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恬剛要開口,就被歹徒頭子打斷了。“哎呦,我操,小兩口子夠膩味的啊,都這關頭了,還這麼愛惜老婆。
娘希匹的,我這都跟了你們好幾天了,這才找到個機會。你們咋就不能給俺們省點事呢!”
蘇恬恬自認也算是久經綁架場面,但是對於這種怪罪肉票警覺太高,增加他們捕捉難度的綁架犯,還是啞口無言了。
歹徒頭子看着蘇恬恬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眯了眯眼。“小娘皮倒是蠻鎮定的啊!”也不知道是哪裡走了邪,這兩口子咋看咋不正常。
男的這麼會審時度勢,冷靜處理他還不覺得很奇怪。可是這小娘皮一個大肚婆居然這麼冷靜就很奇怪了,這種女人不是見過大陣仗,就是心硬如鐵。可是不管哪一種,這兩人都是棘手貨了。看來這一回,只怕是真的踢倒鐵板了。
王思將一切盡收眼底,仔細的觀察過每一個人後,開始閉上眼睛心內計算器出城的路程。
到達地方停下車後,歹徒先給王思和蘇恬恬扣上了黑頭罩,這才押着兩人下了車。
蘇恬恬憑藉經驗,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押進了離路口十米左右的一個院子。院子口離房子大概20米的距離,他們被押到了地下室。
現實太過荒誕,蘇恬恬都有點苦中作樂的樂趣了。也許她上輩子是真的欠了地下室的,不然怎麼會回回都被關押在地下室呢!
歹徒頭子摘掉兩人的頭罩,地上水泥裡焊接着有兩根鏈條。他們將鐐銬拷在王思跟蘇恬恬的一條腿上,又將兩人鬆綁。
“看在有孕婦的份上,給你們找了個好地方。這邊的小房間裡放了馬桶,鏈子的長度剛剛好。別作怪,老子先警告你們。誰敢給老子添堵,老子分分鐘讓你們過過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日子。”
放完話,交代一個人在房子裡看押着他們,頭子就帶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留下的看守人高高的,看起來很樸實,上門牙缺了兩顆。蘇恬恬就在心裡稱呼他爲缺牙。
缺牙左右看了一下,就去外面找了張破墊子鋪在空蕩蕩的水泥房間裡,也不嫌髒,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嘖!你們這回待遇還真不錯啊!”缺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真空包裝的魚塊就開始吃了起來,也許是嫌無聊,一邊吃還一邊跟蘇恬恬他們聊起了天。
之前見識過了歹徒頭子那厚如城牆的臉皮,跟指鹿爲馬的氣勢。蘇恬恬現在對會跟肉票一副八卦樣子的看守員也能接受了。“很好嗎?”
缺牙的上門牙缺了兩顆,要吃東西很費勁的需要側咬。魚塊很辣,嘴巴又關不住,很快就流了口水下來。缺牙撩起衣服擦了嘴巴一把,“那可不,以前還沒見過老大給廁所的,都是原地解決,嘿嘿。更他孃的別說這地下室上面還露了點出去,能看到點光。以前的那可是隨便往房子裡一扔就行,嘿嘿。”
蘇恬恬對於缺牙的粗魯有點反胃,強行忍住繼續套情況。“你們可真夠厲害的,抓了那
麼多人。”
缺牙小-咪咪眼的眯成了一條縫,帶點得意的笑道:“那可不,俺們厲害啊!老大說俺們這叫有組織,有紀律。”
對於將組織紀律掛在嘴邊的綁架犯,連沉思的王思都開始停止了思緒,跟蘇恬恬對視了一眼。究竟是怎樣的一方水土,能養出這種將綁架作爲事業來-經營的奇葩啊!
“以前沒聽過你們?剛來深圳嗎?”
缺牙抹了把口水,“嘮嗑就嘮嗑唄,還得轉着彎的打聽點事情,我說你們城裡人真是不爽快,德性。”
蘇恬恬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跟綁架犯可沒什麼羞愧的情緒。“是啊,習慣了說話繞彎唄!大哥,你說你們這抓了我們也沒點動靜的,到底爲了啥啊!”
缺牙啃完了魚塊,將垃圾往旁邊一扔,拿起瓶水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喝完了纔回答蘇恬恬的話。“不知道。”
蘇恬恬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隨便打發他們。剛想要再接再勵,接到了王思制止的目光。雖然不知道王思想要幹什麼,但是蘇恬恬選擇了沉默。
缺牙在房間裡吃吃吃喝了一會,很快就人有三急的走了出去。蘇恬恬這才詢問的看着王思,王思對她搖搖頭,做了個一切都會好的手勢。
雖然腿被銬住,臉上還有青紫,但是王思站在那裡,就像如嶽停淵一般。他散發的氣息在安慰着蘇恬恬,這只是一個小遊戲,很快就好的感覺感染了蘇恬恬,讓她更加平靜了下來。
缺牙解決完問題走進來的時候,看着眼前的兩人差點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他們綁架過不少人了,一般都是衝着求財取得,雖然沒過分傷天害理過。但是那些被綁架的肉票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有的就算安靜下來,你也能感覺到他們身邊的焦躁的氣氛。
但是眼前的兩個人是如此的平靜寧和,一坐一站,就像他們不是在地下室被綁架,而是在一間咖啡館裡享受難得的安寧一樣。
缺牙在心底開始對兩人冒出一點後背發涼的感覺。危險的事情做多了,要逃避的人事就多了,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種預感,對危險的到來的預感。
缺牙開始明白爲什麼老大會讓他來看守這兩個肉票了。他是團伙裡功夫最好的,從小就在少林橫練童子功出身,後來又出去練了泰拳。本來這種看守的活怎麼也輪不到他的身上,估計是老大對這兩個人也有點怵,這才安排了他過來。
想到這裡,缺牙也就開始沉默,不再跟王思他們聊天。危險的人物還是從一開始就少接觸爲妙。只要將這兩個人順利轉移,度過這一段時間,他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到時候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但是前提是他們得將王思跟蘇恬恬關押一段時間,也許這纔是這個任務最難的一部分。
蘇恬恬跟王思還有缺牙三個人保持了一種沉默的氣氛,這個過程裡,缺牙跟他們同吃同睡的度過了三天的時間。三天後,連睡覺都要睜隻眼的缺牙也熬不住了。
肉票們心
寬的吃得好睡得好,可是他不行啊,連睡覺都得睜隻眼,注意力高度集中,連着三天,沒人受得了。“老大,換個人吧,我熬不住了,他孃的。”
歹徒頭子臉上的刀疤在陽光下更顯眼,長長的一條橫貫了整張臉,看起來也只有三十五不到的樣子。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叫老三過去替你,你好好休息一天。”
聽見只有一天的休息,缺牙有點不滿意的走了出去,但是有總比沒有好。轉念一想,缺牙又有點傻樂的叫老三替班,自己娶睡覺了。
老三明顯比缺牙沉穩很多,起碼是表面上來說。蘇恬恬經歷過了很多次綁架,起碼在她的評估裡,老三要看起來更像綁架犯。陰狠的眼神,高大的外表,沉默寡言的做派。
但是蘇恬恬覺得儘管外表看起來再像一個歹徒,老三仍舊沒有缺牙骨子裡來得兇狠。缺牙就像一頭活在人類社會的野獸,不光有他自己的準則,還有他自己那驚人的判斷力。
面對着缺牙,蘇恬恬跟王思那不停轉動要逃跑的腦袋也會受到干擾。
***
蕭銘天跟胡海還有銅錢大雨下榻在洲際大酒店,這是一家以西班牙風情爲主打打五星級白金主題酒店。
蕭銘天對於手下的人從來都不小氣,第一次計劃來時是訂了四間房,這次蕭銘天讓秘書訂了兩間行政套房,這樣可以兩人住一間,安全有保障一點。“銅錢跟我一個套間,大雨你跟胡海。”
對於蕭銘天的安排,大家都沒有異議,服務生推着行禮送四人上了樓,蕭銘天特意一早讓秘書預定了兩個對面的套房。
胡海看着相距很近的兩個套房也鬆了口氣,“很近,安全有保障了。”自從蕭銘天被綁架受傷過一次後,胡海都有點驚弓之鳥了。
服務員奇異的看了胡海一眼,又連忙收起情緒笑道:“先生別擔心,我們這裡的安保很嚴格的。特別是套房這裡,不光每一層都有安保,連屋子裡的安保設備都是一應俱全的。”
胡海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他的話好像是在質疑酒店安全一樣。大雨塞給服務員小費就揮手趕他走了,將行李自己拎了進去。
“胡總,別跟那小孩計較,年紀小,估計還不會說話。”
胡海一邊脫衣一邊回答:“哎,我也是被綁架怕了。你不知道蕭總跟蘇總那就是兩個事故綜合體。”爽快的脫了個乾淨他就往浴室跑,可算是能將一身的汗洗個乾淨了。
大雨安置好了大件行李,也進了房間洗澡。洗完澡出來,兩人就接到了銅錢的電話,“老大叫你們下去餐廳吃飯。”
洲際主打西班牙風情,蕭銘天就帶着三人去了西班牙的主題餐廳。胡海對於這些萬惡的資本家的腐敗程度又有了一個新評價。“資本家的紙醉金迷另人痛心啊!”
如果是張遠在這裡,可能兩人還能一搭一唱的嫌棄一下有錢人。但是在這裡的是銅錢這個實在孩子,“胡總,你在說你自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