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季生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間空蕩蕩的屋子。
剛出來季生就看到了華生。
華生看着季生想要說什麼，但遲遲開不了口。
季生笑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季先生。”華生頓了頓，“審判長向卡爾隊長提議……”
季生眉頭一挑，“提議什麼。”
“免除您的職務。”華生小聲說道。
“我明白了，卡爾隊長現在在哪。”季生問道。
“剛送走審判長，現在應該在辦公室。”華生回道。
季生來到卡爾隊長的辦公室，此時卡爾隊長正揹着手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卡爾隊長。”季生直接走到了瑞恩.卡爾的身後。
瑞恩.卡爾沉默良久回過頭對季生說道：“你最近做的很不錯。”
“我知道。”
“但你有一點沒做好。”
“什麼？”
“那就是做得太好了，讓人注意到了你。”
季生沉思了一會，“卡爾隊長，您的意思是上頭有人要弄我？”
瑞恩.卡爾坐到了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季生。
季生接過這封信。
“季生疑似源點趨於瘋狂，有成爲變異者的可能性。”
這短短的一行字，卻讓季生笑出了聲。
瑞恩.卡爾看了眼季生，平淡的說道：“諾亞帝國大使的工廠，導致市外工廠目前還處於遊行階段。”
“聯合學院，李滿洲對上面說藍哈馬和青瓦的死，與你有聯繫。”
“天堂孤兒院事件，你請祇上身，導致艾森將軍受傷，普通平民大量傷亡。”
“正在攻城的B級變異者失戀者也是你帶來的，這導致高級將領以及普通士兵大規模傷亡，以及兩名懲罰者的死亡。”
“恐怖公出現時，你也在現場。”
“這次你又爲一名變異者開罪，而且你的妹妹本身也屬於精神失常，極有可能會變成變異者的人。”
“你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嗎？”
季生深吸了一口，苦笑道：“沒想到我一個月不到就做了這麼多事，上頭的看法是什麼？”
“他們認爲你是變異者聯盟的人。”瑞恩.卡爾說道。
“變異者聯盟……”季生想起來了，他成爲懲罰者的當天接到的一個任務，目標就是變異者聯盟的，“這又是什麼組織？”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這個組織是由數名S級變異者以及一名半神組織的，目的就是聯合起所有的變異者。”瑞恩.卡爾頓了頓繼續說道，“但目前該組織只有少數的變異者，更多的是異能者。”
“我明白了。”季生點頭。
瑞恩.卡爾拿了根雪茄放到嘴裡，卻沒點燃，“上頭的意思是開除你，並要求對你軟禁，你有什麼想說的。”
季生聳肩，“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認爲我能改變他們的看法。”
“對，除了城主，其他人都是一羣狗屁不通的玩意。”瑞恩.卡爾笑了聲，“根據他們的意思，你將被軟禁，直到調查清楚。”
“好。”季生點頭。
“把天使愛擁還回來吧。”瑞恩.卡爾伸出了手。
季生下意識摸了下兜，表情猛地一僵。
季生這纔想起來，他把天使愛擁放到城堡裡了，他不可能當着瑞恩.卡爾的面進入城堡。
“怎麼了？”瑞恩.卡爾問道。
季生乾笑道：“好像丟在青龍大酒店了。”
瑞恩.卡爾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先回一趟家，把秦靜女士安排一下吧。”
季生一怔，想要說什麼。
瑞恩.卡爾卻揮了揮手。
“謝謝，卡爾隊長。”季生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季生就看到了不遠處靠着牆的白國劍。
“請你吃個飯。”白國劍說完，也不等季生回覆轉身就走。
季生嘆了口氣跟着他，來到了包間。
白國劍點了兩份牛排就讓服務員離開了。
“如果，這個月出事的只有一個人，無論是小酒還是其他人，我都不會對你有這麼大怨氣。”白國劍冷冷地說道。
季生點頭，“我明白。”
“不！”白國劍猛地拍響了桌面，怒不可遏的說道，“你不明白，你怎麼會明白？”
“那些和我朝夕相處的人，全因爲你死了！”白國劍說着苦笑了起來，“全都因爲你死了，如果沒有你，他們……”
“對不起。”季生說道。
白國劍低下了頭，手抵在桌子上擺了幾下，“對不起有用的話，他們就不會死了。”
“是的，對不起確實是最沒用的東西。”季生回道。
白國劍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氣，“上頭的領導中有我的父親，他的權力僅次於城主。”
季生平靜地嗯了一聲。
白國劍擡起頭看着季生，過了良久才說道：“是我向古全生施壓，讓他來這麼一齣戲的，我就想看看你會怎麼做，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知道了。”季生平靜的說道。
白國劍皺起了眉頭，“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不恨我。”
“我爲什麼要恨你，畢竟在你看來他們的死和我有關，你這麼做我能理解。”季生回道。
“啪。”
白國劍將桌上的碗筷掃到了地上，大聲質問道：“難道不是嗎？你在聽到他們的死訊時，你哪怕流出一滴眼淚，我也不會讓人調查你，我也不會讓我父親對卡爾隊長施壓，是你的自私和冷淡出賣了你。”
“對，你說得對。”季生點頭說道。
白國劍繼續吼道：“承認吧，你就是變異者聯盟的人。”
“如果我承認了，你就能好受一些的話，那我承認。”季生看着白國劍說道。
白國劍表情一僵，過了良久，他苦笑着說道：“對不起，我沒控制好我的情緒。”
“嗯。”季生點頭。
白國劍看着季生，嘆了口氣，離開了包間。
他前腳剛走，服務員就端着兩份牛排走了進來。
“季先生，白先生他……”
“不用管他，把東西放着吧。”
“好。”
服務員將兩份牛排放好就離開了。
這兩份牛排烤得很乾，都快趕上牛肉乾了。
季生拿起刀叉，一點一點吃起這兩份牛排，吃到一半季生嘆了口氣，放下了刀叉，離開了包間。
付過錢後，季生直接離開了宏遠酒店，坐上有軌電車回到了家。
打開家門，卻發現季秋緲和秦靜都不在。
季生徑直回到了房間，在胸前畫了個倒三角，把兜裡的蜥蜴放在了桌子上，並把那一百萬拿了出來放到了餐桌上，最後躺在了沙發上。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眼看就要黃昏，季秋緲和秦靜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噓。”
季秋緲見季生在沙發上睡着了，連忙示意秦靜安靜。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錢。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