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姚澤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腦海裡幻想了無數種和納蘭冰旋再見面的場景,姚澤心裡有些心虛,如納蘭冰旋那般女神的容貌和無與倫比的家世,能看上自己?
畢竟兩人沒怎麼接觸過,而納蘭冰旋堅持了這麼多年也許只是在堅持一個信念,並不是姚澤他這個人,所以姚澤真到了要見納蘭冰旋的時候心裡又開始忐忑了。
如果納蘭冰旋看不上姚澤,那麼姚澤估計就不會再糾結,至少不用在納蘭冰旋和唐敏之間抉擇到底該娶誰。
第二天,姚澤和納蘭德聯繫後,納蘭德派自己的司機去接姚澤。
坐進納蘭德的車子,前面開車的是一位穿着軍裝的年輕小夥子,姚澤就對他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那名司機對姚澤倒是很客氣,笑眯眯的說:“首長讓我把你接到老首長那裡去。”昨天納蘭初陽去了納蘭德那裡,當晚就把納蘭冰旋接回了他的四合院,納蘭初陽怕暗中傷害納蘭冰旋的兇手知道納蘭冰旋醒過來,再次對她進行迫害,爲此他在四合院門口增加了好些警衛兵。
“哦,知道了。”姚澤點了點頭,然後又笑着問道:“對了,你知道納蘭冰旋是怎麼醒過來的嗎?”
那年輕的司機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負責開車,首長家的事情我一概不打聽。”
姚澤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吭聲,靠在車中的椅子裡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沒想到姚澤卻在車裡睡着了,可能是昨天夜裡一夜未眠的關係,坐進車中睏意十足就睡了過去。
年輕的軍人司機輕輕喚了姚澤一聲,等姚澤迷茫的睜開眼睛,那軍人司機咧嘴笑了笑,說:“姚澤先生,已經到了。”
姚澤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朝窗外看了一眼,“哦,到了啊,麻煩你了。”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在軍人司機的帶領下,來到了納蘭初陽的四合院門口,“姚先生,您進去吧,首長和老首長都在裡面。”
姚澤含笑的點頭,說:“你去忙吧。”
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然後調整呼吸,等心情稍微平和才帶着有些忐忑的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此時,四合院的石亭裡面圍坐着三人,自然是納蘭初陽、納蘭德以及納蘭錦,他們正坐在那裡聊着什麼,姚澤敲敲門然後含笑的朝着石亭走了過去。
納蘭德先瞧見姚澤,然後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姚澤你來了啊。”
姚澤輕輕點頭,笑着和三人打招呼。
納蘭初陽笑眯眯的招手到:“小澤,過來喝茶。”
“納蘭爺爺,冰旋她人呢?”姚澤走了過去,然後在納蘭初陽身邊坐下,疑惑的問道。
納蘭初陽到:“這麼急着見她啊,在見她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有些不幸的消息……”
姚澤聽了納蘭初陽的話,心裡一咯噔,急忙問道:“難道是冰旋的冰又復發了?”
“不是,冰旋醒過來後……”納蘭初陽臉色有些難看的嘆了口氣,爲難的說:“她失憶了,現在誰都不記得了。”
“啊?”姚澤詫異的怪叫一聲,心情變的有些複雜起來。
納蘭冰旋失去記憶了!
姚澤心裡有些發懵,同時似乎又是一種解脫,如果納蘭冰旋失去了記憶,那麼也就不再記得姚澤亦或者林繼
揚這麼一號人物,那麼她等了二十年的幻想感情也就隨着她失去記憶而一起覆滅,也就是說,姚澤也許不再會被納蘭冰旋放在眼裡,那麼姚澤也不用因爲揹負心裡對她的愧疚而做出讓唐敏傷心的事情,當下姚澤坐下決定,如果納蘭冰旋徹底把以前的事情都給忘記了,那麼他也就不打算和納蘭冰旋有什麼糾纏,納蘭冰旋忘掉一切對她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而姚澤也不會同時傷了幾個女孩子的心,眼下也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從納蘭冰旋眼前消失,然後回淮源娶唐敏。
“進去看看冰旋吧,也許她還記得你呢?”正當姚澤出聲的思考問題時,納蘭初陽聲音在姚澤耳邊響了起來。
姚澤回過神,點點頭,心裡下定決心,待會兒進去,如果納蘭冰旋不認識自己,那麼就徹底從納蘭冰旋面前消失。
“那我進去看看冰旋,看她還記不記得我。”姚澤從四合院石亭裡的石凳上站了起來,然後朝着東屋的臥房走去,納蘭初陽和納蘭兩兄弟跟着後面。
吱呀……
紅漆木門被姚澤輕輕推開,一股淡淡的花香從屋裡傳了出來,鑽進姚澤的鼻孔裡,他邁開一步走進屋內,然後輕聲對坐在牀邊正發呆的納蘭冰旋輕聲問道:“冰旋,你還記得我嗎?”
納蘭冰旋穿了一身淺色的牛仔裝,經過兩天的調養,氣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只是絕美的俏臉依然有些蒼白的氣息,她聽見姚澤問她話,從木訥狀態醒悟過來,“你……你是誰?”她疑惑的望着姚澤,輕聲問道。
“我是姚澤啊,你真不記得我了?”姚澤朝着納蘭冰旋牀邊走去。
納蘭冰旋迷茫的望着姚澤輕輕搖頭,接着有些痛苦的捂着腦袋,似乎一思考問題腦袋就如同炸裂開來一般疼痛,“你……你別過來……”納蘭冰旋突然嬌聲喝道。
姚澤忙止住腳步,詫異的扭頭望着身後的納蘭初陽等人,輕聲問道:“冰旋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初陽輕輕嘆了口氣,解釋的說:“她不但失去了記憶,而且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可能是出車禍後那種潛在的危機感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導致她不願意和任何人接觸。”納蘭初陽喘了口氣,才又繼續說:“小澤,看來冰旋連你也不認識了。”
姚澤扭頭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痛苦的納蘭冰旋,心裡輕輕嘆息一聲,心想,也許不認得自己對她來說是件幸運的事情,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只不過,此時姚澤心裡卻產生了一些失落感,當得知一個等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突然把自己忘了,尤其對方還是如此優秀的女人,恐怕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失落,失落並不是心裡有納蘭冰旋,只是男人的一種潛在的佔有慾使然。
“既然她連你也不認識那就真沒辦法了。”納蘭德嘆息一聲,然後輕聲說:“我們別再刺激冰旋了,讓她一個人帶着反而對她更好,我們出去說話。”
站在屋外門口,納蘭德掏出老醫生留下來的信封,遞給姚澤道:“這是那名救冰旋的老先生留下來的信,說是給你的。”
“給我?”姚澤滿臉詫異的接過信,問道:“他認識我嗎?”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你認識他嗎?”納蘭德問道:“如果認識請他再回來一趟,看能不能把冰旋的失憶症也給治好。”
姚澤聽了納蘭德的話,苦笑的說:“納蘭叔叔,我
連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等等。”姚澤心裡一突,猛的想起一人來,難道是那名給自己《帝王心術》和《黃帝內經》的老醫生。
既然是認識自己的神秘醫生,那麼肯定是他了,姚澤急不可耐的當着三人的面將信封打開,迅速將內容看了一遍,其實也沒說什麼重要內容,只是叮囑姚澤要把那兩本書牢記於心,《黃帝內經》有着強身健體以及其他一些神秘的作用,而《帝王心術》則是記載了治理國家的方法,對於用人的手段、以及收斂的運用各種計謀,信裡,老醫生舉了很多關於兩本書益處的例子,最終的目的就是叮囑姚澤要好好研習。
被這位神秘老者如此看重的兩本書,姚澤知道一定不會簡單,準備回江平後,第一時間內將所以的內容都閱覽一般,尤其是《帝王心術》,自己人在仕途中,更加需要一顆有城府的心以及高明的手腕,這些現在姚澤都還未具備,所以他急需要真正成長起來,懂得御人之道。
“信中中什麼?”納蘭德忍不住出聲問道。
姚澤將信看完後,笑了笑,然後將信裝進信封,歉意的對疑惑的三人解釋道:“抱歉,這位先生需要我幫他做些事情,但是事情不便公開,所以……納蘭叔叔,真對不起了。”姚澤隨便編了個謊言。
納蘭德笑了笑,說:“既然不方便就算了,你真不認識這位老者?”
姚澤道:“剛纔看了信纔想起來,其實我和這名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還是在兩年前,我在湯山縣任副縣長的時候,他在湯山縣開過診所。”
“哦?”納蘭德詫異的道:“既然他在湯山開診所,那他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裡?而且似乎專門爲了冰旋的病來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一旁的納蘭初陽輕聲道:“不要考慮這些庸人自擾的問題,世間萬物有太多說不盡道不明的事情,就當那名神秘的老者是上天派來拯救冰旋的人吧,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讓冰旋恢復記憶。還有……”納蘭初陽望着納蘭錦,也不避諱姚澤,直接問道:“讓你查的兇手你查的怎麼樣了?”
“雖然有那名兇手的模糊畫像,只是……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直沒有找到,我想到過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納蘭德問道。
納蘭錦回答說:“這個兇手很有可能再害了冰旋之後就偷偷出國了。否則如果在燕京,我一定能夠查出他來。”
“會不會有可能躲到了別的省份呢?”姚澤說出心中的想法。
納蘭錦點頭說:“也有這種可能性,只不過以我推斷,那兇手出國的可能性更大,因爲他知道他迫害的對象是什麼身份,以我們納蘭家的勢力,如果他繼續待在國內,查出他只是時間問題,國內他肯定是待不住的。”
“如果他逃到國外去了,那不是抓不住他了?”姚澤有些氣悶的問道。
不等納蘭錦開口,納蘭德卻怒哼一聲,沉聲說:“即便是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住他,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納蘭初陽聽了納蘭德的話,不由得皺眉斥責道:“胡鬧,你現在還是三歲嗎?做事情說話不經過大腦嗎?你現在是國防部高級領導,說話和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被一些事情衝昏了頭腦,否則很容易被奸人利用。”
納蘭德慚愧的低下頭,道:“父親說的對,我會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