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惠慈來得沒有動靜,走得時候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是,她在周得舞心裡留下的痕跡卻不會消失。
第二日,賀初晴來到了紫微宮。雖然劉潤卿早有規定,任何人不能去見秦水蘇。但是,紫微宮的人卻不敢攔下賀初晴。
賀初晴手裡還拿着一堆補品,她看到秦水蘇之後,便問道:“玥兒妹妹,近日宮裡事情太多,一直沒空前來看你。近日,身子可好多了?”
秦水蘇摸了摸自己的手,笑着說道:“謝娘娘關心,雖然臣妾沒法出門,但是太醫院的太醫都有過來看的。臣妾一向身子不好,勞煩娘娘掛心了。”
賀初晴看了眼寢殿裡的佈局,說道:“妹妹在這裡睡得可好?這裡都沒什麼東西,也真是委屈你和寧兒了。”
秦水蘇看了眼寢殿的佈局,確實有些看不過去。不過,劉潤卿爲了給劉溫寧製造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竟然將這裡的東西都收走了。所以,在外人看來,這裡真的是用來懲罰她的。
她咳嗽一聲,眼裡染上一層霧,“無妨。寧兒還小,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只要,陛下寵愛他,他也就不會覺得心裡傷心。至於臣妾,在這裡有吃有喝,什麼也不缺。如此,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陛下也真是的。雖然上次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但是也不能如此對待妹妹啊。不若,本宮爲妹妹去說說,好讓妹妹回到映月宮。那樣,你也可以經常出去走走,省得一直在屋裡悶出病來。”
秦水蘇看着這麼爲自己考慮的人,有些不懂。她表現地這麼明顯,難道就不怕她懷疑。不過,這個女人已經好幾次都在她面前做過一些刺激她的事情。
若不是她的心理素質好,怎麼可能還能坐在這裡和她好好說話。
“陛下心裡的氣還沒消。若是娘娘這個時候去說,只怕會連累娘娘。還是等這個風頭過了再說吧。”
沒一會,穀雨便端了一碗藥湯過來,“娘娘,記得喝藥。蘭太醫臨時去賢王府了,他讓荼蘼過來說了,晚點就會過來給您診脈。”
“好。將藥放着吧。”
穀雨卻不聽她的話,“不行。奴婢必須看着娘娘將藥給喝了。娘娘,奴婢試過,這個藥不會燙。”
秦水蘇皺着眉頭,將湯藥一口飲下。看着如此盡職的穀雨,賀初晴笑着說:“這個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主子極爲關心。”
聽到她的這話,穀雨臉色突然變了,她有些擔心地看着秦水蘇。
而秦水蘇似乎有些不解,她好奇地看向賀初晴,“嗯?”
賀初晴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有些糾結,“其實,這穀雨以前是伺候本宮的。在陛下還未登基的時候,她就負責伺候本宮。後來妹妹入宮之後,陛下便將她派到映月宮,負責伺候你。”
秦水蘇聽着這話,眉頭一皺。再看穀雨呡着脣,不敢再擡頭看自己,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賀初晴有些不解地看着秦水蘇,“本宮原以爲,穀雨會主動與妹妹說此事。畢竟,她曾經伺候本宮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她如果不說,可能是因爲她怕你多想吧。這個孩子一直都很貼心,不是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