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他們呀!
凌小溪嚇得哇哇叫,死命拉住越陽的衣角瞎指揮,嚴重影響到他的發揮。
“離我遠點兒!”越陽低聲道。
“絕不!”凌小溪尖叫。
帶着拖油瓶,不能讓他們近身,越陽腳掌稍稍向後用力,一枚雞蛋大的石頭躍然腳背,長了眼睛一般打在其中一名壯漢的頭上,壯碩的身軀猛然一滯,臉上便有腥熱的液體流下了下來。
“打中了,打中了,接着打!”凌小溪叫道。
又是一塊石頭,另一名蒙面人的膝蓋被擊中,慘叫着倒了下去,戰鬥力銳減。
“Double kill!太酷了!”凌小溪情不自禁拍着小手,越陽趁機脫離,赤手空拳迎上另外兩名揮刀而來的蒙面人。
“越陽,你不能丟下我啊!”凌小溪東張西望,找不到退路,又追着越陽過去。
“你煩不煩啊!”
“你騙人,幸運石也不幸運啊!”
還有時間吵架,讓領頭蒙面人十分不爽,雙手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劍,也飛奔而來,很快便衝到最前方。
另外兩名倒是聰明,知道後方位越陽的防禦弱點,開始繞到兩側。
等領頭蒙面人衝到跟前,越陽情節情急之下突然抱住凌小溪,舉過頭頂。領頭人遲疑了下,很顯然他並不想連累無辜人員。
凌小溪嚇得哇哇大叫,看見有人衝過來,想也沒想一腳揣在面門,越陽趁機踢起一腳,狠狠踢在領頭蒙面人襠處,看着都疼,那人紅頭脹臉蹲了下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見老大受傷,其餘人也都爬起來,要跟越陽拼了!
嗖!
一道寒光劃破長空,有人慘叫着倒下去,腿上汩汩冒血,上面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咦,窩裡鬥?”凌小溪思維有些混亂。
緊接着,又有五名蒙面壯漢過來,目標卻不是越陽而是先來的這一波。越陽冷冷一笑,知道是阿龍的人已經到了,趁機帶着凌小溪退下。
凌小溪被越陽帶到飛起,還不忘往回看,越陽不得不糾正她,“別好事兒了,保住小命要緊。”
“對了,你剛纔是不是想拿我當盾牌靶子?”凌小溪又質問。
“屁話,我是想把你扔過小溪讓你逃走!”越陽說道。
“你就是想害死我,扔過去不也得摔個半死,你以爲我是野人伊妹啊!”
終於,兩人跑回家,都是灰頭土臉,滿臉淌汗,越陽的衣服都破了,還有血漬,把大家都給嚇壞了。
越陽簡單說明下情況,說是兩夥人有仇,自己只是被誤傷,細節部分則有凌小溪繪聲繪色進行補充。
聽完後,所有人都驚呆了,藍雪舞更是嚇到面無血色,站都站不穩,一把摟住凌小溪,手指越陽顫聲罵道:“你就是個掃把星,遇到你就沒一天好日子!”
“這麼刺激的事兒,該叫着我啊!”藍鴻浩遺憾道。
“喊你去吃烤魚,你不去怪誰!”凌小溪哼聲道。
“行了,你們兩個孩子知道什麼輕重,這種事兒避之唯恐不及。”藍風行眉頭緊鎖,立刻報了警。
等警方趕到時,兩撥人都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地上的血跡進行收集取樣。
晚餐豐盛了些,有魚有肉,但大家還是沒胃口,藍雪舞心有餘悸道:“爸,這裡太危險了,不如市區安全,還是回去住吧。”
“是啊,爸,跟我們回去吧。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藍風行也勸道。
咳咳,高娟嗓子又不舒服了,桌子下伸手使勁掐了老公一把。
藍方儀卻擺擺手,不以爲然道:“我住在這裡就挺好,值錢的東西大都給了你們,我一個老人家,有什麼好惦記的,總不能把我這老宅子也一併拿走。”
“爸,你怎麼這麼固執呢。還有,你都找的什麼人伺候啊,我是真擔心。”藍雪舞有些生氣。
“妹妹,爸既然不願意回去,留在這裡也好。我們可以出錢請專業保姆照料,也可以僱幾個保鏢。”高娟建議道。
“大嫂在小恩小惠上是從來不小氣的。”藍雪舞鄙夷道。
“雪舞,你說話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啊?”高娟反問,又連忙解釋,“爸,我是想,以前藍家村從來沒出過這樣的凶事,也許就是有的人招來了仇家,才選在在這裡動手。其實,平時的時候,這裡還是很安靜的,也適合養老。”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越陽身上,只有他是新來的,其餘人往返多次,也都平安無事。
這一點,高娟的猜測和越陽倒是一致的,如果沒有意外,這夥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藍雪舞正煩着,還嘴道:“嫂子還真看得起越陽,一個身無分文的上門女婿,無權無勢的,能有什麼仇家,別硬往別人頭上潑髒水。”
“難不成還是我家女婿引來的?”高娟幾次被搶白,面上過不去,也有些不高興。
“都別說了!”藍風行輕聲呵斥,兩個女人翻翻白眼,起身出去了。
藍方儀不以爲然,擺手道:“都是一把歲數的人了,給別人留點情面。哎,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世界上最大的恐懼莫過於無形的東西,能攪得你心神不寧。”
老頭居然說出這麼深奧的話,除了越陽覺得有些奇怪,其餘人也都沒往心裡去。
當晚,趁着天還沒有完全黑,一行人告辭返回華京。
好好的壽宴搞成這樣,大家心情都不好,凌小溪還遭遇蒙面人襲擊,藍雪舞想起來就罵越陽。凌志剛偶爾插幾句,也被妻子訓個狗血淋頭,說什麼凌老爺子病重,家裡有她撐着纔沒有亂成一鍋粥,而自己父親大壽,全都給她找不痛快等等,等等。
回到家,各自回去休息,越陽照例去準備泡腳水,凌若寒卻擺擺小手,說道:“你開了一天的車,夠累的,今天不按摩了。”
“我不累,就怕你累。小寒,你先去洗澡,我這就過來。”越陽殷勤道。
“越陽,我真的很奇怪,你是個精神正常的人,也被幾個不錯的女孩兒喜歡,怎麼可以忍受我媽一路的抱怨?我都聽煩了。”凌若寒疲憊道。
“因爲,那是你的媽媽,隨她怎麼說好了。”越陽深情道。
凌若寒微微發呆,這是她對白馬王子想象中的語氣和神情,但從越陽嘴裡說出來,不知該感動還是覺得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