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傷害她。”
喬芷蘭冷漠的看着他,對他只有無盡的失望,她曾經鎖愛過的人怎麼能夠成爲這樣。
三觀顛倒。
明知自己做錯了還是要繼續下去。
“你現在是沒有傷害她,但是你應該知道之後的局面將會是怎樣的,你這樣欺騙她,等到她知道了事情的那一天,她會怎樣想。”
喬芷蘭用力扳着莫紹謙的手,“你放開。”
“蘭兒,就算我傷害了她,那唐爵傷害你呢!”
喬芷蘭頓住,臉色一變,鄭重其事的說着:“我和他是夫妻,況且他並沒有傷害我。”
“你現在是在維護他。”
“我沒有維護任何人,我說的是事實。"
莫紹謙抓着她手腕的手鬆開了一截,嘴角扯着一抹森冷的笑意,“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是。”
喬芷蘭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來,她不想騙他,也不想再欺騙自己。
莫紹謙連退了幾步。
不敢相信的說着:“你的意思是我做這些都是白費的,我想着和你一起私奔,你····”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哪怕我和唐爵不在一起了,我們也不會在一起,是我辜負了我對你的愛。”
話落,喬芷蘭準備離開,身子卻被人一把從後面緊緊抱住。
“莫紹謙。”
喬芷蘭是真的生氣了,扭轉了半顆腦袋看着身後的人。
“你放開我。”
坐在車上等候的人見狀,立即下車,跑了過去。
用力將莫紹謙推開,把喬芷蘭從他懷中拽了出去,“莫紹謙,你還是一個男人就不要來找芷蘭的麻煩,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還算是一個男人該做的嗎?利用別人的愛來報復,我真的是看錯人了,還以爲你和別的男人不同,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現在我想是我眼拙。”
“這不關你的事情。”
童婉茹是犀利的人,做事也是雷厲風行,她纔不怕得罪任何人。
“芷蘭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你還真的是喜歡多管閒事。”
童婉茹還準備說什麼,喬芷蘭拉了她一把,對着莫紹謙說着:“莫紹謙,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這一次,喬芷蘭對他真的是無盡的失望。
徹底的傷了她的心。
他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即將給他們三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婉茹,我們走。”
-
上了車子,喬芷蘭邊系安全帶邊聽着童婉茹嘮叨:“我真的沒有想到莫紹謙居然能夠爲了愛情變成這個樣子,太偏執了。”
“好了,我們不提他了。”
提到莫紹謙三個字她就有些心煩。
“好,不提。我送你回去,還是····”
“把我放在地鐵口吧,我自己回去。”
童婉茹住的地方和御景城的方向相反,來回折騰。
“行。”
-
回到御景城,喬芷蘭想着莫紹謙今天下午的態度。
想了想,就如童婉茹所說,這件事情確實應該和唐爵商量一下。
下了決定,喬芷蘭開始着手準備晚飯。
不一會兒,唐爵也回來了。
喬芷蘭正好端着做好的菜從廚房裡面出來,頭髮隨意的捆綁在腦後,看到唐爵時,莞爾一笑。
“
回來了?”
那一瞬間,唐爵心底深處有被觸動到,他想要的生活也莫過於此,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做好飯菜在家等着自己。
“嗯。”
“先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唐爵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發上,朝廚房走去。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你等一下吧!”
喬芷蘭繼續忙碌着自己的。
適時,唐爵的手機響起,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轉身走出廚房。
喬芷蘭一個人在廚房繼續忙碌着,將最後一道菜炒好,湯盛了出去。
“可以吃飯了。”
唐爵收起手機走到她的面前,說着:“你自己吃吧,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喬芷蘭本滿心歡喜的,冷了一半下去,說着:“哦,好。”
唐爵有些抱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關門聲砸在她的心窩上。
喬芷蘭看着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心底一片淒涼、落寞。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他好好談談唐思君和莫紹謙的事情。
現在他又有事情出去了。
喬芷蘭坐下,拿起碗筷默默的開始吃着。
-
城市的某一處
唐爵站在裝修奢華的客廳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沙發不停哭泣的女人。
“你想做什麼?”
楚淺一雙漂亮的眼睛哭的通紅,不停的抽噎着,緩緩擡眸看着唐爵。
“阿爵,你真的不會和喬小姐離婚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向你回答了無數遍了,不會。”
“可是我要怎麼辦?”
現在楚夫人不答應楚淺追着唐爵不放,因此和楚夫人大吵了一架,鬧着要自殺,楚夫人沒了辦法才讓唐爵過來看看。
“楚淺,你家世樣貌什麼都好,要什麼條件的男人都有。”
“我只要你。”楚淺一把抱住唐爵精壯的腰肢。
“楚淺。”唐爵不停的推着她,但楚淺就如同八爪魚一般被推開又靠了上去。
“楚淺,我已經結婚了,你現在的行爲只會讓我噁心你。”
“我不管,我只要你,你難道都忘記我們曾經有婚約嗎?曾經的你不會這樣對我。”
“那只是因爲我們兩家人的交情,現在我有妻子,我們之間就應該保持關係。”
“你不愛她,你愛的是我。”
楚淺完全失去了理智,這段時間一直積蓄在心底的情緒徹底的爆發了。
唐爵無奈,“楚淺,我今天來這裡也知道因爲你母親給我打電話。”
“你騙人。”楚淺小臉已經哭花了。
“我不會騙你。”
楚淺漸漸的鬆開唐爵的腰肢,擡起一張梨花帶淚的臉,看着冷漠、無情的唐爵。
“那你走。”
唐爵盯了她一秒,決絕的轉身離開。
剛走沒有兩步便聽到玻璃杯砸碎的聲音,唐爵立即回頭便看到楚淺拿着鋒利的玻璃片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深眸一沉,快步衝了過去將楚淺手中的玻璃片奪了過去,“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要命了。”
楚淺嗚嗚大哭起來,“阿爵,你不要拋下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說的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但你能夠不要拋下我嗎?”
唐爵臉色凝重,扯了幾張紙巾,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撿起來。
“別做傻事。”
措不及防中,唐爵的脖子被人摟住,脣被人堵上。
一股盛怒竄上,唐爵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
“楚淺,自重。”
憤怒之後,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阿爵,你是愛我的。”
嘶吼聲傳入唐爵的耳朵裡,唐爵絲毫不想去理會她。
而楚淺帶淚的臉頰上揚起一抹惡毒的笑意。
-
此時,剛沐浴完從浴室出來的人,看到擱置在梳妝檯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邊擦着頭髮邊走過去。
順手將手機撈起來,點開短信。
赫然入目的照片讓她僵住,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手機從手掌之中滑出掉落在地上。
一種漫無邊際的痛從心底深處開始潰爛開,以秒的速度傳遍她的全身。
無力的將身子靠在梳妝檯上。
原來,他是爲了去年楚淺。
原來,他和楚淺之間真的有不可描述的關係。
原來,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
蝕骨的痛鑽透心臟。
唐爵,這一輩子她都爲無法觸及到的愛人。
他不屬於自己。
哪怕他進入過自己的身體裡,留給自己的也只是那時候的溫度,連殘餘的溫度也不曾留給她。
他不會如照片中那樣深情的擁住自己,將他精壯的身體給自己依靠。
不會那般輕柔的吻住自己。
漸漸地,喬芷蘭如同被黑洞侵蝕一般,彷彿墜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之中,周遭的一切將她一點一點的吞噬。
瀕臨死亡一般的絕望。
這一夜,她無法入睡。
枕邊殘留着唐爵所留下的氣息,影響着她全身的器官。
如果你將一個人愛進了骨子裡,他的一舉一動都將會時刻的影響你。
此時此刻,她所感受到的一切,就連從莫紹謙身上也不曾有過。
她對莫紹謙並未有那麼濃烈的愛意。
她懂他們之間本來相處的時間尚淺。
而唐爵這個她得不到的男人卻融入了她的骨髓裡,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給顛覆了。
窗外也是黑雲層層密佈,如同此時喬芷蘭的心情一般被黑暗一層一層的籠罩住。
-
唐爵一夜未歸,喬芷蘭也是一身的疲倦。
想任性不去上班,但現在到底是新工作,不能夠再任性。
化了一個淺淺的妝容,去了律所。
一整天都無法提起精神來。
童婉茹看着她的樣子,說着:“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莫紹謙又來騷擾你。”
喬芷蘭輕搖腦袋,“沒有,只是沒有休息好。”
但腦海中,一想到昨晚上唐爵和楚淺共度一夜,心底就很不舒服。
“你也別心煩,莫紹謙的事情你不好處理,我出面幫你處理。”
“別。”喬芷蘭忙拒絕,“我不讓你捲進這些事情之中。”
“和我還說這些,我不想看到我的好朋友煩惱。”
童婉茹是真的想幫她分擔,畢竟是她虧欠着她。
雖然那些事情是段浩海做的,說到底她也是段浩海的女兒。
“芷蘭,你是真的不打算回你所熟悉的行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