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公主是確定蘭清若會武功了?”
“蘭家家主,文能治天下,武能安社稷。本宮既然要得到蘭家家主,就必須得到一個能文能武的蘭家家主。”子衿淡淡地說道。
“起駕,本宮要去看蘭清若。”子衿說完,純淨的臉上盡是孩子般單純的笑臉。
夜白和晴詩忽然對望,“可是公主,現在已經子時了。”
“怕什麼。本宮偏選這個時辰。”子衿站起身,臉上盡是笑意,“再說,這個時辰,才方便行事呢……”
馬車上的珠簾輕微顛簸,晚風徐徐,子衿又想起了蘭清若今日在驛館說的話。
她不像風汐紫那般重情重義,也沒有楚容那樣嗜血如命,她的冷淡絕情,完好地被她隱藏在內心裡。
她的相貌看起來也許清麗脫俗,實則上,她爲了自己的地位,爲了淳于意的地位,不得不三番五次纏着蘭清若不放。
世人看來,她只不過是垂涎蘭清若的相貌和秉性,實質上,她垂涎的,是蘭家的地位,甚至是天澈的地位。
天澈有“風家”有“蘭家”,這是天澈的根基,也是天澈的命脈。
然而,風家自然是無望,她能做的,就是將“蘭家”自天澈拔出,收歸己用。
“公主,相府到了。”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子衿伸出纖長的手指撥開珠簾,看到蘭清若的府上燈火通明,微微安心。
她隨着婢女的攙扶下車,蘭清若聽聞子衿到來,雖然猜不透道不明這其中的意味,卻還是帶着家僕前來迎接。
“公主怎麼來了?”蘭清若問道。
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臉委屈,璀璨的眼眸在燈火的映照下純淨水靈,她撲閃撲閃着漂亮的眸子,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起來我們整個三個秋天沒見了,相爺,你沒有忘記要對本宮的腳傷負責這件事吧?”
蘭清若聽得出是藉口,蹙眉道:“公主可以明日再招本相,如今公主夜訪相府,傳聞出去,對公主的名聲不好。”
“本宮不在乎。”子衿嬌弱地說道,“本宮都來到府上了,相爺還不請本宮進去坐坐嗎?本宮的腳傷原本就沒好,現在站着更疼了。”
子衿嘟嚷的語氣讓蘭清若微微皺眉,這個女子到底又在玩什麼把戲?
深更半夜的來宰相府鬧着玩嗎?
蘭清若有些不悅,卻只是緊蹙眉頭。
“有請公主。”蘭清若欠了欠身,身後的南宮澈見狀,忍住了偷笑的衝動。
誰都看得出來,公主的腳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甚至可以大踏步進宰相府,換藥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請問公主的藥箱呢?”蘭清若坐下後,問道。
“一時出門匆忙,忘帶了。”子衿有些無奈,“不過,堂堂宰相府,肯定有藥箱的,不如,相爺就先用宰相府的藥,替本宮先包紮包紮吧?”
蘭清若有些遲疑,因爲有了蘭清靈,府上奇奇怪怪的藥箱很多,如若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公主看到,恐怕不知道她又想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