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朽木,誰能沒有感情呢?天地獨霸只是將感情給隱藏起來罷了。
蒕烈將軍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什麼事?”天地獨霸停下步伐,這萬里江山眼看就是她的,這盛世繁華是她的,難道除了放棄她無路可走嗎?
蒕烈將軍眸中有幾分憐憫閃過,他深知天地獨霸是在硬撐着,不肯透露出情緒,她爲了理想真的可以那麼堅持嗎?
蒕烈將軍對天地獨霸關心着,又思及她是他的上司,關心也要有距離的關心,他道:“大帥,大家都很關心你,望你珍重身體。”
“嗯。”天地獨霸點點頭。所有責任與壓力她獨自一人抗在肩上,面上還是一聲不吭的。說罷走後,留給蒕烈將軍的只是一道背影。
她走的乾脆瀟灑,風吹揚起她的髮絲,留在蒕烈將軍眸中的只剩那縷被風吹揚起的髮絲。
這道上,她人影已經不見,蒕烈將軍的眸光還在這條道上沒有收回。蒕烈將軍他能想象到,天地獨霸壓力有多大,在這種權力的角逐中,付出的除了本事手段手腕,更需要靠腦子,智慧與智慧、頭腦與頭腦的較量!
蒕烈將軍輕嘆一聲:“天地獨霸,我只是希望你開心快樂,僅僅而已。”
吾迗城的酒樓上,天地獨霸換回一身女裝去了酒樓。一身淡紫色長裙,外衫手工刺繡着桃花,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失女兒家的氣質。
帥氣的單鳳眸淡淡的畫了眼線,畫了淡妝的她看起來多了幾分靚麗。。。
走在賓客滿座的酒樓中,她看起來雖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卻自有一番風情。
“小二,雅間,來好酒!”她說罷,氣質安靜的沿着樓梯往樓上走去。
樓上雅間,天地獨霸一人坐在雅間中,瞧着窗外的風景,清風拂動樹葉,一湖江水,煙雨朦朧。
她全無欣賞的心情。
“來了,客官你的酒。”小二端來酒後,走了下去,天地獨霸一人獨飲,人會何總有患得患失的感覺?是因爲她自已看得太重太在意得與失。“廉親王夙曦澗,天地獨霸佩服你。”廉親王夙曦澗給她來了一招斧底抽薪。“人生難免有起落,風雲變化乃是尋常事,三貧三富都不能到老,自然不可能永遠的牛比,也不可能永遠的失意下去,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榮的任它榮去,衰的任它衰去。儘量的待自已好些。”羽阿蘭她不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羽氏夫婦做千古罪人,更不能讓羽氏夫婦自盡。
獨飲掉一杯杯的烈酒買醉:“世間萬般煩惱,唯有一醉解千愁。”廉親王夙曦澗他是真的再瞭解天地獨霸的本質與器量不過了,廉親王夙曦澗深深的瞭解着,天地獨霸有帝王之才,也有帝王之心,爲了這天下江山她甚至可以犧牲掉她的生命及愛情,可天地獨霸不是爲了自已的慾望纔去奪江山,她向來以天命風流來自命着這是她活下去的意義。如今,她的大業她垂手可得。偏偏羽氏夫婦要是畏罪自盡,她羽阿蘭爲羽氏夫婦送葬,那麼她羽阿蘭的心也空蕩蕩的,去奪這江山還有什麼意思,這讓她犧牲掉一切的江山,坐擁天下江山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場亂世繁華寂靜而已。
大宛皇宮。
“皇上。”永盛公主奉太后的命令陪伴在龍轅葉寒身旁左右。
她輕輕喚出的聲音,如能讓冰雪融化一般的聲音。
龍轅葉寒只做未聞,他在爲天地獨霸擔心,廉親王夙曦澗給天地獨霸帶了這麼一計,龍轅葉寒在爲天地獨霸擔心。
至於,龍轅葉寒爲什麼這麼快知道這些事呢?
他有他的眼線與鷹爪。
永盛公主還是頭次見着龍轅葉寒的這副似有心事的模樣。
龍轅葉寒對她永盛公主的態度不冷不熱,永盛公主回府後自然向自已的宰相舅舅訴苦,宰相轉身在太后面前說說永盛的事。另一方面,太后相中永盛公主,有意把這個名叫流媚的永盛公主,爲龍轅葉寒留着。聽了龍轅葉寒冷落了永盛公主,這不,馬上叫人把龍轅葉寒叫來,叫他別老埋頭處理政事,人家流媚千里迢迢的初來大宛帝國,叫龍轅葉寒抽時間帶永盛出去玩玩。
“皇上,這大宛與大邵之間的戰事先放一旁。人家流媚不遠千里的來看你,你身爲東家也該儘儘地主之誼,帶流媚出去玩玩,看看大宛的大好河山啊。”太后一身金縷衣,雍容華忠的模樣。
太后扶持着他龍轅葉寒登基,對於太后的話,龍轅葉寒也不敢不尊重不孝敬。他心中已有心上人,對永盛公主沒興趣。
冷冷瞧了永盛公主一眼,俊俏身影風度翩翩的龍轅葉寒,一身白衣風流的他道:“母后”
話被打斷,知子莫若母的太后強勢道:“天地獨霸的事對嗎?這女元帥如此鬚眉,這事就交她辦好了,敗了,提頭來見皇上你不就得了。若她在意於羽氏夫婦的安危,那大宛就給她下道聖旨,天地獨霸不攻入大邵帝都牟軍攻入不就結了。”太后說得不顧他人生死,太后只重皇家。
“蘭兒她必是忠孝兩難全,要覆滅大邵非天地獨霸不可,而朕絕不願她在忠孝之間爲難,更不會給她下什麼聖旨!”龍轅葉寒冷漠說出口,他完完全全的站在了天地獨霸的立場上,爲羽阿蘭考慮着,他說過他龍轅葉寒是她羽阿蘭強有力的靠山!
太后娘娘柳眉一豎,天地獨霸爲那封家書爲難,不肯攻入大邵帝都,太后的意思是,讓轅帝下旨讓天地獨霸返京,換別人去,那麼這天地獨霸的天大功勞也就讓給了別人,這樣也不違反那封家書,正所謂天地獨霸不舉兵可以啊,不是還有大宛嗎?或者讓龍轅葉寒下道聖旨叫天地獨霸逢旨攻入大邵帝都,難道她還能抗旨嗎?!龍轅葉寒卻爲了羽阿蘭說出這樣的話,道:“如今天地獨霸她態度尚未表明,母后,沒必要太急了。兒子已成年,後宮不可干政。”皇帝已經成年,帝權是沒人能幹礙的!想必龍轅葉寒他是因爲對羽阿蘭的情感而衝昏了頭腦,竟然爲了天地獨霸頂撞出這般不敬之話而來,氣到了愛着他的母親。
太后氣得臉色鐵青,對龍轅葉寒笑着賠罪俗說挙不打笑臉人,太后也是不理,道:“行了,皇帝你也別裝乖賣好了,她,流媚啊就交給你了。”太后把這個閨名叫做流媚,封號永盛的公主地芊白玉手交到龍轅葉寒修長的手掌心中,意味深長的看了龍轅葉寒一眼,萬萬不可冷落了她永盛公主啊。
吾迗城內,天地獨霸瞧着快見底的美酒,她真需要找個人藉藉肩膀:“龍轅,我想見你。”說罷,一身女兒裝的她,留下一錠銀子結賬,隨後輕功施展的往大宛帝都去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昨夜小樓又東風,不堪回首月明中。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彷彿寫盡天地獨霸此時的心情。
龍乾殿。一身紫衣的羽阿蘭走進殿內,散於身後的長髮翩然,幾縷青絲隨風吹過她臉頰,添了幾分江湖女兒的氣味,又多了幾分女兒家的驕媚:“龍轅呢?”羽阿蘭往殿內找了一遍,沒見着龍轅葉寒的身影,她轉問向值班的宦官問。
宦官額上冒出汗,臉色煞白,他吞吞吐吐着:“皇,皇上……。”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女子嘻笑聲。羽阿蘭聞聲望去,這死氣沉沉的皇宮中,竟然還有笑聲,這令她聞聲望去。
“呵呵呵,轅帝,你真壞!”永盛公主笑容十分旺盛的瞧着龍轅葉寒,很顯然龍轅葉寒帶她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後,他倆玩得很開心。或者說,龍轅葉寒把永盛公主逗得很開心。
一身青絲及腰的羽阿蘭瞧見了一對正在打鬧的男女,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嘻鬧的永盛公主纏着龍轅葉寒有說有笑。
羽阿蘭臉色不太好看。
一身紫衣長髮及腰的羽阿蘭,身上有種不太友好的氣息。
那雙眸鎖定在龍轅葉寒迷人的桃花眸上,同時不時瞥到纏着他的永盛公主身上。
羽阿蘭此時正是需要龍轅葉寒安慰的時候,卻撞見了這一幕,她心裡會什麼想?原來她在外打仗,她男朋友在泡妞。
“呵。”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龍轅葉寒顯然是看到了羽阿蘭,趕忙撇開了永盛公主纏着他的肩膀,着急的朝羽阿蘭跑來,阻攔住了羽阿蘭的去路,按住羽阿蘭的肩,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這只是一場誤會!”龍轅葉寒繼續解釋,一旁的永盛公主也氣,原來是這個羽阿蘭!杏眸明目中染着一層陰霾,永盛嫉妒的烈火在杏眸中燃燒!
“你原本與別人糾纏不清,現在你說是誤會。你告訴我,讓我相信這是一場誤會的理由是什麼?”她問,仰着的頭仰視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龍轅葉寒,鳳眸微眯着迸出一種迷離,兩頰紅暈,明顯是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