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操控張峰的思想,將張耀祖夫婦成功殺死後,張峰對魏斌來說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利用價值了。於是,魏斌直接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將張峰的意識殺死了,然後自己變成了一團黑煙霧進入了張峰的身體,接着便直接利用張峰的軀體,將自己的臉變得跟張峰一樣,上演了一場借屍還魂的驚悚場景。
完美地變身爲張峰後,魏斌便在那羣保鏢首領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那羣木偶般的保鏢們便都恢復了生機,只是都以首領馬首是瞻。
“現在你們跟着我一起出去。”“張峰”命令道。
“是!主人。”那羣保鏢很是恭敬地回答道,然後“張峰”便哈哈大笑着離去,走出門的瞬間突然回過頭來看向了那間粉色門簾的臥室,不過只停留了幾秒鐘,便回頭得意地走了,誰也沒看到他臉上帶着的讓人膽寒的詭異的笑容。
大門終於被關上之後,整個房間突然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叱吒了商界多年的張耀祖夫婦此時已經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周圍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凝固了,就像是一朵朵盛開在陰間的彼岸之花,帶着神秘和詭異,以及死亡的氣息。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惡臭的味道,牆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響動着,格外清脆刺耳。
就在離客廳不遠處的臥房裡,張夢潔正瞪着一雙大眼睛,抿着乾涸的嘴脣,眼神緊張地探出一個頭向客廳打量着,豎起耳朵聽着,生怕那些走掉的畜生又折回來。
等到她確定那羣人是真的已經離開後,張夢潔纔開始慢慢放鬆了一直小心翼翼屏住着的呼吸,纔敢讓自己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掉下來,纔將自己緊緊捂着嘴巴的手放了下來。
張夢潔先是無聲地自己掉眼淚,然後便慢慢沿着門框滑了下去,最後癱坐在地上,然後纔敢放出聲來,小聲地哭泣開來。
是的,她目睹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被自己的親弟弟親手殺害的驚悚畫面,以及魏斌猙獰着把她的親弟弟張峰給殺掉後,然後又詭異地復活的全過程。
此時的張夢潔是痛苦萬分又驚慌萬分的狀況,當她的爸爸媽媽被自己的親生弟弟殘忍殺害的剎那,她幾乎是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或者是張峰已經得了失心瘋。她想過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但她沒有那個勇氣,她知道,自己盲目行動的後果有可能是被自己的親弟弟像殺他父母一樣殺掉她。
但接着,她就看到作惡多端,親手弒父母的弟弟被魏斌掌控在手心,最後還被魏斌殘忍殺害,接着又發生了一系列詭異的,她無法相信也難以理解的事情。
從魏斌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親弟弟是被他操控了思想才變得那麼反常殘忍之後,張夢潔的內心終於有了一絲安慰,原來她的弟弟還是有人性的,他是被奸人所用了。但她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張峰被殘忍殺害,她如果就那樣出面的話,無異於羊入虎口,不僅救不了張峰,還會被一起殺死,她不怕死,但她怕自己家裡的遭遇無人知曉,更怕兇手一直逍遙法外下去。
張夢潔忍着心裡的劇痛看了一眼躺在客廳裡早已沒有了生命氣息的雙親,她不敢出去幫他們收屍,甚至連出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此時的她已經是驚弓之鳥了,稍微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讓她心驚膽寒半天。
作爲張家唯一的倖存者,張夢潔知道她不能爲所欲爲地將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她是讓全家人沉冤昭雪的希望,她要讓那個讓張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魏斌付出代價。
所以,張夢潔眼前的任務是,她要如何逃出這間屋子,如何讓自己到達安全的地方。
但是,在親眼目睹了剛纔所發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後,張夢潔現在是感覺自己寸步難行,一雙腿都變軟了。
現在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還能稍微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行爲,但要是走出去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面對那樣血腥表面,張夢潔覺得她應該承受不了,說不定又得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那她報仇雪恨的計劃也就跟着泡湯了。
同時,張夢潔也怕自己會被像張峰一樣,先是成爲行屍走肉,成爲空架子,接着便被人操控思想,完全失去了自我。
但是,她現在如果能順利逃出去的話該何去何從呢?張家的根基本來在江城,自從轉移到龍城以後,以前的很多親信都失去了聯繫。現在張家上下只有她一個人了,在龍城又沒有別的親戚跟親信,張夢潔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胡思亂想了一陣後,張夢潔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對魏斌構成一定威脅的林浩,那纔是她目前所有的希望。
於是,如此想着,張夢潔便將自己臥室的門給關上了,還堆了一堆雜物在門口。爲了以防萬一,她當然是不能從正門出去的,所以只能想辦法從臥室裡出去。
將門關好後,張夢潔開始打量自己房間裡的一切東西,想着如何將它們利用起來,然後再逃出臥室。
在極力地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後,張夢潔突然想起了往日裡看的電視劇中,有樓層發生火災的時候,那些人爲了逃命,因爲正門被堵住了,便利用自己臥室的牀單之類的作爲臨時的繩索,然後將其作爲安全繩逃出危險的地方。
張夢潔靈機一動,還好她這裡是二樓,離地面近,她完全可以使用這個辦法,就算是中途出什麼問題了,她也不至於摔得小命都沒了。
然後張夢潔便將自己牀上鋪着的牀單取了下來,擰成一股繩,好幾個連接起來,結實地綁在自家的衣櫃的腿上後,再將另一端牢牢綁在自己的腰上。
等察看了窗戶周圍的情況,找好了落腳點之後,張夢潔就順着繩子爬出窗外,慢慢往下走,最後終於安全跳下了二樓,平安着陸,然後她便頭也不回地逃走了,卻沒注意到二樓看着她冷笑的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