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瓷曾經聽說夏蘇畢業後並沒有蔥絲法律行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挺讓她覺得震驚的,畢竟夏蘇當年是法律系的才女學霸,她放棄法律,該有多少人嘆息啊。
“夏蘇姐,我一開始以爲你是回到j市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在a市,你現在在做什麼?”心瓷毫不避諱地問出口,因爲她很久沒有見到老朋友了,從前那些朋友,都是因爲喬博年的緣故漸漸跟她疏遠。
夏蘇看着心瓷的面龐,組價勾了勾,她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手中的文件,上面印出l&p幾個大字耘。
“你也在l&p?!”心瓷驚喜地指着夏蘇道,音調都變高了。
夏蘇頷首微笑:“其實我前幾天是聽說過你也來l&p的,但是那個時候我不在公司,都沒來得及去找你。心瓷,你真厲害,現在都是l&p的首席設計師了。我再l&p呆了這麼多年,被換掉的首席設計師如流水一般,大多數年齡都是上了四十的,你這麼年輕的,還是第一個。”
其實,夏蘇是在電視上看見心瓷也來到了l&p的,因爲那個時候裴易仍舊在昏迷狀體,她還在郊區的療養院陪着他等着他醒過來。
心瓷伸手捋了捋頭髮苦笑:
“沒什麼的,如果不是裴少的盡力舉薦,我現在說不定還是個家庭主婦呢。”
心瓷苦笑的樣子令人有些心酸,她擡了擡頭看向了不遠處開始打球的幾個人,剛纔她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罷了踝。
一羣人中間,心瓷一眼就看到了裴斯辰的身影,他的脊背筆直,很顯眼。
“你呢夏蘇姐,你結婚了嗎?”因爲以前過於相熟,她,夏蘇和陸知暖還經常三人結伴旅行,所以有些私人的問題並不不好意思問出口。
心瓷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因爲從前在念書的時候夏蘇就比她們長兩屆,而且她平時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冷冰冰的。這樣的人,不是女神,那之後就很有可能淪爲剩女……
曾經的夏蘇戲謔過自己,如果這輩子等不到一個人,那就自己過一輩子好了。
所以現在心瓷很想知道,時間有沒有改變夏蘇的看法,她現在結婚了嗎?
夏蘇的目光有些遊離,在那一羣打高爾夫球的人中間看到了裴易的身影。
裴易的身體經過四年的睡眠,變得比之前有些瘦削,但是卻仍舊挺拔俊逸,這樣生動的裴易讓夏蘇不禁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夏蘇姐?”心瓷的呼喚將她帶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她連忙回頭,朝她苦澀一笑:
“還沒。”
“男朋友呢?”
“也沒有。”
“真不敢相信啊,你真的不打算結婚了?”心瓷之前因爲聽說過夏蘇如果等不到那個人,就孤獨終老的話的,所以現在聽到很震驚。
雖然她和知暖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夏蘇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怎麼可能?”夏蘇苦笑,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我都要31了,家裡人都在急着我的婚事,但是沒辦法,嫁不出去啊。”
心瓷皺眉,撇了撇嘴,伸手拉過夏蘇的手:“夏蘇姐你告訴我,當初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夏蘇的心底咯噔一聲,她只是抿脣笑了笑,搖了搖頭:“以前的話虧你還記得,我都要忘了…….那個人不是誰,只是我說說的而已。”
夏蘇欲蓋彌彰,她的小小的心事,真的不希望被別人窺探。
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那個人,是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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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爾夫球場離開的時候心瓷並沒有看見裴斯辰,聽幾個球場的工作人員說,裴斯辰因爲有點急事同顧夢景一起先回去了。
在聽到這些閒言碎語的時候,心瓷心底還是很不舒服的。她知道自己干涉不了裴斯辰的自由,但是她又很私心地不希望裴斯辰和顧夢景在一起。
顧夢景這個女人,太過刁鑽。
喬博年用毛巾稍微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邊向心瓷走過去,他的高爾夫球技很好,心瓷也一貫以來就知道。
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喬博年就經常出來打高爾夫。
此時的裴易站在喬博年的身邊似乎在跟他說着什麼話,兩人都朝心瓷和夏蘇的方向走過來。
還沒等心瓷開口對喬博年說話,夏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跑到了裴易的面前,遞過一塊乾淨的毛巾:
“易少。”她很順從的將毛巾遞給他,而他只是很平淡地接過,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裴易的反應在夏蘇看來已經習以爲常了,畢竟在他昏迷之前他對夏蘇也是如此,不鹹不淡的。但是這樣的反應在心瓷看來卻有些彆扭,總覺得,夏蘇看裴易的眼神,很古怪……
“在看什麼?”喬博年忽然
靠近,嚇得心瓷連忙後退了一步。
“沒。”就算是在幾個人面前,心瓷也沒有給喬博年臉色看,剛纔的事情讓她耿耿於懷,今天如果不是喬博年硬拽着她來這裡的話,她根本就不會遇到裴斯辰,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什麼事情跟喬博年扯上關係了,在心瓷看來就便的很乏味很無趣。
這是婚姻帶給她的災難。
身旁的裴易這纔看了一眼夏蘇:“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去人事部報備一下,你該得到的,都會給你。”
心瓷聽完愣了愣,這樣的話,怎麼聽着這麼像是炒魷魚…..
夏蘇一下子慌了,連忙看着裴易的眼睛開口,眼底慌亂不堪,眼眶也有些微紅:
“易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但是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喬博年看着裴易的秘書這幅樣子,眉心皺了皺,裴易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剛剛醒來就炒人魷魚?
不是說,這個秘書在裴易昏迷的這四年裡一直都在他牀邊照顧他的起居,寸步不離的嗎?
爲了避免尷尬,喬博年拉着心瓷默默走掉了。
停車場,車廂內,喬博年替心瓷繫好了安全帶,這樣細微的動作讓心瓷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舒服。
喬博年這幾天的反應,很古怪…….
“你跟裴易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知道他的秘書,一直都是夏蘇嗎?”
喬博年沒有想到心瓷竟讓你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發動了車子,很淡定地開口:
“裴易在l&p工作了九年,之後昏迷了四年,之前九年裡,這個秘書在他身邊呆了八年。”要是換做以往的喬博年,是絕對不會跟心瓷說這麼多話的,但是現在,他卻還補充,
“不知道今天裴易那小子是怎麼了,竟然讓身邊的老人辭職。”
喬博年擔心的,是裴易炒了這個秘書之後會在l&p難以服衆,畢竟她時裴易身邊的老人了。
“你說她在裴易身邊呆了八年?還是秘書?!”心瓷震驚地看着喬博年開着車子的側臉,他嘴角略微勾了勾:
“很震驚?還不止,裴易昏迷的那四年她一直在他身邊照顧,幾乎我每一次去療養院探視都能夠看到她。”
心瓷啞然地張了張嘴巴,一時間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啊……那她這四年不工作嗎?”
“或許。”
“瘋了吧。”心瓷倒吸了一口涼氣,換了一個姿勢看向喬博年,“你知道嗎?她是大學時候的學姐,她時法律系的高材生,去裴易身邊做秘書也就算了,竟然一做還是八年!”
當心瓷的話落地,忽然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心底咯噔了一下。
等等…….夏蘇姐心底的那個人,不會是裴易吧?!
“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更可怕。”喬博年開口,不似平常的口吻。
心瓷一路上都沒有繼續說話,她整個人都是處於震驚狀態的。並不是她想要管別人的閒事,而是當初的夏蘇姐真的跟她太親近了,就如同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一聽到夏蘇的這些消息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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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宅,心瓷剛剛從洗手間洗了澡出來,喬博年也在另一個洗手間洗漱完畢。
現在是下午六點,心瓷原本是打算抱着設計稿去小書房趕進度的,但是還沒等她去客廳拿到設計稿,手臂便被喬博年拽住了:
“隋心瓷,我餓了。”
(今天早上爬起來寫的更新,熱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