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聽了就是一驚,趕緊問道:“胡鎮長,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不會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讓書記和主任鬧矛盾吧?”
胡建平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是空穴來風,傳出消息的人可是爆了很多內幕。”他看了姚澤一眼,見姚澤對此事充滿興趣,也不買關子,接着說道:“傳出消息的人爆出,早在幾年前,書記孫有才和人大主任阮成偉就有很深的矛盾,那個時候,孫有才的兒子和阮成偉同時看上了柳嫣。當時兩人追柳嫣追的無比瘋狂,可是最後柳嫣卻選擇了姚澤,書記孫長貴見自己兒子沒追到柳嫣而心裡難受,就找到阮成偉,希望阮成偉能放棄柳嫣,而開出的條件就是讓阮成偉在三年之內當上副鎮長,可是那時候的阮成爲年輕氣盛覺得憑自己的能力,三年之內也能當上副鎮長,於是拒絕了孫有才的‘好意’所以有了後來的宿怨,還有就是上次的例行會議上,阮成偉爲了姚鎮長你的事情,當面頂撞了有才書記,這就造成了書記更加怨恨阮成偉,無獨有偶,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纔會發生上次聚衆賭博被抓一事。”
見胡建平說完,姚澤就問道:“這些都是那個傳出風聲的人說得?”
“恩,是的。”
胡建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門門道道說的這麼清楚,我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姚澤皺着眉頭沉思起來,心裡卻是在盤算事情到底是什麼人傳出去的,這些秘聞知道的人並不多。
孫有才不會傻到自己害自己的把事情給暴露出來,所以傳出此事的絕度不會是他,而他兒子好像聽說在市裡工作,暫時也顧不上鎮上的事情,而知道這些內幕的就只剩下阮成偉夫婦和自己!當然也許還有其他少數幾人知道,但那些人也不會閒的無聊去做一些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還弄的一身騷。
“難道是阮成偉自己傳出去的?”姚澤在心裡暗自疑惑,“前幾天還在勸說他,怎麼他馬上就不計後果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假如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事情是孫有才做的,那麼事情還好辦,說不定能把孫有才提前給弄下位去,但如果阮成偉只是憑着兩片嘴皮子毫無根據的傳出這些事情,一旦孫有才想追究此事,查到阮成偉那裡去,那麼誣陷書記的罪名阮成偉恐怕是背定了。”
“糊塗啊!”姚澤心裡嘆息一聲,無不爲阮成偉感到惋惜,此人心裡沉不住事情,不堪大用啊。
見姚澤一臉沉默,胡建平就提醒道:“姚鎮長,你怎麼呢?難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內幕?”
姚澤回過神,就故意笑着打趣道:“胡鎮長,你說笑了,我連這些傳出來的消息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些什麼內幕,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好,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傳出這些事情的人也許也是出於某種目的,所以可信度也不是很大。”
胡建平同意的點點頭,說道:“反正這些事情與咱們無關,咱們就只是當個旁觀者聽聽此事,閒來無事嘮叨幾句,只是誰對誰錯跟咱們就毫不相干了。”
姚澤也是笑着點頭,有和胡建平閒扯幾句,胡建平就起身告辭。
晚上,胡建平剛回到家中,妻子開門就將胡建平拽到一旁,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事情和姚鎮長說沒,他同不同意?”
胡建平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姚鎮長說暫時還沒談朋友這方面的意思。”
“那就是不同意?”胡建平的妻
子問道。
胡建平換上拖鞋,走進客廳,說道:“應該是的,人家小夥子那麼優秀,說親的肯定早就排出五里地外了,那還有咱們的份!”
胡建平的妻子聽了就唉聲嘆氣道:“不會啊,咱侄女長相那可是絕非一般,而且學歷又高,他能不動心?”
“哎喲!”胡建平怪叫聲音,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美女的照片,悲嘆的對妻子說道:“看我這死腦筋,忘記把照片給姚鎮長看了。”
胡建平的妻子無語的對着胡建平翻了個白眼就不再說話,朝着臥室走去。
胡建平就喊道:“晚飯做了沒,我可是快餓死了。”
胡建平的妻子頭也不回的喝道:“要吃自己弄去,我現在沒心情了!”
下班後,姚澤本來考慮着要不要到阮成偉家,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要將事情給傳了出去,這麼做他有沒有想過事情將產生的後果是什麼,但是轉念想想,覺得自己問這些又感覺不合適,畢竟他和阮成偉的關係還沒有密切到事事都要和自己交代的地步,於是就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而且,自己如果表現的太過殷勤,可能還會被別人覺得是用心不良,對他有什麼圖謀,畢竟他有個嬌滴滴的美妻讓人垂涎。
想到柳嫣,姚澤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柳嫣軟軟糯糯,甜美膩人的聲音,姚澤聽了心裡一蕩,就笑着說道:“嫂子,現在忙不忙?”
柳嫣此時正在菜場買菜,將手裡的一把綠油油的青菜遞給老闆,讓他幫着稱斤兩,然後笑嘻嘻的把手機貼到耳旁,對着電話說道:“不忙呢,正在菜場買菜,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改善伙食呢?”
說完,柳嫣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那美婦的氣質以及調皮的客氣表情,頓時將那賣菜的漢子給看的呆住了,心裡感嘆道:“這他媽誰家的小娘子,長的這般誘人,他丈夫恐怕得爽死了吧!”
姚澤坐進停在政府門口的大衆駕車裡,繫上安全帶,然後笑着說道:“嫂子,感情我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你的意思是我只有在想改善伙食的時候纔會想起你麼?”
“我可沒這麼認爲,是你自己說的。”柳嫣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接着輕聲說道:“那你打給我是爲了什麼啊?”
“也沒什麼。”姚澤將車子啓動,接着說道:“就是想問你個事情。”
聽姚澤的口氣,柳嫣心裡一緊,趕緊疑惑的問道:“問什麼事啊?”
姚澤聽出了柳嫣急切的聲音,就知道最近因爲阮成偉的事情太過於敏感,於是笑着開口解釋道:“嫂子,瞧你緊張的模樣,我在電話裡都聽出來了,別那麼敏感嘛,就是閒來無事,隨便聊幾句。”
“我……我沒緊張。”柳嫣心裡稍微安定了有些,就接着說道:“小澤,你要問什麼事啊?”
姚澤醞釀了一下,選了個柳嫣容易接受,且不易亂想的方式問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吧,我勸成偉哥的事情有沒有成效,他最近幾天表現的怎麼樣,還有沒有出現什麼別的異常?”
“嗨,這事啊。”柳嫣鬆了口氣,笑眯眯的說道:“他這幾天表現的還行吧,沒有再不停的嘮叨和抱怨,恢復了以前的模樣,這還要謝謝小澤你的幫忙呢。”
姚澤也不敢萬分肯定此事就一定是阮成偉給故意傳出去的,也許真有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來坐收漁翁之利的小人,姚澤不打算刨根問
底,打算再觀察幾天,準備到時候適情況而定,於是就說道:“嫂子你太客氣了,跟我還說些俗套的話,你只要記住咱們的約定就行呢。”
“呀,你幹什麼!”
姚澤話語剛落,手機就傳來柳嫣驚叫聲音。
姚澤聽了柳嫣略帶驚恐的叫聲,心裡一突,就趕緊對着電話問道:“嫂子,出什麼事呢?”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有沒有一點素質。”
柳嫣沒有回到姚澤詢問她的話,而是不知道在和什麼人理論這什麼,聲音中帶着一股怒意。
姚澤知道柳嫣現在正在菜場,就趕緊開着車子駛出政府大門口,朝着鎮南邊的菜場奔去,手機仍然貼在耳朵邊上,聽着裡面柳嫣與那人的對話。
那人聽柳嫣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還質問自己沒素質,於是就板着臉,惡聲說道:“你這娘們找事是吧?我怎麼就沒素質了,青菜兩斤三兩三塊八毛錢,你給我十塊,我找你六塊二有什麼問題?”
“你……”柳嫣氣憤的指着那賣菜的男人,俏麗的臉龐上滿是寒霜,“你要不要臉,我說的是找錢的事嗎?剛纔你做了什麼自己什麼心裡沒數嘛?”
“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男人冷哼一聲,一臉裝腔作勢的說道:“我做什麼呢?這大庭廣衆之下,難道我還能非禮你不成,你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吃飽了撐的想訛詐我幾斤青菜不成?”
他看柳嫣的外表,認爲柳嫣是那種溫柔善良,溫順恬靜的女子,遇到這種事情大不了就是落荒而逃,卻是萬萬沒想到她會不依不饒起來。
柳嫣見賣菜的男人對自己倒打一耙,還說自己訛詐他,頓時怒火更大,偏偏剛纔那噁心的男人摸自己手的時候,自己又沒能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頓時就美眸緊瞪着男人,嬌喝道:“你是不是個男人,欺負女人還不敢承認,我真是爲你的所作所爲感到可恥!”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還對着自己的攤位指指點點,影響太過惡劣,那賣菜的男人就來了氣,紅着臉大聲喝道:“你這婆娘瞎嚼什麼舌根,我做什麼不敢承認呢,如果你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可以說出來啊,讓大家評評理就是,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天理呢。”
“說出來?”柳嫣冷冷的看着賣菜的男人,心裡對他的言行更加噁心厭惡起來,就寒聲說道:“我還真不屑於說出你做的噁心事情,因爲我怕髒了我的口,只是今天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罷休,你這種人越是對你忍讓,你會越發的得寸進尺去沾別人便宜!”
“譁……”圍觀的衆人一陣議論,終於知道兩人吵架的原因,原來那個漂亮的小美婦對賣菜的不依不饒,是因爲賣菜的沾她便宜啊。
“這賣菜的調戲美女還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這大庭廣衆之下,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現在的社會可真是世風日下啊。”
“這賣菜的哥們技術也太高超了吧,在衆目睽睽之下也能沾到女人的便宜,佩服啊!”
見衆人都相信眼前這個漂亮女人說的,議論自己的不是,賣菜的男人老臉憋的通紅,一臉憤怒的指着柳嫣說道:“你這死女人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怎麼沾你便宜了,這多多人的菜市場又怎麼可能沾得到你的便宜,你這是栽贓知道吧,如果你在不走人,我可以告你誹謗!”賣菜的男人心裡有些發虛,就想那警察來把柳嫣給嚇走,畢竟任何女人都不想因爲這種事情進警局接受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