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華,你怎麼突然說這些,別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沈從文安慰的對陳秀華道:“你的食道癌還沒有到晚期,還有希望進行治療的,以後別說這些喪氣話。”
陳秀華不想影響沈從文的心情,於是笑了笑,說道:“你去給惠美和姚澤準備點吃的,我在這裡躺一會兒不用管我。”
“誒”沈從文答應一聲,笑着走出了房間。
陳秀華見沈從文離開後,輕聲嘀咕道:“希望老天爺保佑我能再多活一段時間,我只是想親近見見、抱抱我的小孫孫。”
“起牀了。”
“不起……”
“這麼大的人了還懶牀?”姚澤半躺在牀上,帶着笑意的望着腦袋捂着被窩裡的沈惠美笑着打趣道。
“就賴牀,要你管!”沈惠美露出一張羞紅嫵媚的俏臉來,瞪了姚澤一眼,嬌狠狠的道。
姚澤拿起牀頭櫃的煙點了一隻,悠閒的抽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望着那秀髮有些凌亂卻充斥着別樣嫵媚的沈惠美,輕聲道:“再不起來你爸媽可得想多了,別以爲咱們真的在做造人計劃呢。”
“早上飯都沒吃,空腹抽什麼煙,而且讓我陪着你抽二手菸不是害我麼?自己想死可別害我。”沈惠美搶過煙後,將煙塞進了旁邊的一個裝着水的一次性水杯裡。
“抽時間陪我去一個地方好麼?”沈惠美從新躺會被窩,用眼眸望着姚澤,希冀的說道。
姚澤點頭道:“好。”
沈惠美倒是奇怪姚澤答應的乾脆,不由得問道:“這麼幹脆?”
姚澤翻了個白眼道:“千里路程都陪你走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這話說的沈惠美心裡喜滋滋的,臉上終於又露出一絲和煦燦爛的微笑,柔聲道:“謝謝你。”
“別。”姚澤擺了擺手道:“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謝謝,這樣顯得太生分,而且,我們已經發生了超友誼關係,我們之間已經沒必要說那些俗氣話。”
“什麼話到了你嘴裡都變了味道。”沈惠美睨了姚澤一眼,然後輕聲道:“你不想知道我希望你陪我去什麼地方嗎?”
姚澤望着沈惠美,笑着道:“你想告訴我,還用我問嗎?不管你去哪裡,即便是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一輩子都可以!”
“哇!”沈惠美故作一個嘔吐的表情,不過俏臉卻紅了紅,悻悻道:“別這麼肉麻行麼?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去一個偏遠的村落……”沈惠美眼中閃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和平常不同,裡面充斥着一絲憂傷或者說是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姚澤敏感的察覺到了沈惠美眼神中的異樣,心裡不禁有些奇怪,沈惠美的眼神意味着什麼,難道她有什麼不尋常的過我?
見姚澤注視着自己,沈惠美知道自己剛纔表露的太過情緒話,於是有恢復過來,抿嘴笑着道:“看什麼呢,趕緊起來,真是鬱悶死了,本來是讓你過來假扮我老公,哄哄我媽開心,誰知道,你這混蛋竟然假戲真做,佔我便宜!”
“你說,我以後怎麼面對張國定?”
姚澤撇了撇嘴,道:“有什麼好面對的,離了唄,你是我的。”
“真不要臉,沾了人家老婆的便宜,還如此理直氣壯,你這種厚臉皮的傢伙真是世間罕見。”沈惠美嘴巴上雖然罵的厲害,心裡卻是極其喜歡姚澤這副小無賴的模樣,心裡總是喜滋滋的,姚澤
的甜言蜜語讓她很是受用。
“臉皮厚吃個夠。”姚澤得意的笑了,“如果臉皮不厚,怎麼可以吃到如此美味的佳餚。”說着話,他伸手朝着沈惠美俏臉上摸去,卻被沈慧美一下子拍開。
清新秀麗,如出水芙蓉般,便是形容此時的沈惠美,她換了一身素白的百褶連衣羣,裙襬齊膝,露出渾圓玉潔的小腿,腳上穿着一雙粉色涼拖鞋,拖鞋前端露出十個塗着紅色指甲油的小腳趾,看上去極其嬌俏可愛。
沈惠美出來的時候,姚澤已經站在外面和自己父親沈從文興致勃勃的交談起來,兩人說着話話,不是露出一些豪放的笑意。
沈惠美有些奇怪兩人說的什麼,就出門到走道上,望着姚澤和沈從文兩人笑着道:“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沈從文含笑的對自己女兒說道:“姚澤正在講你以前做的一些糗事呢,這麼大的丫頭了,還是毛手毛腳的。”
聽沈從文這麼說,沈惠美惡狠狠的瞪着姚澤,心想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在父親面前怎麼埋汰自己,不過他卻不能揭穿姚澤的謊言,因爲他們兩人現在是‘夫妻’她必須得配合姚澤演完這齣戲。
“爸,您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會欺負我。”沈惠美露出一副很甜蜜的表情,雖然嘴上上姚澤欺負自己,可是眼睛中卻滿是柔情,看的沈從文不由得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高興自己女兒過的幸福。
而一旁的姚澤卻在感嘆女人天生就是演戲的,沈惠美眼神太逼真了,不需要準備,隨時都可以本色出演。
“我給你們做了些吃的,你們去裡屋吃吧。”沈從文對着沈惠美吩咐一句,然後有扭頭笑眯眯的望着姚澤道:“姚澤,下午讓惠美帶着你到青城鎮的小石山逛逛,住慣了大城市,偶爾親近一下大自然也是不錯的。”
在姚澤愜意的享受生活的時候,遠在江平市的秦海心卻極其難受,因爲她今天將要飛往香港,不日就得和香港富商的傻兒子成親了。
秦海心一身職業裝扮,拖着粉色行李箱在母親淡然的表情下,走出家門,沒有再去‘東方夏威夷’和李明海告別,因爲她覺得沒有必要,世上似乎沒有什麼人值得自己留念,除了那個如同着了魔障的母親。
秦海心不和李明海告別,但是不代表李明海不會找秦海心,秦海心剛走出別墅的大門,便看見了將奔馳車子停在門口的李明海,臉色有些難看的望着自己。
“你這是幹嘛?”秦海心語氣平淡的問道。
李明海輕聲道:“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秦海心依然淡漠。
“我送你!”李明海堅持着,眼神很堅定。
秦海心猶豫幾秒,還是答應下來。
幫秦海心將行李放進後備箱,然後將副駕駛的位置打開,秦海心沒有坐在副駕駛,而是自己打開車門,坐到了後排。
李明海悻悻的笑了笑,將副駕駛的車門關上,然後小跑的回到了駕駛位置啓動車子……
秦海心清澈漂亮的臉蛋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蔥鬱的手裡一直捏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半響,她拿起手機,然後翻了一陣子,翻出姚澤的號碼,然後又是陷入沉默,過了一會人,她忍不住按了一下撥通鍵,電話撥了過去,她卻在撥通前又迅速的給掛斷了。
心裡幽幽嘆了口氣,低聲道:“再見了……”
“海心,我真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嫁到香港去,你並不
是沒有選擇,你有選擇的。”李明海開着車子,扭頭看了一眼,目光注視這窗外的秦海心帶着苦惱神色的說道。
秦海心沒有回頭,也沒接李明海的話,只是用漂亮的眼眸望着窗外,一副出神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回頭,平靜的說道:“你覺得我嫁到香港去是個火炕?”
“難道你不這麼認爲?”李明海帶着詫異神色的問道。
秦海心道:“我爲什麼要這麼認爲,我媽說的對,只要能夠榮華富貴,男人算個什麼東西,現在的男人,有幾個靠譜的?”
李明海默然無語,她有些不明白,秦海心的思想爲什麼轉變的如此之快。
以前,她明明是打心眼裡討厭別人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這次父親李恆德爲了公司的利益,把她嫁到香港去,她竟然會如此聽話。
這根本不是她的風格。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李明海突然問道。
秦海心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如果我不想,誰也逼不了我,李恆德也不行。”
“難道和一個傻子過生活,這是你想要的?”李明海突然有些憤怒,覺得秦海心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難道真是爲了錢,別笑話了,她並不缺錢話。
“和傻子生活不好嗎?至少傻子單純,不會有複雜的心,而且還是個很有錢的傻子。”秦海心俏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笑意,紅脣輕輕抿動間媚態橫生。
李明海從反光鏡中見到秦海心這副笑意,頓時死了勸說她的心。
可能,她真的願意嫁給那個傻子,那自己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監急?
李明海把秦海心送到江平機場,望着開往香港的飛機緩緩飛入雲層,李明海半響纔回過神,幽幽嘆了口氣,開着車子離開。
秦海心此行香港的目的不是結婚,只是暫時管理香港那邊的分公司,順便打好與‘親家’之間的關係……
香港國際機場,此時在機場外面停了一排清一色的奔馳轎車,場面很是浩大,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名身穿休息裝束的中老年人,他頭髮黑白參半,個頭很是魁梧,有着一雙充滿威嚴的眼神,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氣場極其強大,從他身邊走過的人,無不吩咐偷偷側面。
這時,坐在最前面勞斯拉斯里面的一名年輕人推開車門小跑到穿着休閒裝的男人身邊,搖晃着那名充滿威嚴的男人胳膊,傻里傻氣的笑呵呵道:“爸,我秦姐姐呢,怎麼還沒來?”
那男人見到自己兒子後,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着說道:“別急,馬上就到了。”見自己兒子終於對女人動心,作爲香港廣源集團董事長的於宗光,竟然露出了會心的笑意,與平時的不苟言笑的反差甚是大。
他搞不懂自己這個傻兒子爲什麼只見了李家閨女一面就對李家閨女產生了好感,要知道,曾經可是有很多人給自己兒子介紹過不管是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社會名流的姑娘,可是他這個傻兒子根本不拿正眼瞧人家姑娘,這是倒是對李家閨女如此上心。
秦海心下了飛機後,拖着行李箱,踏着一雙黑色高跟鞋,身姿卓越的走在機場大廳,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發出嘎登嘎登的響聲,高挑的身材,出衆的臉蛋,再加上一身職業御姐打扮,秦海心的知性美無不讓機場大廳來往的人紛紛側目,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