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棟樓房的屋頂。
一個端着狙擊武器後的男人,拿出對講機說道:“正中眉心。”
過了一會,有兩個男人來到了皮革廠。
他們看着躺在地上的季生,正要補槍時,一根鐵條瞬間貫穿了一個人的腦袋。
而後這根鐵條折了一個彎又穿過了另外一個人的右手。
這個被刺穿了右手的男人,大叫一聲鬆開了手裡的槍,想要捂手,但又害怕驚擾到這根鐵條,使其暴起貫穿自己的腦袋。
所以男人只得用左手擡着右手,一動不動,但卻張大了嘴巴沒聲的嘶吼着。
“你們是什麼人?”
季生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男人沉聲問道。
男人看向了季生,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又因爲手掌的疼痛,使其說不出話來。
季生看着男人大張的嘴巴,微微一笑,“給你三秒鐘時間緩一緩。”
男人繼續喊叫出了聲。
“三!”
男人喊叫的更大聲了。
“一!”
男人的喊叫聲戛然而止,滿臉大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你的二呢?”
“二什麼的都無所謂。”季生笑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埋伏我?”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男人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算了,我就不繼續問你了。”季生嘴角微揚,看着男人問道,“讓我猜猜,你們是光明騎士團的人?”
男人面色猙獰,汗流不止。
“你是張狂的人?”季生問道。
男人依然面色猙獰,汗流不止。
季生卻笑了,“露出破綻了,謝謝,我知道你是張狂的人了。”
這時男人竟然忘記了疼痛,愣了一下,他自認爲自己並沒有露出馬腳,爲什麼對方敢肯定自己就是張狂的人?
“你們抓了一個女人?”季生繼續問道。
男人的真實身份其實季生早就猜到了。
他剛纔問的問題,是爲了給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做些鋪墊而已。
季生真正想問的是小酒和顏青現在的處境。
“你是……懲罰者?”男人問道。
季生笑着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叮噹,一顆子彈落到了地上。
這枚子彈就是剛纔打在季生眉心的那枚子彈,只不過被他臉上的僞裝擋了下來。
不過子彈的衝擊力還是將季生給擊倒了,腦子也有些暈。
好在問題不大,畢竟大部分衝擊力都被僞裝分散了。
“你是懲罰者季生!”男人大驚,完全忘記了自己手上的疼痛。
季生臉色一沉,“看來你認識我,那麼我們就應該好好談談了。”
“我……”男子正要咬碎嘴裡含着的毒藥,他手裡的鐵條突然扭轉了起來,男子慘叫這跪倒在了地上。
他嘴裡的毒藥也掉落了出來。
季生走到男人跟前一腳踩在了毒藥上,腳還扭了幾下,“你這人真是的,剛纔大叫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嘴裡的毒藥了,你想要服毒自盡那就早點呀。非得跟我談這麼久,你不會以爲有人回來救你吧?”
“救我?”男人大笑了起來,可沒笑幾聲就因爲疼痛轉成了喊叫聲。
“別叫了,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你們抓走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季生問道。
男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抓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要找誰。”
“一個啞巴或者一個毒嘴小女孩。”季生說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回道:“她們在我們總部。”
季生冷笑一聲,控制着鐵條想要了解男人。
只聽砰的一聲男人倒在了血泊中。
季生看向了不遠處的高樓,只見高樓上閃過了一個人影。
高樓上的那個人剛纔開槍,搶在季生之前擊殺了男人。
“剛纔打我的應該也是他。”季生摸着下巴,小聲嘀咕着,“打了人,還想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
辛巴在樓道狂奔,但他卻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自己打的確實是對方的眉心,可對方爲什麼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瞬間制服了僱傭者派來的人。
“該死的,見鬼了!”辛巴忍不住罵道。
“什麼,哪裡有鬼?”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辛巴身後響起。
辛巴汗毛倒豎,直接從樓梯上翻到了樓梯拐角的平地。
“什麼……”跪在地上的辛巴回過了身,並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可當看清來着後,他不可思議的喊道,“該死的,你是怎麼上來的?”
季生沉思了一會,笑道:“爬上來的。”
“爬上來的?”辛巴冷笑一聲,“別把我當傻子,我可是最強僱傭兵。我想你一定是不是剛纔的那個人,畢竟你們擁有很強的僞裝技術!”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季生搖了搖頭,“你說你是最強僱傭兵,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我就放過你。”
“哼,我們僱傭兵是不會出買僱主的,我不會告訴你是王智先生僱傭了……”辛巴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季生看着他,來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很不錯,那我先走了。”
辛巴沉默不語,臉色很難看,看樣子還在爲剛纔說漏嘴的事感到後悔。
“你這人說實話蠻傻的。”季生說完就離開了。
等了一會,辛巴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掛着一絲微笑,“有些小聰明的人就是好騙,哼,竟然說我傻,我看傻的人是他,這麼輕易就被我騙了。只是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不死,又能瞬間來到我身後!”
辛巴沉思了起來,看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他不瞭解的事。
“唉……等領到錢,不能再做傭兵了。也是時候享受享受了。”辛巴嘆了口氣,開始往樓下走。
可走着走着辛巴感到了些許不對勁。
他發覺自己的胸口越來越熱,就好似正掉入火山中一般。
“該死……”辛巴左腳絆到了右腳,直接滾落下了樓梯。
一具胸口被燒穿的屍體爬在了牆角,一顆火紅的鐵球直接穿透了牆壁。
牆壁外就是一條小巷,這條小巷只有季生一人。
火紅的鐵球在落到了季生臉前,隨後竟直接變做一灘糊在了他的臉上。
少許,季生又變回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