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兒從米國回來之後,又回到了曾經和錢多多,孫美美一起租住的房子。
短短的幾天沒回來,季可兒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觸。
看着曾經錢多多的房間,季可兒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了溢出眼眶的淚水,本來還以爲能給錢多多報仇,沒想到最終還是一場空。
這或許就是造化弄人吧!
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孫美美拎着行李箱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季可兒頓時大聲叫了出來。
“可兒,我回來了,快點幫我拿一下行李。”
季可兒偷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轉過身快速走過去幫孫美美把東西都拿進來。
“呼,累死我了,這裡怎麼這麼亂?我們房間裡的東西都去了哪裡?”
孫美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手扇着風,往自己的房間裡一看空空如也。再往季可兒和錢多多的房間裡看去,也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搬家了嗎?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多多呢?又跟她那個完美男朋友約會去了嗎?”
孫美美奇怪的看着季可兒,然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季可兒的臉色似乎很不好。而且如果季可兒和錢多多搬家了,那她怎麼還會在這裡?
孫美美突然提起錢多多,季可兒的鼻子再次一酸,再也壓抑不住辛酸,淚水奪眶而出。
“可兒,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顧斯墨又欺負你了,沒關係,這世上又不只有他一個男人,下一個一定會比他更好。”
孫美美驚慌失措的看着季可兒突然掉眼淚,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讓季可兒這麼傷心。趕緊走過來,輕拍着季可兒的後背。
“美美,多多她……她走了。”
季可兒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想起在醫院裡掀開蒙着錢多多臉上的白布的那一刻,季可兒的心痛到無法呼吸。
錢多多還那麼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正等着她去揮霍,然而她就這麼突然的離開了,很有可能害死她的正是她那個完美男朋友。
“多多走了?你們吵架了嗎?沒關係,你跟我說說你們爲了什麼吵架,我去勸勸她。多多向來咧咧的,不會真生氣的。上次趙學長的事,多多也走了,過後不也好了嗎。”
孫美美還以爲是季可兒和錢多多吵架了,雖然心裡也很好奇什麼事能讓錢多多再次生氣離開,但是看着季可兒哭的這麼傷心,孫美美直覺的以爲大概又是錢多多誤會季可兒了。
“不,不是那樣的,多多她不在了。”
季可兒不住的搖頭,都怪她,如果那天她能早一點趕到錢多多母親的家裡,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慘事。
“不在了?你是說多多她……去世了?”
孫美美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可兒,她才走了十幾天,這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然而在看到季可兒點頭,孫美美往後倒退了幾步,一下子坐在沙發上。
“怎麼會這樣?多多她不是都懷孕了嗎,我還特意儘快趕回來,就是怕錯過了她的婚禮。”
孫美美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爲了給錢多多包一個大紅包,她這段時間可是一直省吃儉用的,卻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錢多多去世的消息。
“多多到底是怎麼……”
死字孫美美實在說不出口,驚疑不定的看着季可兒,她不相信那麼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是車禍。”
季可兒思前想後,還是沒有跟孫美美說出她所懷疑的事。畢竟就像顧斯墨說的,她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就算告訴了孫美美除了徒增一個人傷感之外,也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
“美美,這裡再有幾天房租就到期了,我這幾天也搬了地方住,不如你去我住的地方吧。”
良久之後,眼看着時間已經指向五點鐘了,季可兒看着還在發呆的孫美美建議着。
“好。”
孫美美跟着季可兒回到了顧斯墨之前的公寓,雖然季可兒一直說不想住在這裡。但是自從跟顧斯墨失去聯繫之後,季可兒反倒哪裡也不想去了。
“美美,你就住我之前住的這間屋好了。”
季可兒幫孫美美將行李搬進她之前的房間,自從顧斯墨失蹤的那一天,她已經搬到了他的房間裡。在這裡她彷彿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也讓她的心更加安穩……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阿彪拿着一份文件走進來,放在顧北辰的面前。
“辰少,那個季可兒在我們顧氏旗下的一家廣告公司。”
顧北辰揚了揚眉,幾天前六爺去世的當時,他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的手下找遍了附近,卻並沒有找到季可兒,這也讓他想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想法落空。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季可兒就在他的公司。嘴角勾起一絲瞭然的笑,顧北辰身子往後一靠,他想這應該是顧斯墨故意這麼做的,想要將那個女人留在他眼皮底下。
“辰少,要不要我找人把她做掉?”
阿彪看着桌上季可兒的檔案,眼中快速劃過一絲兇光。這個女人不但跟顧斯墨關係匪淺,又是六爺的女兒,她的存在對他們的威脅太大了。
“做掉?不,恰恰相反,我要把她調到我身邊來。”
顧北辰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妖邪的眸子裡閃爍着興味的光芒。
“阿彪,我們現在是正當商人,打打殺殺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助理,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做掉這種話,這跟我們的身份不符。而且殺人不可取,我要的是誅心。”
顧北辰眼中邪光一閃,如果顧斯墨知道他的女人倒在自己的懷中,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而他很期待顧斯墨得知這一切時候的樣子。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人事部把季可兒調過來。”
阿彪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他真搞不懂辰少到底想做什麼,那個女人是顧斯墨的女人,放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
只不過辰少既然這麼說了,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