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潤卿在秦水玥走後,也獨自出了門。不過,他不是同去茅廁,而是走向了大廳。袁子炎看他鎮定自若地坐在秦水蘇身邊,就知道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雖不知道在他不在京城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還記得,曾幾何時,他的這位主子最愛在他面前提及秦家的小姐。不是如今盛寵的皇妃,而是樓下的秦二小姐。
劉潤卿坐下之後,瞥了眼盯着前方舞臺的秦水蘇,輕輕咳嗽了聲。果然,他吸引了秦水蘇的注意。
“蘇蘇,你居然也在這裡,真是巧。今日,你怎麼不穿黑衣,還穿着這樣清涼的衣衫,你不知道這裡都是男人來玩樂的嗎?要是你被人欺負了,那多吃虧。你怎麼不學學這位姑娘,換上男裝?”
秦水蘇看到劉潤卿坐在自己面前,不免驚訝,她明明戴着面具。他的那一句蘇蘇,叫的她心裡發麻。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與他拉開了距離。
她轉頭看了眼二樓的廂房,看到那裡的窗戶開着。她就知道,這人一定是看到自己,特意下來的。
想起他的身份,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巧。我是來工作的,這裡鬼很多的,你身後就站着一個,你不怕啊?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裡的好,若是等會被嚇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站在劉潤卿身後的龜奴一臉迷茫,他拿着自己烏黑的手想要湊近劉潤卿,可他的手卻在碰到劉潤卿之後如觸電一般收回,然後消失在廳裡。
劉潤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剛纔總覺得怪怪的。再看秦水蘇的詭異笑容,他覺得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他將手靠上秦水蘇的椅子,不經意地問:“這不是蘇蘇還在這裡嗎?你前幾日爲何丟下我與子炎,就跑了。你可知道,一路上,我的馬車收了不少折磨。要不是子炎車技好,我們就可能見不到了。哎,即便你這樣無情,我也還是想和你說話。”
劉潤卿一臉受氣媳婦的模樣,眼睛死死盯着秦水蘇。秦水蘇嘴角實在有些掛不住,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她一定廢了這人。
她面色恢復後,問道:“劉莊主,怎麼跑到這樓下來了?若想參與其中,應該去樓上廂房,或是那幾個好位置。在這裡,你可是什麼都看不清。”
他眨眨眼,笑道:“這裡,看你比較清楚。你也好看我,不是嗎?你說,我要是站在二樓,等會你怎麼保護我呢?”
即便劉潤卿已經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思薇與無影還是聽到了。思薇用手肘碰了碰無影,小聲問道:“這位是?”
“天下第一莊的劉莊主,我們在白露村有過一面之緣。”
思薇天真地說:“是不是牛逼的人都容易少年白頭。我聽說啊,當今聖上也是白頭髮的。原以爲白頭髮很突兀呢,現在看,還是挺耐看的,你說是不是?”
無影翻了一白眼,點點頭。心想,是你個大頭鬼啊。要不是我對你……纔不回答你呢。
劉潤卿見秦水蘇不回答自己,便又自顧自地說道:“蘇蘇,可找到你要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