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兒她還能得意嗎?
主僕早就撕破臉。
“羽阿蘭,你去死吧。”苛兒將她推下懸崖,歷歷在目。
犯了羽阿蘭的人,龍轅葉寒無論任何,只有一字:誅!
月爬上柳梢,街道上靜得嚇人。
“報應?”苛兒不甘心,羽阿蘭她算哪根蔥,憑什麼一樣是賤民出身,羽阿蘭成了羽大人的女兒,她成了伺候人的奴婢。
嫉妒是不會有休息的時候,嫉妒伴隨苛兒。
羽阿蘭和龍轅葉寒趕回喬王府找青側妃算賬時,恰巧碰到被幾個大漢扯着頭髮拖走的苛兒。夜幕下黑漆漆的一片,羽阿蘭瞧着曾經的心腹,忍不住停下腳步,龍轅葉寒陪她停滯空中看苛兒的下場。
“哈哈哈哈。”苛兒是笑,她幾近神經:“知道嗎,天地獨霸的摯愛已經被我苛兒給弄死了,你們幾個摳腳孬漢,就是把我怎樣了,呵,想到羽阿蘭已經死了,我是做主子的命,我能取代她,我能。哈哈哈哈,我家主人青側妃一定會讓我做王爺的妾……。”
苛兒猖狂瘋狂。
“這表子還是主子的命?哈哈這臭不要臉的,是做娼妓的命,哈哈哈哈。”男人狂笑起,伸手就去撕苛兒衣服。
夜空中,羽阿蘭冷冷一笑,苛兒伺候她也有八年時間了,苛兒私心過重終釀下悲劇。
私心?怎麼的私心是最大的?
羽阿蘭的私心是要把天下裝進她個人的口袋,把江山掌握在她掌中,私天下。利益太小她看不上,她要的是私天下,天下都是她的,這纔是帝王養成。
羽阿蘭看着苛兒被幾個大漢羞辱,羽阿蘭並沒有出手制止。
行仁義者昌,不行仁義者亡。
仁義?於她是爲拉籠民心,權謀,權術罷了,如果看到人高了成功了,世人樂意捧人說上輩子積德,祖上冒青煙,如果見苛兒這樣被侮辱死了,世人就說她行爲不正,推她的本心不好。
羽阿蘭冷眼瞧苛兒的下場。
“人情比紙薄啊,難怪老人說事事如棋局局新,悟出這也不枉來人世走一回。得寵時苛兒效忠,輝煌時就算是隱居在深山的人,在外頭也有遠親。貧窮了,身在鬧市也沒人理睬,看看苛兒便足以證明,不信,看看吃酒時,杯杯先敬大人物呢。苛兒喊破了喉嚨,我也是寧可看熱鬧,不願救條咬主的狗。”羽阿蘭感概地說。
苛兒逃不掉被污辱的命運,任她如何呼救,始終沒來一人,羽阿蘭就這麼冷眼旁觀着,直到那些醉漢離去。
苛兒完全瘋了:“羽阿蘭,你終於還是不敵我苛兒。”又是狂笑,得意,自以爲是能翻雲覆雨得意的樣子。
“你死了,哈哈哈,你終於死了。”笑得狂妄,笑得口水從嘴邊流出也沒感覺,大展開的雙臂,狂妄無比。
她狂妄之際,一片漆黑的夜幕,一聲冷淡平靜如止水的聲音直直挫擊苛兒。“你真以爲我死了?”
“誰?誰在說話。”苛兒雙眼驚恐,腿都在抖,慌張掠過四方警惕的步步後退。
“羽阿蘭。”夜幕中,夜風絲絲吹過,一身白衣的女子,緩緩踏着俊俏強勢的步伐,出現在苛兒面前。
“啊。”苛兒大驚之色:“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你究竟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羽阿蘭狂笑,笑得大氣,潔白的衣裳在黑夜中翩揚。
“羽阿蘭,你,你……。”苛兒舌頭打結,她沒有想到自已的升官發財的本錢,瞬間變成了取她命的利劍。小姐,小姐怎麼會還活着?不可能!突然笑了出來:“羽阿蘭,你這個’表’子!”
“你罵的是你自已罷,身上衣服都被撕爛了,你罵自已不避諱的直接啊。”羽阿蘭瞧着衣不避體的苛兒。
“你,你說什麼,羽阿蘭!!!”苛兒跳腳。
羽阿蘭從容淡定,一言不發,嘴角微微揚起似有似無的微笑。
苛兒急了,身上衣不避體,頭髮被那些醉漢扯得亂糟糟,這樣子真沒半個人樣,露骨如青.樓表子:“羽阿蘭,你這個小雜種,連親生母父都遺棄掉的小雜種,’表’子!”森白的牙在夜幕中磨得格格響,苛兒手舞足蹈,加上身上衣服都被人撕了,活生像個跳梁的小丑。
羽阿蘭的從容淡定,龍轅葉寒對她的好感更重:朕的皇后,任何時候皆潛伏着成功的機會,善抓住機遇,懂理智看待成敗的她,小小摔下懸崖對她而言不過是災難轉化爲她成就的基石,她的對手永遠只有羽阿蘭自已,人爬得更高,不是一昧把別人往下打壓,是把自已送往更上一層樓,人往高處走,她的對手,只有她自已。
覆手爲雨翻手爲雲的羽阿蘭,她的眸對着這個如跳樑小醜般的苛兒,麻木不仁的羽阿蘭沒有半點表情,眸底卻對這個跳梁的小丑抹有縷憐憫。
苛兒誤以爲自已成功撓到羽阿蘭痛處,狠狠刺激了羽阿蘭,狂笑道:“羽阿蘭,被父母所棄的你,痛苦嗎?哈哈,你越痛苦我越開心。”
羽阿蘭的從容與淡定絲毫不減,內斂的氣息由內而外的散出:“苛兒,我真同情你。”
“你同情我什麼!!!”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猛的跳起來,比跳梁的小丑更滑稽可笑。
“苛兒,你值得人同情啊。”
苛兒臉色越來越痛苦,雙手抱着頭,一副炸毛樣:“我家主人青側妃,讓羽阿蘭你遲早有天死無葬身之地。”
苛兒她承認,她輸了,她輸得好徹底。
事已至此,仍然不懂抽步回頭的苛兒,一副狗腿子,句句不離‘我家主人。’
崩潰了的她雙手抱着頭,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哭着,叫聲悽慘,哭聲如鬼。
羽阿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着崩潰的苛兒,高冷如冰山瞧着醜態百出的她:“苛兒,你真讓人可憐。你錯就錯在心不正。”
一句總結,沒殺掉苛兒的羽阿蘭直徑離去。苛兒在身後叫囂道:“羽阿蘭,我家主人青側妃會爲我報仇!你別以爲這就算完了!!”
苛兒撒腿一跑,衣服破破爛爛的跑回找青側妃,嘴裡句句‘我家主人我的主人青側妃。’
曾經看中的女人,現在完完全全淪爲了青側妃的狗腿子。
羽阿蘭與龍轅葉寒並肩走在去喬王府的路上,羽阿蘭昂首闊步,英姿凜凜:“龍轅,你可以回去了,我羽阿蘭不需要人陪。”
“我龍轅不插手,我呢,只喜歡看戲,在旁看着。”性感健壯的身軀在黑夜中更顯得線條優美,俊俏容顏在白金面具下藏不住勾魂攝魄的魅惑,說話似笑非笑。兩人無言,隨既到了[喬王府。]
羽阿蘭曾經的家。
見苛兒趴在緊關着的府門前,十萬火急苦苦哀求:“開門,開門啊,青側妃娘娘,奴婢是苛兒啊。我的主人,趕緊開門,羽阿蘭那個賤人尋您麻煩來了。”
夜深人靜,她這樣嚎啕喊聲,迴應她的只有府內數十幾只狼狗的叫聲。
“羽阿蘭你這下賤的臭婊.子,待我過會告訴我家主人,我的主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下賤的羽阿蘭,你等死吧。”苛兒恨紅的眼,兇惡得幾乎在羽阿蘭身上開出幾個洞來。
羽阿蘭幾近冷血,她旁若無人,直徑大步走去,手掌生風一掌擊破府門。‘轟’的一聲,府門打開了。苛兒狠狠連滾帶爬的滾回喬王府,直徑奔向青側妃那裡。
幾番周折,苛兒連滾帶爬的跪爬到安寢在牀的青側妃牀前,青側妃淡淡用餘光瞧了被男人污辱過的苛兒,天知道,青側妃欲殺人滅口,神不知鬼不覺悄悄被處絕掉對深宅大院裡的妃子而言,再正常不過了。青側妃用塗着青丹的芊芊玉手撫過美如不屬凡間煙火的美顏:“你不是消失在王府了?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
“我的主人啊,您不知道,羽阿蘭那小賤人,沒死,那小賤人還帶了個男人做打手回來,揚言說要找主子您報仇,氣焰囂張跋扈啊。”
“我的主人啊,羽阿蘭那‘表’子,她說她要把您當衆扒光了衣服,扔到街頭禁豬籠。”
“那賤人還說,她要讓我的主人您家破人亡,說閹了您讓您斷子絕孫啊。”
苛兒夠壞了。青側妃手握得格格響,雷霆大怒的從玉榻上站起。
在青側妃梳妝時,苛兒先跑了出去會會羽阿蘭。
鬧出這大動靜,青側妃院子裡的人都起了,滿院子站滿了人。
這些下人,平時誰不受過青側妃的打罵,更對‘狗腿子’苛兒不爽到極點。
現在見羽阿蘭帶着一個男人前來,不少人紛紛出來圍觀。
只見苛兒氣焰囂張走出,她囂張得意到連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沒記得換,扯高氣揚的出來,指着羽阿蘭罵:“羽阿蘭,小表砸,你還敢回來啊。”
圍觀的下人們,有幾個根本按耐不住,好幾次想站出來讓苛兒嘴巴放乾淨些。
苛兒自仗着背後有青側妃撐腰,天不怕地不怕朝羽阿蘭走去,欲挑起事激怒羽阿蘭:“小‘表.子’,我說過我家主人不會讓你好過的,野男人睡過的感覺如何啊?小表.子。”
羽阿蘭嘴角微微一勾:“我是清白的女兒身。”
被羽阿蘭的眼神扼不住的苛兒,惱羞成怒:“你的意思是我是表.子?羽阿蘭,我家主人青側妃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惱羞成怒的苛兒揚起手,就要朝羽阿蘭動手。“呯”的一聲,羽阿蘭腳一擡,踹飛苛兒飛出半米,隨既自帶氣勢走去。
又是一腳踹在倒地呻吟的苛兒腦袋上。
完全沒有停下的趨勢,幾腳踹下去,苛兒抱頭痛苦打滾在地,嘴裡叫喲喲的,一個勁的呻吟着:“哎喲,哎喲……。”
跌跌撞撞,屁滾尿流的站起,苛兒邊呻吟,邊眼淚飛濺,氣極敗壞的指着羽阿蘭:“羽阿蘭,你你這個賤人,敢打我,我的主人青側妃不會放過你的,我的主人青側妃會讓你死得很慘!!!!”
苛兒這副慘不忍睹的樣,身上又青又紫,捂着側臉,臉上紅腫得慘啊慘啊,地上滿口是她吐出的血,咳嗽了兩下,一口鮮血再次從她口中涌出,接着又是兩顆潔白的門牙,滲着血污打掉在地上。
羽阿蘭從容不迫,對着苛兒被扇腫的臉,揪着頭髮硬是往牆上撞了兩下,血從她額上流出,痛哭流涕的苛兒:“羽阿蘭,我,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慘不忍睹卻大快人心,滿院子裡的下人,對這個‘狗腿子’的下場,都拍起了手:“好!”“打得好!”“該!”
衆羣拍手叫好時,一個聲音劃破天際,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拍手叫好,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被打得屁滾尿流的苛兒,也同遇到救星,她沒想到的是,這不是救星,而是……
來者是重量級人物……
所以圍觀的人都規矩了起來。
苛兒眼中有恐懼,也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