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北將馬車停在蘭府之後,先將蘭獻葉扶下,“葉子,這段時間你可得補補身子了。你看你這身子弱的,居然一個小小的傷口都需要這樣包紮。”
蘭獻葉點點頭,“嗯。這幾日是有些難受。等我將府裡的事情都處理完畢,我會好好休息一陣的。我的身子,肯定比不得你這樣總是去鍛鍊的人了。我娘還不知道我在宮裡發生的事情,你這幾日要是過來,可不要隨便說,我怕她擔心。”
秦澤北可不這樣想,以蘭母的細心,絕對會察覺到蘭獻葉的異常。雖說她從來不會阻止蘭獻葉做什麼事情,但是她只要看到蘭獻葉受傷,必定會傷心一陣。
秦澤北拍拍他的肩膀,“我這幾日得將家裡的一些事情處理了。再過幾日,我會帶人來看你的。”
“好。你說的話向來都會實現,我會備着美酒的。你不是早就念着我們家的那一罈葡萄酒了。等你過來了,我就讓娘開封。到時候,我們熱鬧熱鬧。”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溫念也從馬車的小窗往外看,這蘭獻葉的傷口還真的是有些嚴重了,他只是輕輕一劃,居然流了這麼多血。
秦水蘇看着溫念這樣關注蘭獻葉,提醒道:“你不出去與他打個招呼?我們這一趟回秦府,可是沒什麼機會再見到小葉子了。就算是你到時候要見他,恐怕也得等到北弟過來蘭府的時候。”
溫念眉頭一皺,總覺得事情不對。爲什麼秦水蘇非但不責罵他做事馬虎,反而讓他多去看看蘭獻葉。看她的表情,可不像是懷疑蘭獻葉的人。
“不必了。本君不會關心人間的事情,如果蘭獻葉是人,那就不是本君轄內的事情。”
秦水蘇越發覺得這溫念傲嬌,明明是心裡有事的,但是卻不說出來。不過,也許他還有其他想法呢。
秦澤北帶着他們趕回秦家的時候,李四娘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會。這一次,秦水蘇沒有帶着劉溫寧過來,熱鬧是少了幾分。以秦水蘇一向的作風,她是不會與李四娘說什麼極爲貼心的話的。
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只有她的玥姐。雖說她不說自己的身份,可是秦水蘇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呢。
仔細想想,劉溫寧那孩子反而更像秦水玥,他也是最會安慰別人的了。即便是她,也經常因爲他而覺得生活溫暖着。
穀雨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站在李四娘身邊的杜婷兒之後,便扶着秦水蘇走進秦府。秦水蘇發覺,這杜婷兒近日消瘦了不少。再看秦澤北,眼裡似乎透着幾分精光。
看樣子,最近又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只是,不是說有了愛情滋潤的女子,會更加美麗嗎?怎麼這杜婷兒,就如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樣,連看秦澤北一面都不敢。
難不成,是秦澤北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一進府,衆人心思各異。有人關注小情侶,也有人關注着陌生人。從見到溫唸的第一眼起,李四孃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她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