大刀舞的呼呼作響,最後抗在肩上,衝丁漠等人說道:“聽見沒有,快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不然爺爺可就要殺人了!”
“你們是打劫的?”張浩看着對面這幾個傢伙,心中卻直搖頭,也不知道從哪冒出這麼幾個活寶。
丁漠此時也嘆了口氣,抖着身上僅留下來的幾件衣服,道:“各位,你看我們這模樣,像是有錢麼,打劫也應該找個好目標纔是!”
對面的胖子立即點頭:“就是就是!”
而在他身邊的大漢,卻甩了他一巴掌,怒道:“就是個屁,你他孃的是哪邊的?”
胖子身上肥肉亂顫,向後退了兩步,捂着半邊臉,道:“不是不是……”
大漢見這傢伙語無倫次,頓時對身後幾個屬下吼道:“給老子打,今天不將這死肥豬打明白了,這買賣就他孃的不做!”
話音一落,跟來的十幾個屬下就以衝上前去,對胖子拳打腳踢,慘叫聲立即從其中響起。
張浩與丁漠面面相覷,一時間弄不清楚這演得是哪一齣。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疤臉大漢才擺手制止,可奇怪的是,那個胖子在衆人停手後,卻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抖動着一身肥膘,衝丁漠這些人吼叫:“看什麼看,再看胖爺將你們的眼珠一個個挖出來,快拿錢!”
“這世上還真他娘什麼人都有!”見此情形,張浩咋了咋舌。而丁漠也是神色古怪,隨即對趴在那裡的黑皮擺了擺手,道:“讓他們把身上的水留下,然後滾蛋!”
黑皮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呲牙咧嘴的咆哮着向前走去。原本氣勢洶洶的那些傢伙,看到這頭魔獸露出兇相,立即向後退去,有幾人趁着疤臉大漢不注意,拔腿就跑。
這時候,反倒是那個胖子站了出來,將疤臉大漢擋在身後,道:“大哥,我來頂住它,你快走!”
“好兄弟,是大哥對不住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見狀,疤臉漢子還真不客氣,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轉頭邊走。
張浩看的頓時怒罵起來:“這他娘還真有不要臉的,黑皮,去把那個王八蛋脖子咬斷!”
豈料魔獸黑皮卻回頭看了看他,並未理會,而是將帶有詢問的目光轉向丁漠。
這時,疤臉大漢已經跑出去了數十米遠,張浩也是氣急,身形一晃就以來到胖子身邊,將其抓起來,向逃走的疤臉大漢扔去。
隨着一聲悶響,緊接着,遠處便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丁漠笑了笑,隨即衝身後幾個夥計揮手,道:“將那兩個活寶都抓過來!”
立即有人上前,將滾作一團的矮胖子與疤臉大漢拽到張浩附近。
此時,二人已經知道遇上厲害人物,原本滿臉凶氣的大漢,卻不斷求饒。反倒是那個胖子顯得鎮定許多,等着一雙小眼睛,打量着丁漠等人。
黑皮走上前去,呲牙發出低聲咆哮,不斷警告着他們。
“你們有種就等着,我們老大就在附近!”疤臉大漢看着黑皮緩緩靠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嚥了口吐沫,色厲內荏的叫道。
而胖子卻起身向黑皮撲了過去。張浩擡腳將其踹翻,冷笑道:“就你這一身肥肉,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省省吧!”
丁漠也是將黑皮阻攔下來,笑着搖了搖頭:“將身上的水留下一些,滾吧!”
見此情形,疤臉大漢急忙將手轉到背後,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兩個水囊:“各位好漢,我們只不過是一些小嘍囉,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什麼東西!”張浩甩手就是一巴掌,將疤臉大漢打暈過去,怒道:“真他娘噁心!”
丁漠則不想惹事,可也不好阻止張浩,就在一旁看着。幾位夥計將水囊撿起來,輪流喝了一些,卻發現張浩蹲在胖子身邊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一聽此話,胖子渾身便哆嗦起來,神色有變,道:“我們老大說,不讓透露她的消息,不然,就會用一根手指把我們捏死!”
“那好,我換個方法問!”見狀,張浩點了一下頭,隨即詭異而笑,道:“我猜你們老大一定是個男的對吧?”
胖子一聽卻直搖頭,想了想:“不對,我們老大她不讓我們告訴外人她是女的!”
張浩聽到後,心中卻在大樂,用手摸着下巴,嘆了口氣道:“女的?你們老大一定帶着一幫人對麼?”
這次,胖子神色卻變得有些古怪,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我們老大就一個人!”
丁漠在一旁看的心中直笑,卻將頭低了下去,生怕自己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張浩想了想,又問:“接天閣的人一定跟你們老大有什麼恩怨,不然,也不會讓你們出來專門打劫他們!”
這一次,胖子神色顯得極爲緊張,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疤臉大漢,道:“你見過我們老大?”
而張浩則立即點了點頭,笑道:“見過,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她是個女的,還知道他跟接天閣有仇,呵呵,你們老大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望她!”
“這個恐怕不行,我們老大說最近有大買賣,不讓人打攪!”豈料胖子想都不想便搖着頭拒絕。
“大買賣?難道與接天閣的人有關?”張浩心中暗自想着,臉上卻不動聲色:“那你就回去告訴她一聲,就說這些傢伙在我們手裡,讓她拿錢贖人!”
說罷,只見他伸手將昏迷的疤臉大漢抓起來,扔到一旁,道:“將這個慫包綁起來!”
胖子見狀頓時大怒,剛想起來阻止,卻被張浩一把按在肩上動彈不得:“還是回去叫你們老大來吧,這個慫包不值得你爲他拼命!”
這時,丁漠的一個夥計上去,將疤臉大漢五花大綁,隨即從其手上摘下一枚土黃色戒指,道:“漠哥,這小子身上還有納戒,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盜匪!”
丁漠將戒指接過來看了看,便隨意戴在了自己手上:“管他孃的呢,有了這件東西,以後運貨就方便許多了,咱們兄弟日後也可以省不少事!”
而另外兩個夥計,卻將胖子架起來拖到遠處,踹了兩腳,道:“今天碰到我們算是你的運氣,快滾!”
張浩看着二人的動作,卻微微一皺眉,人性最容易在此時顯露出來,那兩個夥計顯然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矮胖子回頭看了看,隨即快步向遠處跑去。見狀,丁漠笑了一聲,走上前來,問道:“你真的打算等他們那個老大過來?”
“我有種預感!”張浩吐了口氣,擡頭看着萬里無雲的天空,道:“你們先離開這裡吧,如果不出意外,我會追上你們的!”
一聽此話,丁漠便直搖頭,拍着胸脯說要留下來與他共同進退。張浩最後無奈,將背上的黑色戰刀取下,插在沙土上,道:“你只要能把它拿起來,我就同意你留下!”
可丁漠試了兩下,卻發現這把刀如同在地上生根了似的,任由他如何使勁,都無法撼動分毫,神色不由駭然。
就在他打算再次嘗試時,遠處卻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打本姑娘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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