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趕緊把齊祥叫了過來,說道:“問問他幹嘛來了?”
齊祥一愣,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就迎着李勇走了過去,小龐也跟了過去。
彭長宜進到門裡,他站在裡面門口處,掏出電話給趙豐打,趙豐接通後,彭長宜直接說道:“你們那個李勇到賓館幹嘛來了?”
趙豐一愣,說道:“他真去了?”
“什麼意思?什麼他真去了?”彭長宜警覺起來。
趙豐又愣了一下,說道:“好吧,我給他打電話。”
彭長宜一聽,似乎他的話裡有話,就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趙豐說:“下來再跟您解釋,我先給他打電話。”說着,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莫名其妙,就盯着外面看。就見齊祥和小龐擋住李勇的面前,跟他說着什麼。李勇心思沒有在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上,他不時地往裡張望,怎奈齊祥和小龐擋着他,他一時半會過不來。這時,似乎是李勇的電話響了,他掏出就接通了電話。
彭長宜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過卻看到他轉過身走了,後來又回頭跟齊祥和小龐揮了揮手,然後就急急忙忙地走下賓館門前的臺階,走出了賓館大門口。
齊祥和小龐一直看着李勇出去後,纔回過頭,進來後,彭長宜問:
“他幹嘛來了?”
齊祥說:“我們沒問,就跟他打哈湊趣來着,還說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最好別進去,裡面都是便衣。”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看來,還真要增加一些警戒,千萬別在這個當口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齊祥明白彭長宜的意思,就說道:“那我去安排?”
“嗯,去吧,跟康斌書記溝通一下。”
齊祥轉身就走了。
小龐就跟彭長宜彙報了早上去殯儀館送徐德強母親的事。彭長宜這纔想起,自己竟顧着領郄允纔去吃驢肉燒餅的事了,把這件事忘了,好在頭天傍晚的時候去了徐德強家,不然又是遺憾。他囑咐小龐說:“這幾天多往他家去兩趟,看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的。”
小龐說:“我代表您問過他們了,他們說眼下沒有什麼困難,以後如果有過不去的坎兒,一定來找您。縣長,這家人真的很可憐。”
“嗯,我已經讓齊主任去安排了,另外你也可以去探探他家屬的意思,看她喜歡什麼樣的工作崗位。”
“嗯,等忙過這兩天我就去。”
彭長宜又說:“羿楠昨天提
供的消息很及時,她做得不錯。”
小龐說:“我沒有見到她,好像她跟着老年攝影協會的人在桃花谷搞創作。”
彭長宜還要說什麼,趙豐打進了電話,說道:“彭縣長,李勇回來了,在路上,您放心吧,我保證看牢他。”
彭長宜說道:“你最好看牢他,這兩天別讓他出門。給他多安排一些工作,最好連黑帶白地讓他幹。”
“您放心,我有辦法。”
不用多想,李勇是來賓館找郄允才告狀或者是伸冤來了。
剛掛了趙豐的電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是丁一。彭長宜立刻就感到有一種很特別的溫情從心底漫出,如和煦的春風一樣拂過他煩躁的內心,儘管他把對丁一的感情早已深埋,但是畢竟曾經有過,所以偶爾還會有那麼一點特別之處的。他便拿着電話走到外邊,接通了電話,說道:“什麼事?”
丁一笑了,說道:“科長,接到你們的邀請了。謝謝,我想去,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去?”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跟市長他們來,林巖他們都有可能來,再說了,你們溫局長也有可能來。”
彭長宜之所以還給了丁一和溫慶軒的請柬,是因爲他上次回家,找到了溫慶軒,請溫慶軒吃飯,同時,把三源電視臺拍攝的一些素材給了他,希望亢州電視臺能宣傳一下三源的桃花節,提供在亢州的知名度,因爲,亢州有着衆多的中省地直單位,幾家大央企在亢州都有基地和分部,駐紮着十多萬的職工和家屬,而且亢州和三源的距離也就是三四小時的路程,完全可以自駕一日或者是兩日遊。溫慶軒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丁一,丁一根據素材和需要,給他們做了一個五分鐘的宣傳片,免費在亢州電視臺播送。片子播出後,反響非常好,電視臺辦公室和總編室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丁一說道:“溫局長可能不去,我問他了。”
“他不來還有市長林巖他們,你搭他們車。”
“嗯,科長,我其實是有事找你,你說話方便嗎?”
彭長宜說:“方便,你說。”
丁一說:“剛纔李立找我,讓我幫忙給他請市長。”
“哦?幹嘛?”
“他沒說,我估計是不是爲了當局長的事。”
“當局長?”
“是啊,前幾天組織部來考察班子,有小道消息說溫局可能要回宣傳部當部長,所以他就找我了。”
這個情況彭長宜知道,早就傳聞溫慶軒要回宣傳部
,事實上,他也一直在活動,於是就說道:“你怎麼說的?”
丁一說道:“我能怎麼說,我說你又不是不認識市長,幹嘛不自己請。”
彭長宜問道:“他怎麼說?”
“他說他不好意思,當年市長幫了他的忙,他才從政府出來到的廣電局,那時候說請市長,最後也沒請成,就有些難爲情了,讓我代請。”
彭長宜知道,李立的確給丁一出了一個難題,請不請都不落好,就說道:“你不要管他,你想,你怎麼管,都不好。”
丁一嘟囔着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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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乾脆地說:“你直接不理,他在找你的時候,你就說你考慮了,還是讓他親自去跟市長表達誠意的好,您請不合適,就照我這樣說,記住,多一句話都不要說,說不定他想套你的話呢。”
“哦,行,我明白了。好了,你忙吧,我掛了。”說着,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本想還想說什麼,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地就掛了電話,也可能她的辦公室去人了。。
他很爲李立這種行爲不齒。不用說,一定是李立聽到了有關丁一和江帆的閒話,而且也相信那些話是事實,不然他不會找丁一去請市長了,很明顯,你李立和丁一的關係也沒到那個份上,憑什麼讓丁一去給你請市長?顯然他這樣做,就是心術不正,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爲丁一和江帆考慮。丁一不跟江帆說吧,屬於駁了領導的面子,跟江帆說吧,讓江帆爲難。
他感覺這個李立太精明瞭,都精明得寫在了腦門上,哪有這麼辦事的?無論那些謠言是否屬實,都不該這樣做,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就可想而知,這個人精明的是多麼的好笑。
下午,彭長宜正在召集有關桃花節最後一個調度會,這時,他又接到了鄔友福的電話,鄔友福說道:“長宜,你在哪兒?”
“鄔書記,我們在開有關桃花節的調度會,在政府會議室,您有事嗎?”
“哦,是這樣,郄老失蹤了。”鄔友福說道。
彭長宜一聽,緊張地說道:“失蹤,什麼時候的事?”
“剛纔,因爲他有下午睡覺的習慣,所以我過來的就晚了,我過來後,才知道他不知去了哪裡。張明秀開始還以爲是跟我在一起呢。”
彭長宜想了想,估計他惦記石鐵匠的事,就說道:“明白了,我去找找。”
鄔友福說:“你那個司機在嗎?”
彭長宜說道:“我看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