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傾城。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用你自己的方式讓他想起來。爸爸,永遠支持你。”葉雲嘆了一口氣說道,“傾城,讓你在樑三身邊這麼多年是我的錯。本來這次回來打算一舉擊潰樑三。沒想到,現在連一個擊潰他的理由都不存在。”
“爸爸,你的意思是在責怪凌天啦?”葉傾城摘下了耳機,看着漸漸臨近的中醫院說道。
“他和老陸的女兒配合的天衣無縫,我沒有任何理由責備他。不過當年的事總歸要做一個了結的。”葉雲看着葉傾城說道,“如果可以,傾城我真的不希望你參與進來。”
“我是合夥人。更何況我要照看我的男神。”葉傾城沒有絲毫放鬆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這一次我們父女聯手。”
“楊柳可能已經死掉了吧?”陸雅倩看着凌天說道。
“不可能。我出手很有分寸。他只會昏迷一週然後醒來,再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藥物治療。楊柳有這麼一天真的像以前的小姨的狀態。”凌天笑着說道。
“你不怕他報復你嗎?”陸雅倩擔心的說道,“楊家的勢力在津海市很強,除了樑三,恐怕沒有幾家能與楊家抗衡。你這樣對待楊年華唯一的兒子,恐怕他不會那麼好說話。”
“按照我對楊柳的推算,他有一百個理由選擇親手報仇,而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讓他爸爸出手。這就是男人的尊嚴。”凌天笑着說道。
“我可以理解爲一羣爲了面子,其他什麼都不在乎的牲口嗎?”陸雅倩說道。
“從陸校長口中說出這句話,我感到真的很詫異。”
咚咚咚……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凌天打開門看到是姜院長。
“成年二百五,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啦?”凌天看着姜欽鋒說道。
陸雅倩聽到這句被嚇個半死。姜欽鋒姜院長在花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存在,在津海更是無人撼動。別說一些區長鎮長級別的見了姜欽鋒喊上一句姜老,就是津海市的市長副市長局長之類的官員見了姜欽鋒也要恭敬的站到一邊喊上一句姜院長。
姜欽鋒無官無職,可是從姜欽鋒手下培養出來的學生可謂桃李滿天下。姜欽鋒喜歡收養孤兒,更是喜歡教育孩子。
如今姜欽鋒已經年過七十,算一算日子從他三十五歲開始收養育人,過去了接近四十年。他培養出來的人才和收養的孤兒,如今正是旺年,大多數在花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每年過春節的時候,這些孩子都會回來看他。當然津海市的市長也會陪同跟着,更有一些學生從京城趕回來看望恩師。
如此以來,那些姜院長培養出來的學生和收養的孤兒有着相處的非常熟悉。
除了學生和收養的孤兒已經功成名就以外,姜欽鋒本身在醫學上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
“凌天
,”陸雅倩喊了一聲,欠着身體走到姜院長的面前說道,“姜院長,凌天不知道你是中醫院的院長,請你不要見怪。”
陸雅倩帶着禮貌的微笑,拉了凌天一把。示意凌天趕快道歉。
成年二百五?我的天啊,這種粗俗的稱謂怎麼可以用在德高望重的姜院長的頭上。即使他不是院長而是一個平凡的老人家,這種稱謂也是可恥的。真的很沒教養。
姜院長擺了擺手,說道:“小陸,你站在一邊。這裡沒你什麼事。凌天,這是你要的東西。我這裡有電腦,你可以先看看滿不滿意?”
姜院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優盤交給了凌天。
凌天接過,將優盤插到電腦上,很快優盤裡的視頻打開了。陸雅倩看着視頻先是驚訝,不過後來默默爲朱剛烈叫屈。
陸雅倩知道朱剛烈被誣陷的,可是沒想到誣陷他的人既然有五個,而最主要的人不是裴翔宇,而是馬建仁的兒子馬建。
“有些事我想我應該當面和馬董事談一談。”凌天挑了挑眉頭,看着視頻說道。
“朱剛烈剛被返聘回來,我想這件事暫時放一放吧?”陸雅倩也覺得視頻的內容有點過於震撼,如果這個優盤流傳出去。恐怕有五個學生將被開除,甚至其中至少有一個會坐牢。
“有些事,必須有人做。”凌天說道。
“凌天你不要衝動。”陸雅倩說道,“平靜一下,我們想一個溫柔的方式去解決,我可不想鬧出人命來。”
“我一向很溫柔的,”凌天說道。
“凌天,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想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陸雅倩以津海大學校長的口吻說道。
“朱剛烈請我吃過飯。我和他碰過杯。”凌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凌天我是校長。我以津海大學校長的身份,需要你將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陸雅倩說道,“請你體諒,這件事如果真的鬧大,這件事將是津海大學的恥辱,是整個學校的恥辱。如果傳出去,學校遭受的名譽損失絕對比你被打上天還要慘烈。”
“……”凌天看了陸雅倩一眼說道,“津海大學有句話: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陸校長你還記得吧?”
“並不是每個男人處理事情都是爲了面子,我是爲了正義。這個世上有些正義必須要有人去維持,有些事情必須要男人去做。我凌天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可能遇見這件事情不管呢?陸校長,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管定了。”
“還是那句話,我希望用溫柔的方式。”陸雅倩說道。
“我除了會打架以外,還會一些別的東西。”凌天笑着說道,“比如借你的十個三八一直到現在沒還。”
“……”陸雅倩苦笑着看了一眼凌天,說道:“沒關係,可以從你工資里扣。去吧,早點回來。我和小姨等着你。”
當葉傾城出現在中醫院的時候,凌天已經坐在了馬建仁的對面。
一個是津海大學的普通小教師,還是剛剛在第一堂課上被打的教師,而在他的對面的是津海大學近十年以來的校董。這兩者的身份存在着很大的差別,即使陸雅倩收購了津海大學,可是陸雅倩依然不敢用校長的身份去壓馬建仁。
因爲在津海市馬建仁可是代表着整個交通系統,所有的出租車和公交車都是馬建仁的產業。他可謂掌控着整個津海市的交通命脈。
相比較而言,凌天能夠坐在馬建仁的對
面真的是一種幸運。同時,馬建仁一直沒有光明正大的趕走凌天也是一件值得外面的人詫異的事。
可是,今天凌天就坐在了馬建仁的對面,作爲一個談判者。
等到秘書泡上一杯茶後,凌天端起茶杯輕輕抿上一口,笑着說道:“馬董事還是一如既往的懂得享受啊,這頂級的大紅袍可不是在什麼地方都能買到。不過還是比陸校長辦公室的茶葉要稍微遜色一些,難道說陸校長比馬董事還要奢華一些。”
馬建仁臉上一沉說道:“陸校長貴爲津海大學最大的股東,並且是津海大學的校長,成功收購津海大學,有一兩包好的茶葉有什麼值得奇怪。”
馬建仁心中暗自吃驚,今天凌天這小子玩的什麼打算,平時別說是見面打招呼,就是在路上頭撞到頭都會一聲不肯的讓個位置,這次是哪根筋不對,跑到我這裡喝茶來了。
“不,馬董事這一點你就錯了。關鍵是陸校長待人真誠。”凌天笑着說道,“無論是我這樣的小教師,還是學校的高層幹部,她都能一視同仁,都能用最好的茶葉招待大家。我想,馬董事你平時一定不是喝這種茶吧?”
“……”馬建仁的臉立馬黑了,感情這小子是在拐着彎罵人啊。
所有人都知道一般在辦公室內,都配備很多種茶葉,如果接待的是一般人用的是大衆茶,如果是重要的客人用的貴賓茶,也就是秘書根據客人的口味而選擇配備的好茶,當然如果是不太重要的客人,秘書一般選擇用的是老闆茶,也就是根據老闆的口味來給客人上茶,老闆喝什麼茶,客人就喝什麼茶。
現在凌天喝的就是大衆茶,因爲是普通級別用來招待沒有身份的人的茶,自然口感上不會好到哪裡去。
凌天剛纔說‘頂級大紅袍’,那全是說給馬建仁聽的。
“凌天,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馬建仁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叫保安上來將凌天給扔下去了。但他知道保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如果把他給惹惱了,說不定凌天會選擇將他給扔下去。
“我的意思是說,儘管我不是貴客,可是我要喝好茶。希望馬董事能坦誠相待。”凌天笑着說道,“不要拿這些隨便的玩意敷衍我,那樣的話,可就傷害了我這遠道而來的小教師純潔的心靈。”
“我想你應該開始了吧?”馬建仁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好吧,那麼我直說了。馬董事認識朱剛烈嗎?”凌天說道。
“不認識,”馬董事看着凌天搖了搖頭,說道。在他的腦子裡確實沒有這樣一個人的信息存在。
“當然,我直接說名字馬董事可能不記得。畢竟不是每一個老師都可以坐在馬董事面前喝茶的。朱剛烈他是津海大學的語文教師,在一年以前因爲和學校的女同學傳出曖昧緋聞而被津海大學開除,現在又被陸校長招收回來的朱剛烈。這樣說馬董事是不是有些印象啦?”
“好像有一些。”馬建仁生氣的說道,“這樣的人不配當老師,能和女同學傳出曖昧事件的老師簡直是禽獸,他現在得到的都是他應得的,不過陸校長能把他給招回來,我對這種做法保留個人意見。”
“如果朱剛烈老師是被人給冤枉的呢?”凌天笑着問道。
馬建仁聽到這句話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神中帶着一絲慌張看着凌天。迎接他的是凌天帶着戲耍的眼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