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黑色流光緩緩在津海大學前面的立交橋的拐角處停了下來,葉傾城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這次,她沒有帶保鏢,同時也沒有開車。開車的是樑千鈞。
“在這裡停車嗎?好像距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要不我送你到學校吧?”樑千鈞看了看着急下車的葉傾城善意的提醒道。
“不啦。”葉傾城微笑着拒絕,如果這樣開着一輛車進入津海大學,憑藉着葉傾城在津海大學女神一般的影響力,恐怕要不到一天學校就在流傳着各種各樣的緋聞。
說的好聽點,女神葉傾城談戀愛了;瘋傳的恐怕會傳成葉傾城榜上了大款。
葉傾城是一個女神一般的人物,這種低級錯誤怎麼可能觸犯。早晨下樓,保鏢打算向平常一樣送葉傾城上學。
可是,樑千鈞出現了。樑千鈞要送葉傾城上學,保鏢們自然不會說什麼。葉傾城有意拒絕,在樑千鈞的一再要求下,只好答應。
樑千鈞笑道:“傾城,別人都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幹嗎要藏着掖着?”
“知道什麼?”葉傾城轉身看着樑千鈞出聲問道。
“呵呵,當然是大家都知道,你葉傾城以後將會是我的女人。”樑千鈞裂開嘴大笑道。年少輕狂的他有着帥氣的面孔,白皙的皮膚,眉目清秀,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
出身富貴,氣勢絕佳,年輕充滿陽光活力,這樣的大男生是正是一羣生活在大都市的花季少女的夢中情侶。
不過,這位顯然不是葉傾城希望的菜。
“樑千鈞。”葉傾城面色一寒,出聲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葉傾城急忙阻止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認爲對我沒什麼感覺。我不是你的菜。可是,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回心轉意投入我的懷抱。我們最終會在一起,不是嗎?”
“當然不是。”葉傾城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說道,“樑千鈞,不要做無意義的事,你知道嗎,你現在做的很多事,在我的眼裡都是多餘。別做讓我覺得厭惡的事,更不要說讓我厭惡的話,一切只會適得其反。”
“你的話還真是傷人,不過我喜歡。”樑千鈞笑嘻嘻的說道,“紅顏薄怒,兩頰微紅,這纔是我喜歡的葉傾城。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喜歡她的一切,對於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包括你對我的厭惡。”
葉傾城果斷的轉身,跟這種人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這種拒絕的話,從八年前開始就一直在重複,她不想多說。
“看來讓你投入我的懷抱,抱得美人歸的事還任重道遠啊。”
葉傾城不說話,向着津海大學的大門而去。
“海,葉傾城,你記住,你是我的。你是我樑千鈞的。不是姓凌的也不是姓唐的,你這輩子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他們都是一些小混混,都是一些乳臭味乾的小屁孩,都是一些跳樑小醜,他們絕對配不上你。”
葉傾城猛的
轉身,帶着怒火盯着樑千鈞。
“眼神很犀利,反應很強烈。看來被我說中了。”樑千鈞放下玻璃,一手撐着車窗口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你想要說什麼,請你說的明白一點?”葉傾城平靜的問道。
“凌天,這個人你認識吧?”樑千鈞問道,“即使你不願意接受我,你也不必作踐你自己,找一個山上來的土包子來羞辱我吧?”
“第一,我來津海大學有我的原因和你無關,第二,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第三,我就是爲他來的,你怎樣?”葉傾城生氣了,索性扯開了臉皮說道。
“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難過,不過我也知道我的競爭對手既然是這樣一位……趕快去上學吧,說不定你的哪位土包子正在等着你呢?”樑千鈞放下手臂,將車窗搖了上來,看着葉傾城憤憤離去的背影,在他的眼裡滿是欣賞。
“葉傾城,你註定是我的女人。”
樑千鈞並沒有馬上開動車去津海大學,對於他這種津海市的闊少,上學這件小事可去可不去。他揚起頭舒服的靠着後墊上,看着津海大學的藍色玻璃組成的三角形大門。
這所學校對於他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在這所學校裡有他的情人,也有他的情敵。可是作爲一名津海大學的學生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他相信,這件事不用着急,甚至不用表示懷疑。因爲總有一天葉傾城會快快樂樂的拉着他的手,邀請他一起肩並肩的走在學校的校園內,體味一抹屬於情侶之間的溫柔。
他在期待這一天,也在期盼這一天,所以在沒有葉傾城的邀請下他絕對不會進去。
這是他的原則。
身爲一個男人爲了追求一個女人而堅守的驕傲。
上午七點三十分,太陽慢慢升了起來,潮溼的空氣中帶着一股屬於秋天般的清涼。
學生們穿着校服,露着白皙的小腿,穿着紅黑相間的短裙,三五成羣的向着校門口而去,因爲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上課時間。
樑千鈞對這些學生妹子不敢興趣,他喜歡成熟範的女子,比如葉傾城。在他的眼裡這種沒經歷的青澀小蘋果,還需要成長和歷練,更本沒有徵服的快感。
咚咚咚……
一陣玻璃震動的聲音,有人在敲擊車窗。
葉傾城皺眉,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這些年樑千鈞很少接受這等待遇,在津海市誰不知道他的車牌號,就算自己違規停車,也沒有一個人來自找沒趣。
他扭頭看去,透過車窗看到的是一張笑眯眯的臉,有着幾分熟悉,同時又讓他感到無比的厭惡。
“你欺負過我你記得嗎?”
車窗搖了下來,男生笑眯眯的看着樑千鈞說道,猶如一個五歲的小男孩被搶了棒棒糖一般的帶着幼稚的語氣。
樑千鈞在這一刻被這個變態的問題給難住了,這他媽的是誰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像個傻帽一樣
的說着讓人噴飯的話。
樑千鈞自詡自己是一個變態,可是這貨是誰啊?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在津海市,樑千鈞自認爲欺負過不少人,父親是地下勢力扛把子的他,怎麼都得在津海市橫着走。
雖然表面上樑千鈞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是遺傳到他身上的那種骨子裡的黑社會本質是改不了的。
他得罪不少人,也欺負過不少人,可是誰會煞筆一般的來找他的事,誰敢在他的面前當面這樣問。即使有人憤憤不平那麼都是在背後打悶棍,暗地裡捅刀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一個不小心自己捱上兩刀樑千鈞也認了。然後再找個機會想辦法再捅刀子捅回去。
可是這貨是誰?這貨怎麼大白天的堂堂正正的問出來,讓樑千鈞都不好意思裝傻了。
腦袋裡想了想最近欺負的人,一個響亮的名字呈現出來,他瞳孔收縮,沉聲問道:“凌天?”
“是我。”凌天笑了起來,好像樑千鈞能夠這樣爽快的回答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嫉妒產生憤恨。背地裡上刀子,加上對葉傾城的窮追不捨,這一切加在一起,很好的解釋了是誰在對着自己使壞,“想起來就好?我們好像第一次見面吧,可是你爲什麼找人欺負我,還找了一羣混混和記者想把我搞臭,把我從津海大學趕出去?”
“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凌天的話,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我真的找人欺負過你。”樑千鈞乾脆承認道,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老爸說不要得罪他,不要和他正面衝突,不要做魯莽的傻事,這貨看起來也就是一傻逼摸樣。
可是他怎麼知道是我呢?
凌天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沒招你惹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又沒惹你。我們認識嗎,爲什麼下這麼重的手,你知道嗎?有一個女同學差點因爲你下的手不敢來上學了,差點因爲你下的手壞了名聲,還好我及時趕到挽救了一個受傷的心。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向我道謝。”
“……”
“就算你要欺負我,你也要事先告訴我,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一位同學告訴我,我一定會很感激的,你知道嗎?你這樣突然襲擊給我的身心健康帶來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
樑千鈞眉頭跳了跳,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的提議很不錯,我會認真的考慮的,如果下次欺負你之前,一定告訴你哪裡做錯了,說完在欺負,也好讓你準備準備,讓你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纔對嗎。堂堂樑爺家的公子,在津海市相當當的人物,可不能總敢這種傻逼一樣的事情。不然別人還認爲你是一個白癡,而不是現在這樣一位皮膚白皙眉宇清秀的高富帥呢?”
“……凌天,你怎麼找到我的?”樑千鈞吞了吞唾沫,認真的說道,在這樣說下去估計還沒說完,他就開始吐了,心中暗罵:這貨真噁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