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平息了,這是尚巖第一次看暮兮以雷霆手段鎮壓和處理了這件事,不由得感慨,這手段和速度夠快也夠猛,難怪十年就隻手把s牧發展到瞭如今的規模。
尚巖看着只顧着抽菸的牧孜霄道:“怎麼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在想,究竟是誰針對我和暮兮?”
那幫記者根本就不是記者,再加上不知道相貌,幾乎是找不出來的。他們通過網上發帖人的IP查,小網站是收到了爆料電話,和圖片,爲了搏一把才發了新聞稿,個人的IP地址大多是在網吧,鎖定的幾個地方天南海北的哪都有,幾乎無跡可尋。
曉霖正帶人繼續查找。酒店這方面,牧孜霄幾乎侵入了每一個人的網絡系統,卻一無所獲。
不是時楓卿,也不是陳曦,更不是牧紫菱。牧孜霄幾乎都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在酒店裡,卻不待見他和暮兮。
他們只能擴大範圍,調查和他們倆有關的所有人。
尚巖也沒有頭緒,只能道:“我再找找那般冒充記者的人。”說着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了,尚巖看牧孜霄依舊是一臉的凝重,神色不是很好,時不時的揉着太陽穴,知道他的壓力很大,不由道:“你也早點睡吧。”
牧孜霄應了好,尚巖離開後,牧孜霄又抽了一根菸,才離開了書房。
牧孜霄回到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浴室,洗了澡。
牀鋪在大力下微微的陷了進去,暮兮整個人如履薄冰,深怕牧孜霄看出來她沒有睡着。
牧孜霄也是累了,緊繃的神經一鬆弛,整個人就睡了過去。
而暮兮卻越來越清醒,完全沒有要睡着的跡象。
雖然拼命地告訴自己沒事,網絡上本來什麼人都有,有些人也不是針對她,而只是借個由頭宣泄自己負面的情緒,但她越安慰自己就越難過,越不想想,腦子裡就越冒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詞和句子。
它們充斥在自己的大腦裡,就像一把鈍刀,不時的割着自己的神經,不痛,但就是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暮兮實在是睡不着,想着翻身,卻怕吵醒牧孜霄,慢慢的從牀上起來,披了件衣服就離開了房間。
外面很安靜,今晚的賓客大多都被牧家用私人飛機送走了,整個酒店就住了牧家和一些朋友,再加上夜深,顯得空蕩蕩的。
走廊裡開着昏暗的暖色調的燈,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金黃色的牆上掛着幾幅畫,整個走廊看起來奢華卻又帶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暮兮上了電梯,無所事事的下了樓,穿過大堂,走到了外面。
迎面出來的涼風讓她心裡的煩躁去了不少,她擡頭看着繁星如鑽石般璀璨的天空,眼裡卻並無喜色。
這段時間很幸福,幸福的就像一場夢,完全的沒有真實感,但她不介意,並且樂此不疲。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有一種美夢清醒的錯覺,網上的那每一條本不應該計較的評論,都像一把把鑿子,不斷地鑿着她和牧孜霄之間的距離,提醒着她和牧孜霄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