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寶山如此理直氣壯,周邊的圍攻的媒體記者們紛紛開始鼓起掌來,同時,現場的攝像機更是把柳擎宇與蔡寶山之間的對話過程全程錄製了下來。尤其是等蔡寶山說完之後,幾乎現場所有的攝像機、錄音機全都湊到了柳擎宇的附近,記錄着柳擎宇的一言一行。
柳擎宇卻是淡淡一笑:“如果沒有在這裡搜到任何東西的話,那麼我柳擎宇不僅會當着現場所有人的面向你賠禮道歉,而且我願意承擔因此而來的所有後果。”
這時,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柳擎宇,蔡寶山,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怎麼現場有這麼多警察?你們這是在爲何事爭吵?”
話音落下,周君豪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周君豪出現,柳擎宇並不感覺到意外,不過還沒有等柳擎宇說話呢,蔡寶山立刻搶着說道:“周市長,您來的正好,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柳擎宇同志竟然污衊我說我貪污受賄還藏有大量的贓款,今天還帶着這麼多人要來搜我的家,柳擎宇同志這樣做簡直是在糟蹋一個爲官清廉正直的國家幹部啊。周市長,剛纔柳擎宇同志也已經說了,說是要在我們家搜不出什麼東西來,就要向我賠禮道歉,並且要承擔所有後果。”
周君豪的目光充滿嚴肅的看向柳擎宇:“柳擎宇同志,你可是這樣說的?”
柳擎宇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沒錯,我是這樣說的。”
周君豪立刻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柳擎宇啊,你好歹也是市委常委,怎麼做事這麼不靠譜呢,你找到蔡寶山同志貪污受賄的證據了嗎?沒有證據你胡亂搜查什麼?”
雖然周君豪故意壓低了聲音,其實呢,附近的記者們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柳擎宇冷笑了一下,對於周君豪如此行爲心中充滿了不恥,因爲他知道,周君豪雖然表面上是爲他好,但實際上週君豪這根本就是在給自己設置圈套,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就先給自己載上一個沒有證據胡亂搜查的罪名。如果一旦在這裡搜查不出證據來,那麼周君豪將會有更多的理由收拾自己。
“周市長,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我相信我們警察同志們費盡心血得到的情報信息!”柳擎宇斬釘截鐵的話語直接打斷了周君豪後面的話,同時也堵住了周君豪給自己設置圈套的後續言辭。
這時,蔡寶山立刻說道:“好,柳擎宇,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請周市長做一個見證人好了,今天如果你要是在我們這裡搜查不出任何東西,我會直接通過法律程序控告你栽贓陷害、污衊在職官員,同時也請求市委班子對柳擎宇的這種行爲進行嚴肅處理。”
周君豪點點頭:“好,這個見證人我當了。”說道這裡,周君豪又故意做出一副義正詞嚴的姿態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同志,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做事要有的放矢,不要盲目行動,否則的話,現場這麼多記者共同見證下,你一旦搜查不到任何東西的話,恐怕會直接推到風口浪尖。”
柳擎宇笑着搖搖頭:“周市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要派人去搜查,因爲這是我政法委書記應該支持和去做的。反貪局那邊也需要我的支持。”
“好,那你就搜吧。”周君豪看到柳擎宇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且柳擎宇的這個態度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只有如此,在柳擎宇搜查不到任何東西之後,他纔能有機會和藉口去收拾柳擎宇。尤其是今天有這麼多的媒體記者,這些人都是最好的收拾柳擎宇的工具。這一點他對蔡寶山做得還是比較滿意的。
蔡寶山立刻看向自己的老婆王小燕說道:“小燕,讓開,讓柳擎宇去搜,讓他和反貪局的人看一看,我蔡寶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用事實爲我蔡寶山洗清污泥!”
柳擎宇冷冷的一笑,大手一揮:“進去搜吧。”
隨着柳擎宇一聲令下,反貪局的人和部分警察、武警一起直接呼啦啦一下子衝向了宅子裡面,開始四處搜查起來。
1個小時之後,搜查了好半天的衆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了,只是衆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回來的時候紛紛表示自己負責的區域沒有搜查到任何的東西。
看到衆人的回答,蔡寶山和周君豪的臉色全都輕鬆和愜意起來,尤其是蔡寶山的臉上更是充滿了得意和不屑,看向柳擎宇的時候,眼神中時不時的閃過兩道怨毒的神色。
等到最後一名反貪局的人返回之後,蔡寶山冷冷的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怎麼,沒有搜到吧,現在,你該向我道歉了吧?”
柳擎宇不屑一笑:“道歉?你還得再等等,這只是第一波搜查而已。”
說完,柳擎宇大手衝着人羣外面的一輛車招了招手,附近一輛汽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三個身穿普通休閒服的四五十歲的男人,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各樣的儀器,走下車之後,直接向着柳擎宇走了過來。
柳擎宇笑着對走在最前面的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朱教授,麻煩您進屋幫忙查看一下,看看這座宅子裡那些地方是最近幾年搞的建設。”
朱教授點點頭,二話不說,立刻帶着另外兩人向宅子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拿出手中的工具從牆壁上敲擊下來一些水泥等物品放進儀器裡進行檢測,同時還不斷的記錄着什麼。
而這個時候,柳擎宇也十分悠閒的帶着人邁步向着宅子裡面走去。
這時,蔡寶山有些不滿的說道:“柳擎宇,你請來的這三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他們爲什麼要破獲我們家的房子?破壞了我們家房子的裝修,你可是要負責補償的。”
柳擎宇不屑的說道:“你放心,我請來的這三名專家都是建築專家,對於鑑定建築材料的生產工藝和使用年限十分權威,他們可以知道你某一段牆壁到底是什麼時間建成的。”
說道這裡,柳擎宇又笑着看向蔡寶山說道:“蔡寶山,我聽說你們家的這個宅子好像每年春天都會進行一次休整是吧,你還記得這些年來都有那段牆壁動工過嗎?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不知道!”蔡寶山黑着臉怒聲說道。
雖然是憤怒的說話,但是蔡寶山在聽完柳擎宇的這番話之後,他的內心深處開始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柳擎宇爲什麼要對牆壁什麼時候建築的感興趣?難道柳擎宇猜到了什麼?不應該啊!自己家宅子動工有什麼好奇怪的?
各種念頭在蔡寶山的心頭盤旋着,他一直緊緊怒視着柳擎宇的眼睛也轉換了地方,不敢再向以前那樣和柳擎宇直接進行對視了,他有些心虛了。
柳擎宇看到這種情況,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冷冷的看向蔡寶山說道:“蔡寶山同志,你說這句話有些言不由衷了吧?據我所知,你們家這處宅子施工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請過任何施工隊啊,都是由你親自負責施工,你怎麼能不記得這些年來都對哪裡施工過呢?”
蔡寶山依然故意裝出一副很憤怒的說道:“我親自施工不過是爲了鍛鍊鍛鍊身體罷了,鍛鍊是第一位的,施工也比較隨機,所以我不記得也很正常。柳擎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們都已經搜查一個小時了,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說道這裡,蔡寶山又看向周君豪說道:“周市長,您看看柳擎宇,他難道還想要把我們家的房子給拆了進行搜查不成?這也太過分了。”
周君豪立刻眉頭一皺,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同志,希望你做事還是要穩重一些,最好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了,否則的話,你今天沒有辦法向媒體記者們交代!”
柳擎宇淡淡的說道:“周市長,我尊重各位媒體記者,但是,我更加尊重國家和人民賦予我的權力,我希望把我的權力應用到正確的地方,我希望用我手中的權力,爲國家和人民作出最正確的事情,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提醒。該收工的時候,我自然會讓大家收工的。”
說完,柳擎宇繼續邁步向着宅子裡面走去,柳擎宇直接步入了房子正中央一個寬大的堂屋。
根據吉祥省這邊地方的習慣,正常的房子一般有三間,左右兩間分別是東房和西房,這兩間是主人睡覺的地方,牀是土坯炕或者是磚炕,中間是堂屋,堂屋左右兩側各有一座竈臺,那是燒火做飯的地方,竈臺直接與坑和煙囪相連,燒火做飯的時候,火和煙氣通過火炕和煙囪向外排放,而煙火過後,火坑便熱了起來。
吉祥省這個地方比較冷,所以,睡火坑可以讓人一夜渾身暖和。
柳擎宇剛剛走進堂屋,目光便直接落在了東西兩側的竈臺上。他的眉頭同時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總是感覺這竈臺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