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說:“他們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彭長宜說:“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問,但也碰到過問我幾個賣五毛錢。這個時候我一般不去回答,只是嘴裡不停地說道:五毛錢了五毛錢。時間有限,真想買你的就不會耽誤功夫去問了。”
舒晴驚歎,說:“天,你太聰明瞭!”
得到舒晴這樣的女孩子的誇獎,彭長宜心裡很舒服,說道:“呵呵,不是聰明,實在是生活所迫。我們不光賣雞蛋,還賣花生,大棗,酸棗,核桃等山貨,我用的都是同樣的招數。這樣,我一年的學費就賺出來了,還有結餘。跟你說這些,你是完全不能體會的,你是不是覺得像聽天方夜譚?”
舒晴
感慨地說:“是啊,儘管我很早就失去了父母,跟着養父母長大,但是他們給了我良好的生活環境和良好的教育,我今天要是不跟你走到這裡來,要不是聽你說了這些話,打死我,我也想象不出還有你說的這種生活。想想你那時說的的確太對了。”
“呵呵,我說什麼了?”
舒晴說:“在黨校的時候,你說我應該到基層鍛鍊鍛鍊去,總是在象牙塔裡,是研究不出接地氣的政策來的。所以,我纔跟領導申請下來掛職鍛鍊。”
彭長宜說:“呵呵,你這樣一說,我這個大老粗還是有點用的。”
舒晴說:“你不是大老粗,你是粗中有細,我沒聽說過有你這樣的大老粗,有着研究生的學歷,有着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亢州有你這樣既懂民情、鄉情,又懂國家路線、方針、政策的幹部,沒有搞不好的理由。做你的上司,該是多麼的省心和方向。”
彭長宜哈哈大笑,說道:“看看,幼稚的毛病又犯了。”
舒晴也笑了。
他們來到了清平市區,在市中心的地方,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酒店,要了一個雅間後,彭長宜纔給孟客打電話,告訴他已經到了酒店,但故意沒有告訴他是哪家酒店。
孟客不幹,他說:“彭長宜,就知道你得跟我來邪的,每次你不整點事心裡不舒服是吧?我們一干人早就餓着肚子在等你半天了,少廢話,快點過來。”
彭長宜說:“
老兄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害怕。那麼多人餓着肚子等,我只有一百多斤,恐怕狼多肉少。所以我更不敢去了,今個兒你還不把我撂倒?”
“誰稀罕撂倒你?再說了,你來到我的地盤上,我只負責你吃飽,好幾百塊錢一瓶的酒,我才捨不得給你喝呢。”
“哈哈,我知道,下次吧,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些私密話要跟老兄你說,而且,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朋友,有外人在場真的不方便,這是我們倆集體研究後的結果。告訴你那些天兵天將,等我下次多帶幾個人來,再跟他們喝酒。還有,你也可以跟他們說,我臨時有事,來不了。讓他們別等了,反正怎麼說都行,由你了。對了,你也可以不來,那樣我們舒舒服服地吃點飯就走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好了好了,我聽你的,省得讓你說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了我欺負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一個人?”
“當然,我可不像你那麼狡詐。”孟客說道。
彭長宜笑了,衝舒晴一擠眼,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告訴了孟客酒店的名稱,就掛了電話。
舒晴在一旁玩着那幾只小雞、小鴨,聽彭長宜掛了電話後就說道:“你要生生把老孟氣死啊?”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寧願氣死他,也不讓他的陰謀得逞。”說着,就起身進了洗手間。
等彭長宜出來的時候,就見舒晴正在抹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