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也不知,這愣頭子怎麼娶到唐美英那麼個有思想的美嬌娘的。不過,看她的樣子,對陳瑞一點不似後母。
陳福貴回到屋裡,就被唐美英拉着去說話了。而秦水蘇則是蹲在門口,劉七郎看她似乎在等什麼。
很快,秦水蘇對對面招了招手。她可算是找到小鬼的價值了,那個小鬼是一個大約五歲上下的女娃娃,她雖穿着一身壽衣,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可還是一副讓人喜歡的蘿莉樣。
小鬼興奮地跑進秦水蘇懷裡,開心地喚着:“孃親,你終於肯理會小寶了。”
暖暖最喜歡秦水蘇的懷抱了,她身上暖暖的。她將自己的小手搭上秦水蘇的脖子,笑得燦爛。
“我不是你孃親。暖暖,你沒聽小七之前和你說的嗎?你還沒死透呢?成天離開身體跑來跑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嗚嗚……孃親,你不要趕小寶離開好不好?小寶什麼也不記得,只記得孃親,只記得孃親給取的名字。若是你不要小寶了,那小寶就要成爲孤兒了。”
秦水蘇看着懷裡的暖暖,有些頭疼。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小鬼就鬼鬼祟祟地跟着她。要不是她驚動了墨信閣的陣法,秦水蘇還發現不了她。可是,小七那傢伙已經去冥府查過了,命簿上根本沒有這個孩子的信息。
雖然小鬼不記得自己的姓名,可是她這樣的穿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夭折的小孩子,多半會被傷心的父母留在自家屋裡。所以,墨信閣也一直沒有查到什麼消息。可是,這孩子一直跟着她,也不是事情啊。
自從這孩子出現之後,她恐懼陽光的現象更爲顯著了。以前,只要不是陽光直射,她都無妨。現在,她只要在白日出門,都覺得渾身疼。所以,她想甩開這個孩子。可是,這孩子日日在墨信閣外晃悠,還時不時讓她出去打打架。
“暖暖,你要做一個好孩子,不能說謊的。你不會是我的孩子,我都沒有嫁人呢。”
暖暖不依不撓:“可是,可是我見過孃親的畫像。我雖然記不起來自己的家在哪裡,但是卻看過那裡有孃親的畫像。每一日,都有人給孃親上香的,就像剛纔有人在山上燒香一樣。難道,那不是因爲孃親也和我們一樣嗎?”
秦水蘇覺得孩子的視力都和自己差不多,哪裡看得出那畫像畫的是誰。她忽視了畫像的問題後,問:“你剛纔看到有人在山上燒香?”
“是啊。那個婆婆燒完香之後,很多穿着白衣服的鬼飄了過去。他們都在搶,小寶什麼都沒拿到,還被他們欺負了。你看,這裡好疼的哦。”
暖暖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給秦水蘇看。她的手上,有一些烏黑的淤痕,那是她變成鬼之前所受的傷吧。所以,一直都沒有消掉。
秦水蘇沒法,只能給她吹一吹。她搓搓手,捂在暖暖的手上。每一次,暖暖都要拿着這傷口來給她看,她又沒法拒絕。
“不疼了啊。暖暖,那你記得那位婆婆的家嗎?”
劉七郎站在暗處,看着秦水蘇對着空氣說話。他看着秦水蘇寵溺的模樣,捏緊了自己藏在衣袖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