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佳用近乎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杜一凡：“杜先生……我跟了你十年，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本來我是不會懷疑的，”杜一凡輕聲道，“可是佳佳，正因爲你跟了我十年，所以我瞭解你，你的戒指上，裝了竊聽器，對不對。”
聽到這話，譚佳佳整個人跌坐在地。
“我們來的時候商量過了，”杜一凡繼續道，“讓他故意用激將法，與此同時，我們會查找有沒有類似竊聽的通訊設備，在你轉動戒指的時候，明顯有了波動。我們提前打開了屏蔽器，所以你沒辦法把這邊的訊息傳遞出去，也接收不到他們發過來的消息。所以你轉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不是嗎？”
莫卓然嘆了口氣：“譚小姐，你浪費了我太多時間。”他聲音裡透出不易察覺的森冷，“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希望我們不要多說廢話，你趕緊說實話，否則……”
他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藺韓宇：“就算韓宇肯放過你，你覺得我和歐叔叔，肯放過你嗎？”
杜一凡對着周圍打了個手勢，其他無關的人就都退了下去。
譚佳佳將手上的戒指脫下來：“如果我只是一個人，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傷害一個孕婦，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不是。”
“指使你的人，是藺旭堯？”藺韓宇沉聲問道，“杜若她，還好嗎？”
譚佳佳先是搖搖頭：“我不知道指使我的人是誰，我只知道，他們手上有andy和viky，他們讓我在今天晚上，把……把王小姐送出去。”然後又擡起頭，看向藺韓宇，“我給她留了不少藥，都是保護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我是一個醫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到這一步！”
說完，譚佳佳顫抖着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在視頻上，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和一個看起來有點偏中性美的女人被綁着，全身是傷，被關在只有一點昏暗的光的地方，她微微低下頭，眼眶已經紅了。
“因爲看了這段視頻，所以你對杜若下手？”藺韓宇眼裡仍寫滿了殺意。
譚佳佳突然冷笑一聲，擡起頭來看着藺韓宇：“不然呢？不然我應該冒着讓他們死的風險，來告訴你們一切？我應該先照顧你老婆，不管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嗎？”她眼裡也寫滿了恨意，“你知道我和viky是經歷了多少磨難纔在一起的嗎？你知道我們兩家人家長磨了多少年才同意嗎？你覺得你的杜若無辜？我還覺得viky和andy無辜呢！藺韓宇，這些年爲你死了的人有多少個？你自己算一算！如果不是因爲我跟着杜先生，如果不是因爲我照顧你懷-孕的老婆，那些人又怎麼會對我的愛人和孩子下手！？你覺得是我害了王杜若？我還覺得是你們害了我和我的親人！”
杜一凡皺起眉：“佳佳！”
“我說錯了嗎？！”譚佳佳猛地轉向杜一凡，“我說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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