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這時正準備前往醫院,相比需要身份證才能人住的酒店賓館,反到是醫院更加安全,他的身體也確實需要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從客家村騎出來的摩托車隨意賣掉了,小賺三千元錢,身上的現金有一萬八左右,暫時夠用。
到了醫院路口,卻沒馬上進去,而是到旁邊買了份高沙市的地圖,正準備去買部手機,卻見路口有人圍觀,以往他總是被圍觀的焦點,奮戰在拳場上,打生打死,卻很少去圍觀別人。
既然已經決定過上尋常人的生活,便停下腳步擠進了人羣,只是一眼就愣住了。街邊地上有兩個籮筐,一個筐是裝着紅薯,另一個筐中是一些農家蔬菜,全部加起來,也就值幾十元錢。
但賣菜的卻是一位七旬上下的乾瘦老農,帶着一個黑帽,穿得很樸素厚實,臉上皮膚黝黑,佈滿了皺紋,雙眼充滿了無助。
“老大爺,這一百塊錢是假的。”
“確實是假的,你摸這領口,一點都不粗糙,是假錢。”
“是誰給你的,說不準還能追得上……”
高峻沒一會就聽明白了,原來剛纔有人來買了幾斤紅薯,說沒零錢,就拿了一百讓賣菜的老大爺找錢,等那人走了後,又來了幾個婦女要買紅薯,這時老大爺纔想到把錢給人看看。
這一看,就發生了眼前的一幕,周圍也不缺乏好心人,不少人都罵給假錢的人缺德,連老人也騙。也出主意,讓老大爺把籮筐放在旁邊鋪子裡,去追那人。
可你讓一個七旬老人,怎麼去追?
高峻看着老人手中剩餘的幾元錢,除了假錢,這就是老人身上所有的錢了,還有那無助的眼神,就跟當初他考上重點初中,養父拿不出學費時的眼神是一樣的。
也是在那年暑假,他從家裡跑了出來,因爲家裡還有兩個弟弟都在讀小學……
“老大爺,那人長什麼模樣?”高峻跨出人羣,上前詢問。
老人不善言談,他問了兩次,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高峻靈機一動,隨手摸出搶來的駕駛證晃了一下,又道:“我是警·察,老人家,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把錢找回來。”
剛到這裡,原本不該節外生枝,可一時沒忍住,還是決定出手幫忙了。
旁邊原本打算買紅薯,也是認出假錢的幾個中年婦女,或許聽他是警·察,連忙幫着詢問,老人也總算給說清楚了。
是一個穿藍色上衣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中等身材,左臉上有顆大黑痣,足夠了。高峻轉身就走,按照老人指的方向尋去。
但走出不遠,過了醫院就是岔路口,人來人往的,又如何能找到人,高峻苦笑了一下,只好放棄,尋思着,等會回去,自己掏腰包,把老人的一百元補上。
就在這時,突然看見了遊戲廳三個大字,看入口是通往負一層,便過了馬路戴上口罩進了遊戲廳,剛進去還很正常,各類跳舞機、遊戲機,都是消遣設備,只是規模比較大。
但是轉過角,就見到了幾臺大型鯊魚機,圍坐了不少人在玩,有幾個年輕的小妹在負責收錢上分,這讓高峻很是驚訝,這玩意兒他也見過,甚至練拳枯燥之餘也玩過幾把,但只是玩票性質。可這玩意兒畢竟屬於是賭博了,一般都是在隱蔽的場所進行,沒想到這裡居然在鬧市遊戲廳中,明目張膽的開玩。
掃了一眼,就見這裡的規則是一百元上一千分,二十幾個賭客,無不是一次花上幾百上千元,轉眼間就化爲了泡沫。
高峻目光主要是花在尋人上面,掃視着玩家和圍觀的人羣,可惜卻沒找到嫌疑人,他到是想幹上一票,到不是下場去玩鯊魚,而是想把這裡給搶了。可觀察了一會,發現收錢的只是幾個小妹,周圍散着幾個保安,遊戲廳的老闆應該沒在現場。
他要真動手搶了錢,到時候怕也是這些打工的員工賠償,那就沒有意義了。
搖了搖頭,就打算出去了,可就在這時候,一個可疑的藍衣青年出現了,看模樣,是剛從洗手間裡出來,還掛着水珠,左臉上有顆大黑痣,一走過來,就叫喊道,“李巧妹,過來上分,今天的手氣肯定好。”
“假錢我可不敢收。”被叫的小妹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小巧玲瓏,臉蛋只有巴掌大,但卻不是乖乖女,應了一聲,就不在理會這青年,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意思。
“今天是零錢,零錢總不會有假的吧,快過來上分,今天你手最紅,我也剛見了紅……哎喲!”
這青年話還沒說完,高峻幾步上前就動手了,對着其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你他嗎的誰啊。”青年差點被打得摔倒,穩住身子後,馬上就火了。
高峻沒說話,一步上前,抓了青年的衣領,對着其肚子就是一拳,這一拳可就用了點真勁,打的青年弓身跪在了地上。
“私人恩怨,誰幫忙我弄殘誰。”高峻摸出蝴蝶刀,甩出鋒刃,寒聲叫道。
一聽是私人恩怨,現場的玩家居然有大部分又淡定的繼續玩着鯊魚,但還是有小部分玩意,以及旁邊的看客撤到了邊上,不敢靠近,可也沒離開。
“砰!”
就在青年掙扎着挺起身時,高峻一腳躥出,把人躥飛了幾米遠,仰面躺在地上暈了過去。青年手中的零錢也早就散亂在地,在場衆人都被震住了,連幾個保安也不敢上前。高峻旁若無人的揀起其中一張,見上面有新鮮的泥土,有九成九的可能,就是地上這青年拿假錢買了老人的紅薯。
“暈了也好,省了痛苦,今天給你個教訓,切你一指。”高峻說着,幾步上前,蹲下身抓起青年的手,捏着小指就要開切。
這下原本還淡定的玩家全都變色了,出來玩鯊魚,難免會遇見混子們,但是當衆切人手指,這還是頭一回,這口罩風衣男是誰啊,也太猛了吧,就算有什麼仇,咱就不能隱蔽點動手嗎?這大白天的,當衆切人手指,是不是太高調了點。
高峻說動手就動手,全然沒有想到,脫離莊家的初衷是爲了過上平靜的生活,這纔剛跑出來,又要見血了,兇猛本性暴露無遺。
“兄弟,等等,先等等,有話好好說。”就在他的刀劃上手指皮膚時,一道慌張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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