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覺得今天自己的運氣很好。
他本來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打開了命運之門,看看能不能讓祇降臨,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讓他賭到了。
祗出現了並綁走了他,而他也在最後一刻把紅琴拉了進來。
更讓張狂開心的是這次出現的祗不是上次那位邪惡的祗,而是一位喜歡玩遊戲的祗。
通過觀察,張狂發現這個地方就只有一隻殺不死的怪物。
這個怪物雖然殺不死,但它也無法奈何自己。
接下來他只要躲開紅琴並找到逃離這個世界的方法。
等回到原來的世界,他就能重整旗鼓,找機會報復回去。
而且就在剛纔他躲在這棟廠房裡時,發現了這個女人,在確認了這個女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後,他決定好好享受一番。
不過有一點點倒黴的是,那個怪物竟然出現了。
張狂有些無奈,只能放出了一個分身去對付那個怪物,這讓本就重傷的他,臉色更加蒼白。
一想到他先前被艾森那老傢伙當作垃圾一樣從空中丟到地上,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讓他本就難看的臉更加難看。
劉七看到他的表情,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不僅是自己將要失身感到絕望,更是爲自己即將被這麼難看的人拿走第一次而感到不甘。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給季生。
當然,最好是誰也不給。
但現實告訴她,她的想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脫光了衣服的張狂這時向她走了過來。
劉七拼命往後退,但她的身後已經是牆壁了,她已經避無可避了。
“嘿嘿……”張狂笑着舔了舔嘴脣,就像一隻飢渴的狼狗終於看到了食物一般。
“你不要過來呀!”
張七很後悔,她應該聽好友的,不要試圖去接觸未知的東西,不要向未知的祗祈禱。
她應該聽母親的話,好好上學,將來讓父親弄一份差事。
她應該聽賣書那老頭的話,書看看就行了,不要試圖佈置出書裡的儀式。
沒錯,她對這個神遊之地的認知都是從書裡看來的,她能來到神遊之地也是因爲她佈置了書中的儀式。
召喚了祗。
是她請求祗將她送進來的。
現在她很後悔,但後悔又有什麼用?
又不能把眼前這個男人趕走,也不能讓眼前這個男人被惡靈殺死。
“嘿嘿,叫吧,你越是緊張,越能讓我感到舒服!”張狂說着伸出了雙手,想要抓住什麼。
已經淚流滿面的劉七哭喊道:“你這樣的惡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什麼不好的下場呀?”張狂眯起了眼,“你倒是說出來聽聽呀。”
劉七被他的表情嚇到了吞了吞口水,小聲說道:“被雷劈,喝水嗆死,出門被車撞,老婆跟別人跑了,你老婆餵你喝毒藥。”
劉七越說越來勁,最後直接喊了出來,“你一回家,屋子就倒塌,砸死你!”
她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大,就連躲在外面的季生。
這句話讓季生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救劉七。
季生想不通劉七是怎麼發現他要破壞屋頂與牆壁的連接處,讓屋頂倒塌製造混亂,趁機將她救出這一計劃。
還有就是她既然發現了爲什麼還要說出來提醒張狂。
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所以季生猶豫了。
“哈哈,你隨便詛咒,你說的這些對我沒有任何影響。”張狂大笑道,“只有神可以詛咒人類的,哪有人類詛咒神的?”
“又是一個自稱神的人。”季生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決定繼續剛纔沒有完成的行動。
季生先用四根無形的線在屋頂上游走了一遍,破壞了屋頂的整體性。
這是確保屋頂等一下是散落的,而不是一整塊掉落的。
等破壞得差不多了,季生分別將四根無形的線插在了屋頂的四個角落。
等到合適的機會,季生將會操控着無形的線順時針將屋頂與牆壁的連接處破壞,讓屋頂散落。
廠房裡的張狂此時已經抓住了劉七的肩膀,將她撲倒在地。
邪笑着張開了嘴,向着劉七嫩白的脖頸靠近着。
劉七絕望地閉上了眼。
“真香啊!”張狂抽動着鼻子張開了嘴巴,尖銳的牙齒直接刺破了劉七的肌膚。
“嗯……”劉七不禁哼出了聲。
“轟!”
張狂正要發力狠狠咬下一口時,一聲巨響響起。
隨之整棟廠房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張狂一怔,連忙擡頭望去。
只見廠房的屋頂已經四分五裂,看樣子下一秒屋頂就會落下來。
這要是被砸到,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會被砸死。
張狂沒有猶豫,丟下劉七就向廠房外跑去。
邊逃邊暗暗後悔,自己這該死的儀式感,爲什麼就不能直接吃呢,非要脫衣服,真是該死。
“轟!”
四分五裂的屋頂在這一刻全都掉落了下來。
最先落到地上的是一些小碎塊。
張狂和劉七都明白,這只是序曲,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面。
“轟!”
隨着一聲巨響,屋頂轟然碎裂,向下掉落。
看着落下的巨大石塊,劉七想要站起來逃跑,可卻發現雙腿已經發軟了,根本站不起來。
劉七哭喪着臉,焦急地拍打着雙腿,可這麼做根本無濟於事。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屋頂壓下來。
張狂這邊前腳剛邁出廠房,後腳屋頂就砸了下來,直將大地砸得抖動。
“呼,安……”張狂想到了什麼連忙回頭看向變成廢墟的廠房,“不會是紅琴吧。”
好在廢墟上並沒有紅琴的身影。
可他才高興沒多久,就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走了過來。
他心頭一跳,正要逃跑,卻發現對方依然慢悠悠地走着。
這讓張狂有些好奇,等了一會,他大致能看清對方的容貌。
“怪不得走得那麼慢,原來不是紅琴。”張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感到自己今天真的很幸運。
食物才丟了一份,現在又來了一份食物!
張狂喊道:“你是誰?”
紅衣女人沒有回話。
這讓張狂有些不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不回他話。
“我問你呢,你是誰。”
紅衣女人繼續不言。
“很好,很好。”張狂很憤怒,分出了一道分身向紅衣女人衝去,“不想說話,那以後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