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寧約摸翻了四五頁,就聽到了外面傳來聲音:“皇上駕到。”
劉溫寧一聽,急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快步跑到秦水玥身邊。他挺直身板,雙手交叉在身前,等着劉潤卿進來。
不過,劉潤卿進來的時候還在與丞相呂長霆說話。情緒激昂的他直接略過對他行禮的劉溫寧,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跟在劉潤卿與呂長霆身後的,還有劉潤卿的心腹周思邈、袁子炎等人。
然而,劉潤卿並沒有注意到小孩子的存在,直接略過。劉溫寧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劉潤卿一激動,就容易忽視他的存在。每次,不都是他主動爬到劉潤卿身邊。
衆人拜見秦水玥與劉溫寧之後,劉潤卿纔對那孩子招招手:“上來,愣着做什麼。”
劉溫寧的笑僵在臉上,因爲劉潤卿才說完這話,便又讓呂長霆繼續剛纔的話,“愛卿,近日丞相府所接獲的消息該不止你在殿上所言的那些吧。這裡都是自己人,儘可大膽言明。放眼整個國家,已經無人能與你的消息所比。”
呂長霆急忙俯身,他誠惶誠恐地說道:“陛下,這是折煞微臣了。微臣所爲,不過是從陛下與國家的利益出發,爲陛下減輕壓力。只是,有些事情已經交給司直去做,微臣實不敢所有逾權。”
劉潤卿的餘光掃到步伐迅速的劉溫寧,卻笑着對呂長霆說:“愛卿,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丞相統率百官,就該有事說事。若是丞相都不敢說話,又讓這不知變通的胡不言去做。他恐怕還未調查清楚,就先將人得罪一週了。”
沉默寡言的胡不言聽着劉潤卿的話,也沒什麼反應。他只說:“陛下所言有理。丞相大人爲官數十載,最爲熟悉朝廷的情況。您對這些事情最有發言權了。”
呂長霆看着沒有表情的胡不言,覺得這人並不如外界傳言地那般不懂人情世故。
他看了眼自食其力的小皇子,繼續說道:“近日,臣截獲多封密報。這些密報將矛頭直指朝廷內的幾位大臣,尤以賀知章大人爲顯。臣以爲,既然這些大人被彈劾,就該加以調查,如此才能還清白者公道。”
劉潤卿將走到身邊的劉溫寧抱上椅子,敲了敲劉溫寧的功課,表示晚些時候再檢查。
他不經意地看向呂長霆,問:“哦?朕以爲賀知章將自己的女兒捧上皇后的位置,保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便已足夠。怎麼,他最近也有動作了?”
呂長霆將手中的密信交給劉潤卿,說道:“微臣並不知曉賀大人是否有動作。他畢竟是皇后的父親,微臣不敢動他。陛下言明將在今日歸來,故微臣特來稟告。”
劉潤卿拿着密信看了眼,不過都是在賀知章藉着自己在孺子監的權勢,與天機院公開對抗。那麼,敢於揭發他的惡劣行徑的人多半是他的政敵。劉潤卿不在意地將密信放到桌上,問在場的衆人:“不知,諸位愛卿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