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感受着嘴裡的枯草,皺起了眉頭。
吐掉嘴裡的枯草,季生唰地站了起來,起得太猛,差點又暈倒了。
穩定了狀態,季生看向了身後的角落。
果然發現那正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張大着嘴不可思議地盯着自己。
季生沉思了一會問道:“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男人果然眨巴了下眼睛,小聲說道:“兄弟,你是來劫獄的嗎,你竟然能憑空出現,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能把我憑空變出去嗎?”
“我不是來劫獄的,我是迷路的路人。”季生繼續回道。
“哦,原來不是來救我的。”那個男人再一次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是來救我的。”
“你犯了什麼罪。”季生皺着眉繼續問道。
“快來人啊,有人要越獄啦。”那個男人又一次喊了起來。
季生知道這個時候該用無形的線做些什麼了。
一根無形的線纔出現,季生在昏倒前嘴角微微上揚。
……
季生沒有猶豫,直接吐出了嘴裡的枯草並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男人,沒有理會他,找了面還算乾淨的牆坐在了枯草上。
“我只要操控無形的線就會暈倒,我一暈倒,這一切就會重來。”
“也就是說我在這牢裡是不能使用無形的線的。”
“難道我還在神遊之地。”
想到這季生臉黑了下來,要想確認這裡是不是還是神遊之地就得先出這座牢房,但要不靠異能從這裡出去那就得廢一番功夫了。
先不說獄警來查房發現他這個“迷路的路人”會不會將自己電暈,打暈。
就說自己的室友看到自己想要越獄,會不會叫起來也是一個問題。
“那個,請問你是什麼人?”
那個男人受不了平靜的氣氛開口問道。
季生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人。”
“你難道是神?”男人很是驚恐,一屁股坐到了枯草上,“怪不得,怪不得,您會憑空出現。”
季生饒有興趣地看向了他,笑道:“沒錯,我就是神,我是來度化你們的。”
“啊,神啊,我沒有犯過太大的過錯。”男人大聲喊道,“我只是……”
季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一會獄警就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一見到季生立馬緊張了起來,呼叫着支援。
很快七八個獄警就圍住了牢門,他們舉着槍,槍口對着季生和那個男人。
一個獄警打開了牢門,另外幾個獄警衝離去進來,對着季生和男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幾拳下來,季生就暈了過去。
這既是季生的選擇,也是身體真的選擇。
……
季生直接吐出了嘴裡的枯草,摸了下剛纔被打得最狠的臉,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季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那個男人,卻不說話。
那個男人被季生盯得發毛,吞了吞口水纔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季生回道。
“你不是人,那你是……”男人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的更加驚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顫聲說道,“你難道是神?”
“是的。”季生面無表情地點頭回道。
“怪不得,怪不得您會憑空出現,原來您是神。”男人嘀咕了幾句,跪拜着正要大喊。
“你敢說話,我立馬超度你。”季生淡淡地說道。
男人一聽這話立馬把剛要喊出口的話吃了回去。
男人的表現讓季生很滿意,季生走到牀邊選了個還算乾淨的位置坐下,淡淡的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羅蘭市第三監獄。”男人回道。
羅度市第三監獄……季生記得羅度市是濱海市的鄰市,不過這個市施行的是閉關鎖市的制度。
羅蘭市陰霾環繞,畸形的人口不輸河池城。
最主要的是這個市的武裝力量沒有得到濱海市的認可。
兩市的關係因此變得很僵。
這些就是季生對這個羅蘭市的瞭解。
這些瞭解,全都是季生以前給富人區的人送快遞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
“我接下來要先去超度一些人,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季生說完徑直走到了圍欄前。
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眼珠子。
這是季生從祗那得到的糾正眼。
祗只告訴了季生這顆糾正眼的名字和使用方法,具體的能力和副作用祗並沒有說。
季生託着糾正眼靠近了圍欄。
“這根鐵柱很軟。”季生說道。
下一秒季生掌心裡的糾正眼綻放出了藍色光芒,季生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季生坐在地上,低着頭休息了好一會,這才恢復過來。
他重新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地埋下了頭,不敢擡起。
不再理會那個男人,季生將目光放到了被糾正眼藍光照射過的那根鐵柱上。
用手拉了一下,發現這根鐵柱真的變的軟趴趴的了,隨後這根鐵柱噗呲一聲,從鐵框上掉落,像繩子一樣落到了地上。
季生仔細看了下,發現這根鐵柱的底端已經變得十分臃腫。
就好像一個常年喝酒的人,長了啤酒肚一般。
季生丟掉了它,看向了手裡的糾正眼,有點擔心糾正眼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季生無意間瞟到了這根鐵柱兩側的那兩根鐵柱。
“咦,這是。”
季生仔細一看,這兩根鐵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可用手拉一下,這根鐵柱十分堅硬,根本就拉不斷。
“這糾正眼的能力,會根據使用者的話語糾正主目標的狀態,可副目標就會因此成爲主目標糾正後的狀態的負面狀態。”季生大致明白了糾正眼的能力。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桌子上有三根亮着的蠟燭。
對中間那根蠟燭使用糾正眼,說它是亮的。
那麼它兩旁的蠟燭就會熄滅。
弄清了糾正眼的能力後,季生探出頭確定了周圍的情況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此時正值午夜,其他牢房的犯人大都躺在了牀上。
不過還是有一些勤勞的人正在牀底挖着地道,用手指摸着窗口的欄杆。
季生摸着牆一路來到一扇鐵門前。
鐵門上有一個窗口,季生湊了過去,門的後面有五個獄警正坐着打撲克。
“嗨,我怎麼沒見過你。”
季生回頭一看,不知道自己的身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