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知點點頭：“是的。”
“笑話，”藺韓宇已經聽明白了，“我們憑什麼幫你？別鬧了，聽你說的那些，這不是你和小青咎由自取嗎？”
徐應知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我們當年是犯下了錯，所以她被禁錮這麼多年。但後來我一直儘可能護這兩位姑娘的周全，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
王杜若卻彷彿突然醒悟了：“徐先生，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是不是不會魂穿？我當時就會死，對不對？”
徐應知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是默認。
“看來，我也一樣？”江婉星挑挑眉，輕聲問道。
徐應知半晌後輕聲道：“二位姑娘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所以我損耗修爲幫你們魂穿，是可行的，本來兩個人只能活一個，因爲王杜若的身體實在是沒辦法承載，我又等了一會兒，發現了死去的柯寧寧，這樣，才兩個人都活了下來。”
“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死了。”王杜若感慨道，“徐先生卻始終不肯居功。”
藺韓宇微微皺眉，但到底沒說什麼。
他雖然對這個徐應知頗有些不滿，但還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看情況，徐應知真的是促成她們魂穿的人，所以自己才能重新和杜若相遇。
從這個角度來說，徐應知竟然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藺韓宇的心情一時間有些微妙。
如果按照這樣，那王杜若和江婉星，沒有任何道理拒絕徐應知。
“原本都是造化，”徐應知緩緩道，“你們兩個魂穿後，各自遇到了很多問題和困難，但是都解決了，而且活得很好，只有這樣，魂穿守則才能繼續……否則，魂穿一定會時間後，就會收回。我原本惴惴不安，生怕你們中有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但是這兩年多，我看着二位的努力，看到你們一點點變得更好，直到現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我才主動提出要見王小姐。”
王杜若微微蹙眉：“如果我們中有一個人對現在的魂穿情況不滿意，或者過得很糟糕，就會收回嗎？”
“嗯，按照以往的規則，是會收回，如果是已經死去的人，就會墮入輪迴了。”徐應知神色不變，“活着的就會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老實說，魂穿的極其少見，像你們兩個這樣的情況就更爲少見了。”
王杜若和江婉星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一滴血就夠嗎？”江婉星的語氣輕鬆，“現在就給你？”
王杜若則繼續道：“徐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以後就會保持原樣？”
徐應知緩緩點點頭：“嚴格來說，這兩年多以來你們遇到的一些事，其實是對你們的考驗，你們兩個人都通過了，所以，魂穿規則今後也將不再束縛你們。這件事歸根結底是秘密，當然，我相信這兩年多過去，二位也不可能四處去跟人說起這件事。以後王杜若小姐將會繼續在江婉星的身體裡生活下去，而江婉星你，則會繼續是柯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