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歸一一改當初的忌憚,甚至有點盛氣凌人,這讓昭雲感覺十分不爽,而萬歸一身後幾人同時起身,頓時讓昭雲心頭涌起一股怒火,不過他出身名門大家,立馬就把這股怒火穩穩壓住。
“介紹?我看到你剛纔這麼衝,還以爲你擺不正自己的身份不過聽你後面這話,你還是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角色嘛既然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當然明白能跟本少宗走在一起的人不是你這種角色所能隨意觸及的啦。”
瞥了一眼逐漸咬牙的萬歸一,昭雲心頭冷冷一笑,就把目光移開,不再看他,而令天心跟葉香香的目光中也帶着輕蔑。
幾人之中,唯有歐陽跟林秋山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至於龍勝,這會兒卻是高坐釣魚臺,他一手搓揉着鐵彈珠,一手端着茶杯朝裡面吹氣,全然沒有剛纔的怒容。
萬歸一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的上下顎幾乎擠在一起,體內的靈力甚至都被他此時糟糕的心情弄得上下翻滾。
不過萬歸一終究沒有立即怒,他把頭底下,點了一點,隨後笑着擡起頭,道:“昭雲少宗身份尊崇,你的朋友自然也不會差,我們這些跑腿的當然不能比擬。不過,岑少主聽說四位結交了這位林兄弟,所以才讓我們兄弟幾個來跟林兄弟見見面,順便替岑少主向這位林兄弟問問好”
說完,萬歸一扭頭一指昭雲說不認識的人,嘿聲笑道,“這位叫邵秦,這位叫邵勳,兩位都是南白堂邵公子的人。”
“南白堂邵丘他竟然也跟姓岑的走在一塊兒了”
聽到萬歸一的介紹,昭雲、令天心跟葉香香的目光頓時投向邵姓兩人,歐陽平靜的臉上也是動了動眉毛。
看到四人的神色因萬歸一的話齊齊生改變,林秋山心頭對南白堂邵丘不禁好奇起來,“萬歸一身後的岑公子不知道是什麼人物,竟然能讓昭雲他們爲之動容,南白堂的邵丘也不曉得又是哪尊金佛,連歐陽大哥也變了臉色。”
歐陽四人的身份,林秋山自己並不知道,他只是從這段時間裡的所見所聞中猜測,歐陽四人的地位想必極高,否則萬歸一這樣高級上段的神通力尊,也不會在一開始對他們心生忌憚而退走。
不過現在萬歸一口中的岑、邵兩人似乎也是大人物,連歐陽四人也感覺到棘手。
“兩位就是南白堂邵丘邵堂主的得力幫手,邵秦,邵訓歐某久仰大名,今日相見,果然儀表非凡,實力不俗”
不曾如何說話的歐陽此時從後面走上前來,他看也不看萬歸一、韓郊、鄧溪谷跟徐明一眼,直接走到邵姓兩人面前,拱手客套了一番。
“歐陽少主客氣了我兄弟倆名微言輕,如何能入歐陽少主耳”邵秦顯然是兄長,他見到歐陽竟然直接對他們上眼,心頭不禁微微錯愕,不過他反應很快,立馬就回了一禮,弟弟邵勳也是緊隨其後拱了拱手。
“邵氏兄弟過謙了當年黑水潭一役,兩位的勇武在我輩之中可謂是人盡皆知。在下也爲邵堂主能有兩名如此得力的助手而深感羨慕如果兩位真認爲自己名微言輕,那如何會跟岑公子的下人萬歸一同行?”歐陽回指了指怒形於色的萬歸一,擺手一笑。
歐陽的意思很簡單,他就是在說萬歸一的名望還不及你二位,但你們這樣的人物竟然屈尊降貴,跟萬歸一這樣的小人物一同而行,實在是丟了邵丘的臉面。
如果往更深一層想,歐陽這話同是對邵丘結盟岑金月的做法感到不解與不值。
歐陽的意思如此明確,邵姓兩人自然聽得出來,他倆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言起。
萬歸一聽到歐陽的話心頭大怒,不過他更擔心好不容易請來助陣的邵姓兩人因爲歐陽的一番話而袖手旁觀,於是立馬冷笑大聲:“歐陽少主你看不起我等無所謂,可你不該無端蔑視岑公子何況邵丘邵堂主已經與岑公子交好,你這麼說聽着好聽,可實際上是在同時蔑視岑公子跟邵堂主兩位,你們奉邵堂主之令來此,可不要輕易聽信他人言語,亂了立場”
邵姓兩人聞言又是相互一望,隨即邵秦嘆了一聲:“歐陽少主,你也看到了,我倆兄弟有命在身,是不好擅自違背的。”
說完,他跟邵勳向着歐陽拱了拱手,便不再跟歐陽搭話。歐陽聽後也不多說,他走到龍勝面前,笑道:“龍哥,今日多有打攪,愚弟實在過意不去,下次來此,一定再給龍哥帶上玉露液不過現在愚弟還有要事在身,得先行離開了”
說着,他跟龍勝掀掀眉毛,似乎在傳遞某種信息。
龍勝跟歐陽相處多年,彼此間早有默契,他看到歐陽給出的信號,立馬反應過來,當下,他就仰頭大笑:“商業來往沒有打攪一說不過老弟,你下次你來可一定要給老哥帶上足夠的玉露液去吧,老弟你要的貨,老哥隨後就給你遣來”
“如此,告辭”歐陽點點頭,轉身就招呼昭雲、令天心跟葉香香拉上林秋山就要離開,竟然不管萬歸一剛纔要結實林秋山的話。
萬歸一沒想到歐陽今日竟然如此沒有禮儀,他見到這種狀況頓時急了,他今天來此,那可是奉了岑金月的命令要摸清林秋山的底細,如果歐陽此時把林秋山帶走,那他可沒法跟岑金月交代,也白費了他請來邵姓兩兄弟的精力。
“韓郊”萬歸一眉頭一皺,立馬給隨他來的三人之一的韓郊一個眼神,傳達了某種訊息。
韓郊見到萬歸一的暗令,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快不攔在尚未走出大堂的歐陽面前,冷聲道:“歐陽少主,昭雲少宗,令少堡,香香小姐,韓某此舉並非與四位過意不去,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四位見諒。”
說着,韓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在衆人中央的林秋山,目露恨意。
“不知道有什麼事,竟讓你膽敢攔下我們的路如果你說不清楚,別怪歐某辣手無情”
見到韓郊攔路,包括林秋山在內的五人心頭頓感不妙,歐陽把袖一揮,出聲一聲呵斥,同時還散出一股強橫的威壓,壓向韓郊。
韓郊敢上來攔路,自然有着幾分實力,他面對自歐陽壓來的威壓,目光一凝,立馬就催動自身威壓,動手抵抗。
不過歐陽的實力明顯比他高明許多,雖然他竭力抵抗,卻仍然感覺有股無形壓力如同波濤洶涌的駭浪,不停地摧殘着他的身體,讓他體內的靈力激盪起伏,逐漸紊亂。
反觀歐陽,卻是面不改色,毫無表情。
“好厲害的威壓歐陽大哥的實力果然不凡,他當然認輸,的確是不想與我一戰”從歐陽身上溢出的威壓很快被林秋山捕捉到,這使得後者心頭微微一驚,對於歐陽真心結交的做法,疑心也去得更多。
“歐陽少主息怒小的攔路,實在是因爲家弟被人欺負,想要討回公道而已”韓郊的實力弱於歐陽太多,這會兒時間的氣勢比鬥,韓郊很快就堅持不住,他感覺自己幾乎要被歐陽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當下就揚起白旗,開始求饒。
“哼”
見對方求饒,歐陽冷哼一聲收了威壓,他冷冷地盯着韓郊,“聽你的意思,是我們欺負了你弟弟,你才攔的路麼”
“是……不不是”
感覺到歐陽收手,韓郊頓時鬆了口氣,他點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對,然後立馬搖頭,最後才指着林秋山,道,“我有個弟弟叫韓光,現爲四宮子弟,一月前他去領住房鑰匙,可回來時卻遍體鱗傷,我一問,原來是被人惡意打傷,而動手的人,正是個在比鬥臺上連勝三十場,名字叫做林秋山的少年”
說着,韓郊目光中涌起一抹傷感,“我自知我弟弟個性,他雖然性子高傲,愛出風頭,但絕不會做蓄意中傷他人的事林秋山,我弟弟如何招惹了你,竟被你打得周身七處骨折,丹田破損,成爲廢人”
說道最後,韓郊幾乎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林秋山。
林秋山聽了卻是錯愕無比,他印象中依稀浮現出一月前領住房鑰匙時生的一場摩擦,那此摩擦的當事人,就是他跟一名叫做韓光的傢伙,可是他當初只是隨手掀翻韓光,那種力道,就算是力宗都能承受,又怎麼會傷到像韓光這樣的神通力尊
然而,韓郊說得聲淚俱下,眼眸中的悲傷之意更不似作假,這使得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林秋山身上,神情或驚訝,或古怪。
“看不出這少年行事竟然如此霸道,這跟他的氣場似乎完全對不上路”
“老子剛纔竟然走巖了歐陽新結識的小傢伙竟然如此厲害,看他不過力宗修爲,卻能把一名神通力尊搞成廢人,難怪能連勝三十場”
“不是吧!丹田都被廢了?秋山兄弟的手段可真狠吶”
萬歸一,龍勝,歐陽這三撥人此時各有各的想法,不過他們對林秋山的性格在韓郊的話道出之後有了新的認識。對於衆人古怪的神色,林秋山卻是鬱悶無比,他實在難以沉默,終於開腔。
“一月前的確有名叫做韓光的力士跟我生了點摩擦。”林秋山話一出口,在場的衆人神色更加古怪,然而林秋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面露詫異。
“雖然如此,可我當初只是隨手掀翻他而已,根本沒有傷他而他也是很快起來,轉身離開。你說我把他打成那副模樣,根本就是血口噴人”林秋山從四人中央走出,盯着韓郊,面露不快。
“我血口噴人林秋山,你……”韓郊見狀大怒,他正要動手,卻被萬歸一喝住。
“韓兄,林兄弟是歐陽少主他們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就算是有,你也該找出證人,拿出證據才行”
萬歸一話似呵斥,實則提醒,韓郊聽了,立馬低聲吼道:“好林秋山,你既然狡辯,我就找出證據,拿出證人”說着,韓郊取出通信用具,了一道傳音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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