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轅葉寒給天地獨霸下的這道聖旨,大臣們皆以爲,臥枕之榻龍轅葉寒豈能容忍天地獨霸安睡,是下旨要這個巾幗鬚眉把兵權交出。可惜龍轅葉寒的這道聖旨,大大的讓衆臣們大跌眼鏡。
“起詔,就說朕將本是大邵國土之地,封給天地獨霸,許她自立爲王,建國號永霸。”這出自於龍轅葉寒的口中。並要大臣把這個擬爲聖旨,交給遠在大邵的天地獨霸。
“皇上,萬萬不可啊。”衆臣們皆跪下,求龍轅葉寒收回成命,這萬萬不能賜給天地獨霸。
皇上就真的這麼寵愛羽阿蘭這個女人嗎?
江山爲聘。
無論衆臣們如何懇求,龍轅葉寒都沒有收回成命,並且這事情讓太后知道了,太后十分不高興。但這些壓力,龍轅葉寒都一個人頂着這些壓力,許了天地獨霸建永霸國自立爲女帝。
一時間,全大宛帝國舉國上下都知道了轅帝龍轅葉寒如此寵愛這個叫羽阿蘭的女人。
當今皇上竟然以江山爲聘的給了羽阿蘭。在民間流傳了這一佳話,舉國皆知轅帝待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的好。
風流帝王,江山爲聘,愛江山更愛美人。
天地獨霸的這皇宮內,當這道聖旨送來時,太監在宣讀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天地獨霸………。”
等等,這讓全天下譁然的寵愛。
天地獨霸卻沒有被騙過,心中反而升起淒涼,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領旨了:“接旨,”她叩了個首接旨謝恩。
她有些難過,事後一人獨走在這皇宮中。楓十瞧着她道:“您不開心嗎?如此恩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傾世寵愛於您一身。”
“只怕不是寵不是愛,是爲了削我權。”天地獨霸說,龍轅,不是沒有可能這樣對她,不過,真正來時,羽阿蘭心中還是有些小感傷。
“若是如此,爲何賜您建國稱帝?這份寵愛,傾世絕戀啊主上。”
“欲取之先給之,他是在哄我,就相當於把豬養胖了宰,現在龍轅越是破格的給我曠天寵愛,不過是爲了能把我徹徹底底的削權。臥枕之榻,怎能容我安睡呢。”鳥盡弓藏終於要來了。楓十根本不明白羽阿蘭是什麼意思,她與轅帝不是一對的嗎?天地獨霸她在說什麼,究竟是什麼意思?
楓十完全是一片空白,不能理解也不懂她在說什麼。
沒有人能看穿,羽阿蘭卻明白,龍轅葉寒喜不喜歡她是一回事,削不削她權又是另一回事,莫名的壓力襲來,上下一日百戰就要在她與龍轅葉寒之間發生了。
楓十等包括大宛朝中人天下人,只懂轅帝給了羽阿蘭傾世絕寵許她江山爲聘。只懂天地獨霸一代鬚眉。
卻不懂在這‘傾世絕戀’下,兩個都擁有恐怖力量權力的轅帝與羽阿蘭,上下一日百戰的暗流涌動相愛也相殺。
羽阿蘭回到自已的寢宮,這天下初定,禁宮被破,她入主了這皇宮裡,這時這皇宮內還未曾選宮女太監入宮,而全是牟軍打天下的將兵們所在。
瞧着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她看這裡曾經是盛帝的宮殿,多富麗,多繁華。
可惜,盛帝守不住他的江山,羽阿蘭入主了這座巍峨的皇宮:“多漂亮,只是有些地方需要重新改一下。”她說。
正在這時,羽阿蘭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她隱隱感覺這個人是龍轅葉寒,羽阿蘭此時的情感很複雜,她並不能確定,龍轅葉寒是不是真的要削她權,更不懂得自已能不能像龍轅葉寒說有他在羽阿蘭不用怕的那樣,坦誠相待,不過削權這種事情,龍轅葉寒會直接跟她說嗎?以恐生變。
“阿蘭,辛苦你了,這次你功不可沒。”
除了正事,還是正事,羽阿蘭回想,自從與龍轅葉寒走到一起後,除了正事還是正事,是正事把她們讓她們有了交集。
“你來看我?”羽阿蘭問。“是呀,皇后,帝后帝后,帝與後怎能分開呢?”龍轅葉寒還是這副優閒的模樣,表情灑脫開朗。
“爲什麼突然下了這道聖旨?”她問。
龍轅葉寒眸光往左了一下,顯然他不易察覺的在思考了下,臉上的表情無假,他沒有提及半個江山爲聘,這是什麼原因呢?
光是這一個細節,羽阿蘭雖然注意到,卻沒有往下想去。
“阿蘭,這大邵是你打下的江山與天下,朕賜你這些也是你該得到的,何況朕喜歡你,想把好的給朕喜歡的人。”龍轅葉寒說。
羽阿蘭心中十分森寒,龍轅葉寒在她攻下大邵後,對她越好越讓她感到恐怖。因爲這時龍轅葉寒待她越好,通常說明,龍轅葉寒爲了加強皇帝的皇權,越是要削她權,越哄她越是爲有天,讓她把所有的權力都交出來。
“你不會騙我的是吧?”羽阿蘭傻冒的問出這一句,若真騙龍轅葉寒就會告訴她說他騙她,只爲寵着她哄着她有天把她手上的權力也給寵沒了,削了她權。
以天地獨霸爲中心的,已經在大宛帝國裡形成了一種恐怖的巨大權力,這種力量讓人感到恐懼,以天地獨霸形成的權力中心,幾乎佔了一小半天。
難道結局,被削權的削權,被轅帝幹掉的幹掉嗎?她傻傻的問了句,會騙天地獨霸嗎?
臥枕之榻,怎麼可能容忍他人安睡呢?龍轅葉寒笑了笑,將羽阿蘭攬入胸懷,無比寵愛溺寵的輕聲悅耳,風輕雲淡的清雅:“傻丫頭,怎麼會呢?我不是召告天下,把這給你了嗎?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了,在這個天下,你想幹嘛就幹嘛,沒人阻擋得了你。”
高鳥盡良弓藏,絞兔死走狗烹,這是多少前輩用鮮血悟出的,也不愧來了這世上走一趟。天地獨霸笑了笑,她知道轅帝是現在不敢動她,他真正的意思是削她的權,只不過這削權需要一兩年的緩期。
她笑了笑,清純的笑容浮現在了她臉上,她轉過身,看着這從身後將她擁抱的龍轅葉寒,殿外陽光灑罩她們身上,斜影和美。
羽阿蘭撒嬌道:“真的嗎?還好我沒死。當初在大邵時,刺客刺的那一劍,傷疤是永遠留在我身上了,不過我命大耶,”她把頭靠在了龍轅葉寒肩上:“這次徵邵勝利了,身上又多了幾條疤,可是我還是好好的沒死呢。嘻嘻。”
“傷哪裡了?軍醫看過嗎?爲什麼不讓我知道?”龍轅葉寒似乎要檢察傷勢。
羽阿蘭阻止道:“沒事。”在她阻止龍轅葉寒要察看她傷勢時,一種莫名的噁心感襲來,迫得她直乾嘔了兩下,可惜什麼都沒嘔吐出來。
好奇怪,已經不是第一次乾嘔了。“阿蘭,你怎麼了?”
“沒事呀。”她大大咧咧的道,她沒有把這些放心上。
龍轅葉寒是什麼出身,有點小小不舒服就太醫成羣的排在殿外,等着給他這尊貴的九五至尊診治了。
見羽阿蘭如此,他執意要給羽阿蘭宣軍醫上來診治,羽阿蘭她仍在拒絕,她可沒有這麼多的講究,要知道在哪個易子而食的年代,她可沒錢看病,她的生父亦不會舍錢在她身上給她治病,羽阿蘭只能等病自已好,或向大夫偷學,然後採點野草之類的給自已當藥治。現在這些,對她而言,她怎麼可能像這個生於帝王家,一出生就一羣人圍在身旁的皇子身份再演變成帝王身份的龍轅葉寒,這種哪怕是咳嗽一聲,都有太醫上來把脈的待遇與習慣呢。
龍轅葉寒道:“阿蘭,你再如何志吞天地,也要照顧好身體這個打天下享天下的本錢,別前半生用健康換事業所謂的天下大業,後半生用什麼來換健康?金錢也難換。”
這話,羽阿蘭能聽出是真心,她沒有這種習慣,反而被龍轅葉寒緊張的模樣覺得滑稽的笑得沒心沒肺:“呵呵,呵呵,龍轅,你太小題大做了,根本沒事嘛,你緊張的模樣好好笑…。”羽阿蘭沒心沒肺的笑容。“朕是爲你好,你還笑朕。”龍轅葉寒雖然是這麼說,俊顏上可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薄脣邊還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嘿嘿,不笑了,不笑了。阿蘭多聽龍轅的話呀,這就叫忠臣吧,而且也算得上個賢內助吧。”她說,話沒完:“你讓我不笑我就不笑了,你看我是不是很溫順是個溫柔的人呢?這,就叫做溫柔女子。”
“你的思維,朕無法跟得上,表示認輸佩服了。”龍轅葉寒說。
“好吧。”她低下頭咬着下脣道,轉瞬湊到龍轅葉寒俊顏前道:“龍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瞭解嗎?”
“你問。”
“嗯,皇上是允許臣妾盡情的刁難了。”在龍轅葉寒詫異之際,羽阿蘭眉頭蹙了,她道:“龍轅,我怕會有小孩怎麼辦?”這純情的眼光下,龍轅葉寒沒有看到的是一層探究,這不是有關愛情的探究,而是在看他,是不是要削她權。在龍轅葉寒先是愣了一會,然後欣喜若狂,直抱着她道:“真的嗎?阿蘭你真的有了嗎?太好了。”在龍轅葉寒大喜之下,羽阿蘭趁機說到:“應該是吧。我也就不能登基接管這大邵的天下了,我想向你辭職,求皇上收回聖旨並把手上的權力全部交還給皇上您,給時間給朝廷重新派人上位,阿蘭想退隱了,在後宮安心養胎,做個好母親,龍轅,廷朝鬥爭給阿蘭的印象實在太不好了,阿蘭現在只想做個好母親,就當爲孩子積德吧,讓我辭官吧。’”其實羽阿蘭不過是在試探龍轅葉寒罷了,她會把權力交出來?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