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
一個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全場頓時一片譁然。儘管這條裙子是很美,但最多也就值個兩百多萬,再多真的不值了。現在竟然有人叫價五百萬,所有人全部好奇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季可兒撇了撇嘴,這又是哪個冤大頭出這麼多錢就只爲了這麼一條裙子,就不怕被雷劈嗎?
等等,這個聲音貌似很熟悉,下一刻季可兒便發現那個該“遭雷劈”的傢伙就坐在她旁邊,正是顧斯墨。
他瘋了?五百萬買條裙子,有這麼多錢捐出去也算是積德了,而他竟然這麼糟蹋。
腦海中想起曾經顧斯墨在她面前接電話的樣子,想必是爲了那個女孩買的吧,不知道爲何,季可兒的心裡有一絲酸酸的。
“顧氏的顧少出五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五百萬第一次……”
主持人的聲音激動到都有些沙啞了,興奮的大聲喊着。
三聲錘落,禮服被顧斯墨以五百萬的高價買到手中。當工作人員將禮服送到顧斯墨面前的時候,他卻只是隨意的微微一點頭,工作人員立即會意的將禮服放在季可兒手上。
“這……什麼意思?”
季可兒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手上捧着價值五百萬的禮服傻傻的看着顧斯墨,這不是他買的嗎,給她幹嘛?萬一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帶她去換上。”
顧斯墨並沒有理會季可兒,而是朝着身後的張助理遞了一個眼色,張助理立即會意的來到季可兒跟前。
“季小姐,請跟我走。”
季可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顧斯墨買下這件天價的禮服是給她的?那可是五百萬啊,這筆錢足夠孤兒院重新整修房子了。而他竟然用來買這麼一塊布,真是敗家的男人。
身後再次傳來一片驚呼聲,人們這才知道顧少花天價買來的禮服是給季可兒的,一時間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季可兒不是木頭,心中也有一絲小小的虛榮快速膨脹起來,但是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等等,顧斯墨,我可不可以不要這件禮服?花這麼多錢買一件衣服太不划算了,不如我們不要了。”
季可兒眼中帶着希翼的看着顧斯墨,這麼貴的衣服穿在身上會讓她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而且她平時也幾乎沒有穿這種衣服的場合,這筆錢還不如捐給孤兒院。
一絲精光快速的劃過墨眸,顧斯墨一眼看出了季可兒的企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不行。”
季可兒氣結的看着顧斯墨,剛毅有型的側臉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爲什麼?與其花這麼多錢買這麼一塊破布,不如用這些錢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不是嗎?”
面對季可兒的大義凜然,顧斯墨則是不動如山,甚至連理她的意思都沒有,再次丟出一句話。
“要麼穿上,要麼光着出去,你自己選吧。”
季可兒死死的抓着禮服,彷彿是抓着顧斯墨的頭,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賭氣的將禮服丟在一旁,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反正她的身上還有桌布,沒什麼好怕的。
一絲不耐劃過墨眸,顧斯墨的臉上雖然依舊平靜無波,但是身上的氣勢卻瞬間冰冷了下來。
連在旁邊的張助理都忍不住顫抖一下,擔心的看着季可兒,用眼神告訴她這個時候妥協纔是唯一的出路。
墨黑的眸子快速掃過四周,發現有記者已經將攝影機對準了他們這裡,快速收斂了外放的氣勢。
再次看了一眼拍賣單子上的物品,幾乎也已經接近了尾聲,今天他的目的基本上達成了。顧斯墨優雅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季可兒旁邊。
下一刻季可兒眼前的景物一花,人已經被顧斯墨再次打橫抱了起來。
這隻專橫的豬,每次都會用這種方式嗎?季可兒氣的用力掙扎了起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忿忿的瞪着顧斯墨。
“你放我下來。”
只是她的掙扎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顧斯墨兩隻大手似鐵臂般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頭微微低下在季可兒耳旁低語了幾句。
“你還想給孤兒院募捐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帶着,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季可兒的動作戛然而止,水霧蒙上了大眼中,充滿了希翼的看着顧斯墨,難道他願意幫忙募捐?
儘管季可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若是顧斯墨肯幫忙的話,孤兒院一定馬上就可以整修。
顧斯墨並沒有理會她,兀自抱着季可兒在衆目睽睽下,大步離開了會場。
身後的張助理拿起禮服,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片刻後,酒店的客房裡。
顧斯墨抱着季可兒走進來,腳大力踹上房門,徑直走向臥室,一把將季可兒丟在大牀上,跟剛纔的溫柔寵溺判若兩人。
儘管大牀很柔軟,但季可兒依舊被摔的七葷八素的。
不知道顧斯墨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將她臉朝下丟下去。尤其是季可兒身上的桌布束縛住了她的動作,此刻的她像個青蛙一樣,屁股高高翹起,臉朝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撅在那裡。
“啊……哎呦,顧斯墨,你有病啊。”
季可兒艱難的蠕動着身體擡起頭,下一刻一件禮服被丟在頭上,顧斯墨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快點穿上。”
季可兒忿忿的拿掉禮服,憤懣的瞪着這個自大又虛僞的男人。剛纔在外面表現的像個紳士,又是買下天價禮服,又是公主抱的,一眨眼就變成了這張臭臉。
“你出去。”
顧斯墨卻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從容的轉過身,在臥室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兩條大長腿疊加的在一起,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有節奏的敲打着扶手。
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如帝王般睥睨着季可兒。深邃如海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寫着愛換不換,讓他走,不可能。
季可兒氣悶的坐在牀上,一雙靈動的大眼寫滿了氣憤。他的紳士風度和涵養全部都是僞裝出來的,只有她知道外人面前那個風度翩翩的他,背地裡是個十足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