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有些顛簸地行駛在森林裡。
可車裡卻坐滿了人。
商人開着車,他的兒子坐在副駕。
而他們的保鏢則是和季生還有神秘人擠在後座。
“真是感謝,如果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季生笑道。
剛纔他和神秘人正冒雨走着,後面就駛來了這輛車。
不過他們卻是直接開走了。
這麼沒有同情心的行爲,季生直接操控着無形的線幫他們的輪胎來了次整容。
而後就幫他們換起了輪胎,並且控制着神秘人直接上了車。
換好輪胎後,季生也順理成章地上了車。
“哈哈。”開車的商人笑道,“正所謂出門在外靠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
“是啊,出門在外靠朋友嘛。”季生回道。
“我先前看到一輛報廢的汽車,那是你們的嗎?”商人問道。
“是的。”季生回道,“我們遇到了變異獸,我們撞死了它,但車也報廢了。”
“唉,變異獸的屍體我們看到了,你們運氣真不好。”商人頓了頓繼續問道,“你們是兩口子嗎?”
季生控制着神秘人說道:“我們是兄妹。”
商人點了點頭沒說話,反倒是他的兒子回過頭遞給了神秘人一塊毛巾,滿臉的殷勤。
季生很自覺地接過了毛巾,把自己擦乾淨後,纔在對方不善的目光下,將毛巾丟給了神秘人。
“小姐,你好,我叫劉兵,你叫什麼名字呀?”周泰臉上的那顆青春痘都要被他的微笑擠爆了。
季生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當他看到神秘人臉上的刀疤時,他懵懂的小青春是會失望還是害怕。
“我叫季三。”神秘人輕聲說道。
這是季生現場給她取的名字。
劉兵拍手笑道:“季尚,好名字呀。”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季三能聽成季尚,也算是一個人才了。
“不,你聽錯了,我妹妹叫季三,一二三的三。”季生想逗一逗這個小孩。
“義愛尚?”劉發驚呼一聲,“原來季尚你的名字還有這些含義,你的父親一定很愛你,給你取了個這麼好聽,又蘊含哲理的名字。”
你過獎了,我取名的時候可沒想到這些,你纔是真正的愛她,想到這季生說道:“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劉兵心頭一喜,這是在調查家庭背景嗎,忙聲說道:“我們家是賣食物的,濱海市以及市外工廠百分之六十的食物都是從我家買的,當然我們……”
他父親咳嗽了聲搶過了話茬,“我這孩子還小,不懂事,還望兩位不要見怪。”
“沒事,我沒怪他。”季生回道。
商人心裡犯起了嘀咕,自己就是客氣一下,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皮。
不過轉念一想,他如果要臉皮的話,就不會話都不說直接上他的車了。
“父親,我不小了,我已經十六了。”
小屁孩。
季生和商人同時想到。
“你既然長大了,就不要再去煩人家姑娘了,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好嗎?”商人說道。
劉兵對神秘人看了又看,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轉回了身。
季生這時看向了身旁的保鏢問道:“你好,你是神盾安保公司的嗎?”
保鏢一臉吃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市外工廠就你們一家安保公司,我能不知道嗎。”季生回道。
保鏢點頭回道:“你說得有理。”
“怎麼就你一個保鏢,其他人呢?”季生問道。
“他們都去護送商品了,劉老闆也是我們家的常客了,所以纔會留我保護劉老闆。”保鏢說道。
“唉,那我是沒機會了,本來還打算請你們當保鏢的。”季生嘆了口氣說道。
保鏢沉思了一會說道:“他們和我們是一起出發的,所以這周你是沒機會了。”
季生沒想到只是閒聊幾句,還能聊出有用的東西。
“看來你們這次運送的商品蠻多的嘛。”
“那是。”保鏢驕傲地說道,“我們神盾安保公司作爲市外工廠最好的安保公司,不是我吹,我們這次護送的商品可是價值兩千萬鎊,足足裝了二十輛卡車。”
“哦,真厲害。”季生隨意地敷衍了一句就開始琢磨了起來。
當時陸彪說的是這個月淨利潤是三十萬鎊,毛利很有可能在一百萬鎊,現在卻直接提升了二十倍。
他們在慌什麼,準確地說是大使在慌什麼。
難道說艾森將軍已經開始行動了?
想到這季生皺起了眉頭,如果艾森將軍真的現在就動手了,那自己就必須馬上帶季秋緲離開濱海市。
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對諾亞帝國的大使動手,是相當不理智的行爲。
諾亞帝國到時爲了自身顏面與威望,一定會出兵濱海市。
到時候濱海市只有死路一條。
“砰。”
這時車子突然搖擺了起來。
商人瘋狂扭動方向盤,可車還是不受控地向懸崖那邊滑去。
季生操控着無形的線將失控的車慢慢停了下來。
車子停下後,衆人鬆了一口氣。
“我們下車看看。”
商人剛說完,他兒子劉兵就打開了車門下車,下一秒,他就尖叫着隨着車門蕩了起來。
“救命!”劉兵大喊道。
商人一驚,連忙同保鏢將他拉了回來。
“呼,好險。”劉兵拍着自己的胸口,“沒想到停在了懸崖邊。”
商人也是一臉慶幸,差點就斷子絕孫了,“你就在車裡了,你們其他人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說着商人就推門下了車。
季生也跟着保鏢下了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只見左前輪上有一張人……皮。
這張人皮,緊緊地包裹住了輪胎,眼眶閃爍着詭異的綠光。
手指深深地扣在了輪胎裡。
最嚇人的是他正在對季生他們笑着。
季生倒是沒被嚇到,一個變異者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可商人卻直接暈了過去,保鏢也是尖叫一聲逃回了車裡。
“父親,你怎麼了。”劉兵焦急的喊着,他連忙從副駕爬向主駕。
而此時輪胎上的變異者正從輪胎上慢慢蛻了下來,季生瞟了眼暈倒的商人,將他丟回車裡的同時,也將劉兵撞了回去。
“嗚嗚嗚,她把我丟在了路上,這裡好黑,好可怕呀。”變異者哭訴道,“你說是不是?”
“確實蠻黑的。”季生回道。
“你不愛我了嗎?”變異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