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證明?你別想就這麼給我判死刑。”夜色下他甚至有些失控,握着她的手幾乎要失去力道,“你爲什麼不能再等等我,我說過只要越城的事情一解決我們就能在一起,若初。”
微涼的夜色裡,似乎更能體會到那種絕望的心情。
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他的嗓音很嘶啞,聽着好像心臟處都在疼,就像要碎一樣。
“你真是會折磨我,你真是太會折磨我了。”
她每一句控訴,每一個字眼彷彿都在揪着他的神經,讓他臉色白上一分。
若初沒有回頭,只是淡淡搖頭道:“霍南琛,你聽過一句話叫事不過三嗎?這是第三次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嘗試這種痛苦。我從來不喜強求,也不會對愛過的男人產生怨恨。我說過時間會帶走我的所有感情。所以你放心。”
這算什麼,失去了纔開始挽回麼?
他真的以爲,她能當做一切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很晚了,你放手。”顧若初似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手掰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我要上樓睡覺了,霍南琛。”
“那些傳聞都不是真的。”霍南琛抱她抱得很緊,啞聲道,“你只要相信我不愛寧棠溪,在給我一些時間就好。”
顧若初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擡眸側看向他:“那好霍南琛,我說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把承希養在身邊我都贊成,不過什麼越城,什麼寧棠溪你以後都別管了。以後只陪在我身邊,我也一直陪着你怎麼樣?”
“霍南琛,你能做到嗎?”
“若初,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深不透底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我……”
“那你就是拒絕了我這個要求了?”顧若初冷笑着直接打斷他的話,肯定地幫他給了答案。
心更涼了一分。
他不可否認,而若初看着他眉宇間漸漸浮現的那股躁意,失望無比,“我知道了,霍南琛,你走吧。”
他心裡太多顧慮,她在他心裡能有什麼地位呢?
愛情有千百種,可傷心卻只有一種。這樣刻骨銘心,這樣疼痛得就像心臟在一點點破碎。
她以爲抑制不住要哭,卻輕輕地笑了,只是笑得很難看。
“顧若初!”
顧若初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機會,從他身邊穿過朝樓上走去。他下意識追過去卻被那道門阻擋住了,視線裡已然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站在下面很久沒有動,夜色下看到他臉色微微蒼白,等李特助趕過來時纔看到他大衣裡面的黑色衣服都被血染成了暗紅色,卻還站在那不動。
“boss。”
李特助低呼了一聲,看見血又從他胸口前流了下來,應該是傷口又撕裂了。
陸放和蘭諾從車上下來,看見他額頭上冷汗涔涔的站在這不動,也不知道撐了多久。
身爲醫生,陸放忍不住發火了:“你他媽不要這條命了是不是?是不是要再斷幾根肋骨你才高興啊。受了傷沒養好你就敢往外跑,真他媽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