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女士將自己所知的東西告訴劉飛。
劉飛又是茫然又是震驚。
靈氣復甦以來人類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無限戰爭！光聽名字就知道很吊炸天的樣子。
學術禁制解開了他的另一個疑惑，當時在體育場的時候鬼魅9爲什麼突然出現。
恐怕靈氣干涉實驗也在學術禁制條款範圍內吧？
劉飛有點頭疼。
按理說，遇到這種事情自己應該躲得遠遠的，能進階能研究的學術多了，沒必要非得在這些泯滅的邊緣瘋狂試探。
世界上的大多數學者也是這麼想的。
但話說過來，就像墨瑟女士所言。
敵人禁制的必然是它們害怕的，自己現在有奇觀眼鏡在，正是暗搓搓搞研究的好時候。
就這麼放棄似乎有點對不起老王頭，對不起李德華，對不起老熊……
劉飛惆悵……爲什麼背了這麼多人情債？
反過來一想，好像從一開始外空間三族就在針對自己。
不管以後搞什麼恐怕都少不了跟他們對抗，破罐子破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飛臉上露出鹹魚般的笑容，不如等死好了。
“女士，我有一個可能危及您個人安全的東西，但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有解決辦法，不知道您怎麼看？”
劉飛小心翼翼地提問，微分幾何在協議禁止條款中，他就更不敢隨意給別人看了。
墨瑟女士是代數幾何方面的大能，同時也是準無上先驅。
只是看一下論文應該不會對她造成太大傷害。
墨瑟女士哈哈大笑：“小朋友，你似乎小瞧了一位學者對追求知識的渴望，你的論文涉及的就是微分幾何吧？放心，我還不至於因爲看一篇論文就會出事。”
劉飛微微錯愕，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早就猜出來他寫的是什麼東西。
劉飛將論文遞給墨瑟女士，道：“其實不止這麼簡單，我希望做實驗看看能否對規則力量有所作用。”
“加油！”
墨瑟女士笑着接過論文，對於劉飛所說的並不看好。
人族高層試圖破解協議多年，至今沒什麼進展，一個剛剛進階的學者能有什麼辦法。
微分幾何的殘餘資料她也曾去圖書世界查詢過，只可惜任何看到的東西都會在泯滅的力量下緩緩消失，她也無法想起來微分幾何到底還殘存了些什麼。
“流形？”
墨瑟女士看到第一個詞就升起了強烈的興趣。
在幾何方面，尤其是非歐幾何領域，一直沒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將各個非歐幾何學派的語言統一起來。
流形這個詞正適合運用於空間之上。
墨瑟女士接着往下看，劉飛從多個方面對流形的類型進行了設想和設定，其中座標圖、圖集、變換映射的幾種設定都極富可操作性。
可以說，以此論文爲破題，完全可以從一個全新的領域打開對幾何的研究方向。
沒準當年微分幾何學派就是從此處開始的。
墨瑟心中不禁閃過一絲震驚。
她已經多次調高了對劉飛的心理預期，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遠遠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高中階段就在物理學派掀起了滔天巨浪，這纔多久功夫，又對已消失的微分幾何學派重建上做出如此大的成績。
位階定律，人類精力和腦力上限等問題在他身上彷彿根本不存在。
他簡直就是天生爲知識而生的。
墨瑟正看得入迷，突然發現論文上一道又一道詭異地泯滅力量瘋狂撕扯她的思維。
墨瑟冷哼，鬼魅的力量還真是頑固。
微分幾何學派都消失這麼久了還能堅持打擊不放鬆。
老孃雖然沒法永久保存記憶，但看完論文的能力還是有的，任何力量都別想阻止我對知識的追求。
墨瑟女士打了個響指。
古老氣息的靈氣之書出現，一道道空間幾何體從書中涌動，伴隨着幾何體將墨瑟籠罩的同時，大量的代數計算公式不斷出現在幾何體的空白處，以數學屏蔽的方式將泯滅的力量阻隔在外面。
泯滅之力很快在外面開始顯現。
一道道晦澀的灰霧憑空出現瘋狂擊打幾何體。
不斷有數學靈氣符號掉落在地面上但很快靈氣之書又會出現新的公式予以代替。
劉飛忍不住後退兩步，好暴躁的對抗方式。
沒有隱蔽手段，也沒設置力量轉移，就這麼硬碰硬地將泯滅力量扛在外面。
不愧是傳說中數學學派最會上戰場的理論學者。
劉飛知道到了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奇觀眼鏡能夠清楚地看到，論文上的泯滅力量被幾何體阻擋，同時墨瑟女士在看的時候還會有些許迷霧融入她的靈氣當中。
這應該就是協議的力量，它能夠侵染到人類的靈氣當中隱藏起來，鬼魅的泯滅之力就會像條狗一樣聞着味找過來然後將所有相關記憶和信息滅殺。
劉飛出手了。
這一次他決定使用剛剛學會的新力量。
靈氣之書沒來得及製作，那就用流形！
克萊因瓶！
知識殿堂靈氣磅礴，劉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靈氣比普通學者到底強了多少，反正隨便用個上百次感覺也用不完的樣子。
他雙手快速編織出一個三維空間中無法顯露全部形態的克萊因瓶。
那幾何體脫離雙手，劉飛依然可以通過精神力量控制其大小和運動方向。
墨瑟女士佈置的立體幾何屏蔽根本無法阻攔四維狀態的克萊因瓶。
克萊因瓶輕鬆穿過三維的幾何體，出現在論文和墨瑟女士之間。
劉飛開始第二步。
“阻斷！”
那一道道迷霧由無限的界面入口涌入四維克萊因瓶，卻發現進入了一個死循環無論如何運動始終都無法離開。
劉飛輕笑，這就是奇觀眼鏡的牛批之處。
它可以將神秘的規則力量具現化，一旦規則可以被看見，可以被觸摸，就會變得異常脆弱。
墨瑟女士只能被動抵抗，而他卻能輕鬆將其消滅或圍困。
隨着最後一絲規則迷霧進入克萊因瓶。
劉飛雙臂張開，雙手合十猛拍一個巴掌。
“給老子死！”
轟！
瓶子破碎，學術禁制的規則力量毀滅於數學領域的四維狀態，沒有絲毫泄露。
此時，瘋狂擊打墨瑟女士立體幾何的泯滅力量也像沒了源頭的水，三下兩下耗盡了力量徹底消失。
墨瑟女士驚訝地看着劉飛：“你把泯滅力量弄沒了？”
劉飛輕笑：“女士，我早就說過了，我要做個實驗，實驗把協議的規則力量消滅，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