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看着歹徒頭子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冷笑着問道:“怎麼了?撐不住了?撐不住就說話,我還能放你下來。”
歹徒頭子啐了一口,不理銅錢。他不傻,現在被抓住了,真要把事情倒完了,對方相不相信都是二話。
銅錢第一眼看到歹徒頭子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也沒有指望他馬上就招供。“陳少,蕭總,你們先去外面歇一歇吧!等我問問看。”
陳新跟蕭銘天對視一眼,明白他們在這裡,銅錢不好動手,於是兩人走了出去。他們一走,助理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夠也跟着走了,陳伯卻是興致盎然的留了下來。
銅錢對於老人家留在這裡有點擔心,剛要開口卻被大雨阻止了。銅錢詫異的看了陳伯一眼,心知有異常,陳伯在場不好問,就將疑問,埋在了心底。翻翻隨身攜帶的包裹,他拿出一隻電棒,試了試火花。
歹徒頭子一看銅錢拿出器具,面色也變了三分。
銅錢笑道:“放心,我這個東西不會弄死人,也不會弄費人,我自個特製的。就一個毛病,打倒人身上特別疼而已。”
說完打開開關就往歹徒頭子身上電了十下,頭子被電得哎哎叫了起來。
銅錢:“蘇恬恬跟王思在哪裡?”
歹徒頭子身上痛得要命,腦子卻清楚。雖然兩人跑了是事實,可要是自己說出來對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說了實話也是要被繼續逼供,逼供完了老底都得被揭發的一乾二淨,還不如死硬到底呢!
銅錢看歹徒頭子不說話,心裡也有點佩服。他自己做的東西是什麼效果,他心裡有數,一般人還真是抗不過去。不過現在可不是佩服的時候,定定神,銅錢又開始點起來。
歹徒頭子被銅錢電了半個多小時,該喊痛就喊痛,該大叫就大叫。可就是不吐一句跟蘇恬恬王思有關的事情。
銅錢一看電棒沒用就換了其他器具,三個小時裡將自己帶過來的器具用了個七七八八,歹徒頭子卻還是沒有吐出一句有用的話。
大雨看銅錢快要黔驢技窮,心裡也開始沒有底了。逼供可以,可真要把人給弄死了可不行,銅錢看來是套不出什麼實情了。想到這裡,大雨轉身給銅錢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停了下來。
大雨走到窗邊,陳伯正坐在那裡泡茶,一點也沒有受到歹徒頭子哀叫的影響。
陳伯看着大雨走過來,笑了一下,遞給他一杯茶水。“年輕人,不要着急,這茶啊從來都是要喝後面的。前面的都是渣滓,不知道里面藏着什麼呢!”
大雨一聽就知道陳伯是有心管的,試探道:“沒辦法啊,蘇總可是大着肚子被擄走的。早一刻問出來就早一刻找到人,就害怕夜長夢多。”
給茶壺裡添上水再放到炭爐上,大雨低聲道:“前輩您要是有辦法就請您指點一下吧!實在是時間不等人啊!”說完眼角
偷偷看陳伯的表情。
陳伯聽完大雨的話,卻沒什麼反應,仍舊在分茶。大雨原本以爲希望不大了,心底還在哀愁呢。陳伯一口喝乾杯中的茶水站了起來,“年輕人就是急性,要多磨磨啊~!”
一看陳伯到了面前,銅錢也明白這是行家,後退一步將地方讓給了陳伯。
陳伯一雙鷹眼原本沒什麼神采,站定了後卻突然爆發出一股氣勢,整個人的精神頭馬上就不一樣了。
歹徒一看陳伯那個架勢就苦笑了一聲,銅錢手段雖然多,可畢竟是年輕,用的都是他見識過的。這個老頭子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只怕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命呢!自己落在他手裡不知道是個什麼下場。
陳伯不同於銅錢,逼供前還要問上幾句,一上手就扭住了歹徒頭子的腹部穴道。頓時,歹徒頭子感覺到腹內像是被萬千蟲子咬噬一般,痛苦到人類根本承受不來的地步。
如果前面歹徒頭子還有力氣叫嚷的話,在陳伯的手袋下,他連哀叫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渾身緊繃,汗如雨下,面如金紙,神色扭曲到說不出來的地步。
在這種痛苦裡,歹徒頭子度過了他人生中最難熬的十分鐘。這十分鐘裡他覺得死亡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陳伯鬆開歹徒頭子的穴道,看着歹徒頭子在他鬆開手的那一瞬間神情就像到了天堂一樣就知道他撐不住了。掏出一塊手帕擦擦手,陳伯開口道:“你們來吧!”他老頭子老了,還是喝喝茶,繁瑣活就交給年輕人吧!
經過了陳伯的調教,銅錢再去問話,歹徒頭子都要感激涕零了。都不用銅錢開口,緩過氣來他就將前因後果交代得一清二楚。
得到了口供,三人將歹徒頭子放下來鎖好門就去到花廳回話。
蕭銘天聽完銅錢的回報,皺起了眉頭。如果那歹徒頭子說的是真的,那王思應該跟蘇恬恬已經脫險。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兩人的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歹徒頭子說的是真話嗎?
銅錢要不是一直對逼供跟到頭尾,他也不會信這份供詞。可是陳伯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不覺得歹徒頭子有敢撒謊的膽氣。看出蕭銘天的疑問後,銅錢悄悄對蕭銘天搖搖頭。
蕭銘天眉尾一挑,看來對這份供詞銅錢使百分之百的確定了。他的眼神一掃過進來的三個人,落在了陳伯身上。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老人,可是從陳新跟銅錢大雨的態度來看,只怕是不普通。銅錢這麼肯定這份供詞的真,只怕也跟老人有干係。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老人身份的時候,蘇恬恬跟王思再次失蹤,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呢?
陳新聽完銅錢的彙報後也是沉默了半響,既然有陳伯在,供詞就不會有問題,他不認爲有人能瞞過陳伯去。“恬恬姐跟王思既有可能是跑了,但是半途發生了意外。也有可能他們是被別人在關押的廠房裡被擄走了。”
大雨仔細的想了想,“後一種
可能性不大吧!我看這幫綁匪也都算是專業的了,被人從他們手裡黑吃黑,還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估計可能性很小。”
銅錢摸摸新剃的光頭,“前一種自己跑掉的話不是更說不通了,都能跑出來了,求救應該不困難。”
陳新也皺起了眉頭,兩人都說得不錯,都有道理。可就是都要道理纔是最難搞的地方。剛嘆了口氣,又想起陳伯在這裡。“陳伯,你說是怎麼回事呢?”
陳伯捻捻鬍鬚,“不好說,都有可能。世事難料,跑出來被其他心懷怨恨又關注事情的人抓了有可能。天外也有天,他們被黑吃黑了也有可能。”
蕭銘天站了起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被人抓走了。繼續查還有誰跟他們有仇怨。只要查出是誰幹的,怎麼抓的都不重要。”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看來是難以善了。如今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方都是處心積慮。蘇恬恬是剛到深圳的,結怨的可能性不大,看來還是王思那邊。
“重點查查王思這些年得罪過的人吧!看看誰的怨恨最深,誰又報復心強。”
陳新心裡也十分的氣憤,原以爲事情很快會了結,兩人都能被平安救回來,哪裡知道半路會出這種事情。平息了一番怒氣後,陳新也站了起來。“陳伯,我們還得先回市區,就先走了,過陣子再來看你。”現在時間就是金錢。
陳伯也不廢話,送幾人到了門口,叮囑陳新小心做事,注意安全就回去了宅子。
蕭銘天爲了提人方便,特意開的房車,現在人沒有找到,幾人都有點低沉。陳新上了車後纔想起來,“我忘了叮囑陳伯怎麼處理歹徒了。”
大雨拍拍頭,“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跟陳伯說清楚了,等到他交代完其他同夥,事情告一段落後,就送去公安局。那老小子手裡的案子多着呢,進去後怎麼也能判個無期。”
陳新鬆了口氣,“這就好。最近事情多,我這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等一下,我先回去睡一覺,不然真會越來越傻。”
助理在旁邊抿抿嘴,“還有幾份文件,還有個會議。”
陳新一口氣還沒鬆完,就聽到助理的話,臉都垮了下來。“往後排。”
助理也很無奈,“已經再不能拖了,特意安排的視頻會議,不用趕回公司。”
聽到是視頻會議,陳新這才皺眉點了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雜事,就跟怎麼做也做不完一樣。現在蘇恬恬跟王思出事,他更沒心思處理事務,文件也就越攢越多了。
蕭銘天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公司事務睜開了眼睛。“如果前面是吳家爲了私怨抓走了恬恬他們,那麼這一回再次失蹤會不會是因爲王思擋了其他人的道呢?”
陳新也提起了精神,“有這個可能,前面的仇家我們排查了這麼多遍,當時都沒有排查出什麼來。說不定還真是現在結下的冤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