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認真地打量着身後的惡靈。
這個惡靈應該是個女性,剛纔她喊叫的聲音有些偏陰柔。
季生試着伸出手想要摘下這個惡靈的面具。
可這個女惡靈咔咔咔地叫了起來,頭也後仰了幾分。
季生收回了手,輕聲問道:“如果你能聽懂我說的話,那你就叫一聲。”
“咔。”女惡靈真叫了一聲。
“很好。”季生點頭,“這樣,你給我一個救你的理由。”
女惡靈咔咔咔了好一會,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沉思了一會,季生說道:“會寫字嗎?”
說着季生伸出手掌,讓女惡靈在自己的掌心上寫字。
女惡靈伸出了慘白,些許腐爛的手,用指甲在季生掌心滑動了起來。
寫到一半女惡靈縮回了手。
季生看着掌心滲出的血液,又看了眼女惡靈,輕聲說道:“繼續寫吧,輕一點就是了。”
女惡靈磨磨蹭蹭地將手指重新點在了季生的掌心。
這次很輕,沒有再劃出血來。
“你寫的是劉字嗎,如果是你就咔一聲。”季聲說道。
“咔。”
女惡靈喊了一聲,繼續在季生手指上點着。
這一次女惡靈寫到一半季生就皺起了眉頭。
等女惡靈寫完收回手。
季生看向了身後被拖着飛行的劉七,她此刻已經暈了過去。
“七。”
“咔。”
“劉七……”
季生陷入了沉默,他不明白這個女惡靈同劉七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把劉七當作救她的理由。
“咔咔咔!”女惡靈大聲叫了起來。
季生瞳孔微縮,飛劍瞬間翻轉將女惡靈丟了下去。
掉落的女惡靈咔咔咔地喊叫着,下一秒她竟然又回到了飛劍上。
鋒利的手爪向季生抓來。
季生驚訝地發現她剛纔用來寫字的那隻手還在滴着血。
來不及細想,季生操控着一根無形的線捆住了她,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掉了出去。
可下一秒,她又出現在了剛纔的位置。
女惡靈再一次向季生抓來,那尖銳的指甲宛如一把把小刀,鋒利滲人。
季生直接將飛劍變作了鎧甲。
女惡靈的手指撞在了鎧甲上竟打出了火花。
好在沒了飛劍的支撐,她開始往下掉了。
她伸出手想要抱住季生,季生不給她機會,往上飛了一段距離。
女惡靈抱了個空,開始往下掉。
鎧甲裡的季生長出了一口氣。
“咔咔咔。”
季生只覺身體一沉,耳邊響起了惡靈的叫聲。
這惡靈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朋友你好。”季生擡起頭同惡靈打了個照面,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緊接着就是一根無形的線捆住了她,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
這次季生沒有選擇把它扔掉,而是把她放到了劉七不遠處。
女惡靈掙扎了幾下,吼叫了幾聲,就乖乖的待在了季生的線裡,沒有再閃到季生身旁。
確定了無形的線可以控制住這個女惡靈後,季生將她送到了跟前。
看向她還在滴血的手指。
擡起一看,這血並不是從她手指裡流出來的,而是指甲蓋流出來。
“我的血。”
季生恍然大悟。
女惡靈之前是故意將自己的掌心劃撥,爲的就是得到自己的血。
季生將她指甲裡的血跡擦乾後,把它丟了下去。
看着做着自由落地的女惡靈,季生繃緊了神經。
一根無形的線飄蕩着,只要女惡靈再出現,季生也能第一時間控制住她。
好在這一次女惡靈並未再像剛纔那般閃回來。
只見大地被女惡靈砸出了一道水花。
等水花消散,女惡靈身下的大地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這就證明了季生的猜想是對的。
這個女惡靈就是靠她指甲蓋裡的血,這才能閃到季生身旁。
解決掉這個女惡靈後,季生將鎧甲變回了飛劍。
畢竟現在的季生已經餓了,這要是再繼續維持鎧甲飛行。
用不了多久,季生就會累到虛脫。
掃視着下方,季生髮現了一間不錯的木製小屋子。
季生向着它飛了過去,他打算先在這間小木屋裡休息一段時間,等恢復體力,再開始行動。
“吱呀。”
木屋的門被推開的一刻,季生呆住了。
屋裡正靠在牆上的張狂也愣了。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吵醒了還飄着空中的劉七。
醒過來的劉七揉了揉眼睛,驚慌失措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地震了嗎?”
沒人理會她。
張狂黑着臉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猜。”季生笑道。
“我猜你妹。”張狂暴怒一聲,放出了一個分身。
季生操控着兩根無形的線向張狂的分身衝去。
可讓季生沒想到的是,無形的線剛碰到張狂的分身。
張狂的分身就像漏了氣的氣球,癟了下去。
這一幕,兩人都呆住了。
季生認爲自己很弱,所以一次性操控兩根無形的線向張狂的分身衝去。
張狂卻是相反,他認爲自己是要比季生強的,拿捏季生是在輕鬆不過的事。
可現實卻是他的分身直接消失了。
“你……”張狂正要說些什麼,就發現季生已經欺到跟前了。
三根無形的線從各個角落向張狂攻去,這插一下,那插一下。
搞得張狂疲於應對。
抓住時機雙手雙腳就懟到了張狂身上。
沒一會張狂就被季生揍得口吐鮮血。
季生秉持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思想,將戒指變作了飛劍想要了解掉張狂的生命。
“啊……是你逼我的。”
張狂大着,身體迅速膨脹。
眨眼間的工夫,張狂就巨大化變作了一頭長有骨刺,虎背熊腰的怪物。
張狂那沙包大的拳頭,卷帶着風,向季生壓來。
對於張狂的變化,季生只能搖頭說道:“都多少年了,殘血才肯爆種。”
言罷,季生往後翻滾了幾圈,躲過了張狂的拳頭。
同時還操控着一根無形的線插到了張狂的腦袋上。
張狂震了一下,就失去了動靜。
季生這麼做並不是想要支配張狂,而是讓他安靜一會。
方便持刀砍頭。
季生一邊跑向張狂,一邊控制着飛劍變作大刀。
跑至跟前,提刀一跳,一個斜挑,欲斬頭。
“砰。”
大刀被震的顫抖,季生的手也幾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