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 對方來頭不小
另一個高個精瘦的男人,提着精緻的真宗澳洲頭層小牛皮棕色手提包,走在昂首挺胸的中年男人右側面,微含着胸,臉上呈現出一臉對中年男人的虔誠和小心,不過,精瘦男人似乎比矮胖小個一臉笑意的光頭男人,似乎要從容很多,整體神態中又有一種狐假虎威的神氣感
其他兩個男人跟一臉笑意的矮胖小個光頭男人和高個精瘦男人卑躬屈膝的神態相比,似乎要周正很多,看氣質和穿着,似乎跟中年男人是朋友關係,而不像另兩個男人明顯是中年男人的下屬模樣。
“劉總,你可來了,讓我和小弟兄們望眼欲穿呀,你再不來,我們可得讓人打成肉醬了,你瞧瞧,我的一個弟兄被他們打成了粉碎性骨折,還在地上躺着,根本不讓我們送醫院,這幫人真是太狠了。”孟四平聽見手下兄弟說自己的珍貴客人劉總過來了,也顧不得跟鄭爲民他們叫板,迅速收起手槍,趕緊跑步上前跟中年男人打着招呼,帶着哭腔述說自己的委屈,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感覺。
被稱作劉總的中年男人,見孟四平一臉的委屈傷心樣,再看看站在不遠處的一幫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的男人,不覺皺了皺眉,表情震驚之下,顯得有些疑惑,冷冷地說道:“孟老闆,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請我吃飯嗎?你們怎麼站這兒?出什麼事了。”
“劉總,一言難盡啊。”孟四平苦笑着搖了搖頭,似乎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用手背在眼眶上傷心地擦了擦,繼續說道:“劉總,我感覺這家玩味海鮮閣環境不錯,味道也做的挺好,是準備到這裡把包間定好之後,我再親自帶弟兄們過去接你,誰知道店裡最好的包間給人定了,可我明明是衝着最豪華的包間來的,我想以我的名聲,即使來晚了,讓人家把位置騰出來,人家應該會幹,不行給點錢補償一下也行,我想着以你這樣的身份,不能享受店子裡最好的包間,享受最美味的海鮮,實在是一種遺憾,這才鐵了心的要給你份驚喜,唉,誰知————”
見孟四平對自己很有孝心,中年男人鏡片後面的眼神猛然間瞪視了一眼孟四平,冷冷的嘴角微微拉起一個不易讓人覺察的向上弧線,然後迅速恢復了冷峻的表情,皺眉問道:“誰知什麼?說!”
“誰知一向對跟我還算熟悉的老闆娘宋月鵝,盡然說包間已經有人定了,叫我們換一個小點的包間,我想着人多,只有到豪華包間我們幾十人才能坐的下,誰知這女人似乎成心不給人面子,我說過我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她就是不讓人家騰位置,還當作我的面說風涼話,真是氣死我了,我們還沒對這女人怎麼樣,誰知道從哪裡冒出了對面這幫小兔仔子,想來個英雄救美,憑着他們人多,能打能碰,盡把我手下弟兄活生生的打成了骨折,你瞧瞧,劉總,這簡直無法無天,這江洲市還有沒有法律可講。”
說到這裡,孟四平一臉的痛苦和委屈,突然痛苦地低頭不停扭擺着腦袋,道:“劉總,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呀,不然我孟四平真的在江洲沒法混了,你那麼器重我,這不是在打你的臉嗎?”
孟四平像模像樣的哭述,鄭爲民和佔軍龍等十幾人聽的清清楚楚,心裡都不免嗤之以鼻,他們想不到孟四平簡直就是個無賴,見手下弟兄開始小聲咒罵和嘀咕,佔軍龍朝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別做聲。先看看中年男人聽了孟四平的哭述後有什麼反應。
“行啦,就別再嚷嚷了,你大小也是個人物,就你這熊樣,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丟不丟人。”中年男人聽完孟四平的哭述,儘管知道這傢伙有一半不太可信,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混混應該不是假的,到現在包間沒騰出來也不是假的加之孟四平跟自己玩的不錯,他的洗浴中心有自己的股份,就憑這些,就算沒理也要給自己的弟兄掙幾分理回來,要知道在江洲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敢不給自己面子,更沒有人敢在自己頭上動土。
想到這兒,中年男人朝四周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然後朝孟四平和他的手下問道:“這兒的老闆娘在哪兒,叫他出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女人,生意人能做出這種水平,很不錯嗎?”儘管說的很淡然,但語氣中還是透露出對老闆娘宋月鵝不懂人情事故的不滿,要知道在江洲得罪他劉雷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除非他是省長,省委書記。
“爲民啊,這人我怎麼感覺這麼面熟,在什麼場合見過,好像是省裡哪個領導的公子哥,看樣子今天不好收場啊,媽的,點背,真是踩在雷上了,你我都是軍人出身在地方上都沒什麼過硬的關係,只怕要任人宰割呀。”凝視着劉雷,佔軍龍總感覺有些面熟,把身子挪到鄭爲民旁邊,然後把嘴湊到鄭爲民的耳邊,不無擔心的提醒道。
見自己的老上級佔軍龍這樣說,鄭爲民對他的心情似乎非常理解,微微點了點頭,不覺有意仔細打量起這個被稱作劉總的中年男人鏡片後面哪兩陰冷和凌厲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媽的,跟那人長得真是太像了,如果真是那人的兒子,這就叫冤家路窄啊。
不過,鄭爲民似乎比他的老上級佔軍龍心裡要平和淡然許多,悄悄地把嘴湊到佔軍龍的耳邊,笑着安慰道:“佔隊長,你也別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他是哪位領導的公子,只要我們有理,就算走到天邊,我們也要挺直着走,更何況現在是信時代,只要他敢跟我們玩,我們奉陪到底,絕不退縮,媽的,看誰笑到最後,佔隊,不管怎麼講,我們也是特種兵,想對輕易的對付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面對對方可能的兇猛來勢,鄭爲民雖然嘴上這麼安慰老隊長佔軍龍,但他還是心中沒有什麼底,要知道現在官場複雜多變,水特別深,儘管自己認識一兩個人,但沒有很深的交待,如果對方真是那位領導的公子哥,憑着人家是父子關係,怎麼着也得賣力的爲自己的兒子開拓,打招呼找關係。
相反,自己所謂的關係,都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一旦遇到涉及自身的利益,對自己造成影響,人家幫不幫這個忙還真不好說,想到這兒,鄭爲民在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以緩解對方給自己造成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