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冒險動手!”
邪王神情如故,好似早在預料之中,突然臉色一變,歪着脖子側耳傾聽、良久蹙眉道:“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但恐怕——你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秦政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
“他應該已經來了!”
邪王臉上閃過一抹驚歎,神情平靜在衣櫥裡取出一件奇特運動服換上,轉首正色道:“老秦,我當年受你救命之恩,這些年也爲你創建了天寶錢莊,幫你賺下無數財富,該還的也早已還清了,從此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後會無期!”
“等等!”
一見邪王穿窗而出,想起這是六十多樓,秦臻立時衝到窗邊,卻見邪王如蜘蛛人一樣,攀附大廈玻璃向頂樓移動,立時不甘喊道:“司馬空,你就這樣要與我一刀兩斷,那小子還沒出現呢,難不成你就這樣怕他!”
“到了你我這個層次,沒有什麼怕不怕、只有值不值!”
邪王飛速向樓頂爬去,聲音凝成一條線傳下:“我縱橫天下一生、戰過最爲強的敵人,看過天下最美的風景,也曾一言決定上萬人生死,更執掌過千萬億的財富王國,也睡過天下最美的女人,一切該有的都有過了,人生再也沒什麼好遺憾了。這些爭名奪利、勾心鬥角的日子,我早已經厭惡了,如今在我心中,唯有金丹大道,長存不朽!”
“白正天都抱丹失敗,你以爲你能成功麼!”
有些憤怒的近乎詛咒,秦政聽着外辦越來越雜亂,叫了兩聲秘術沒人搭理,稍微整理一下衣服,面色陰沉推門而出,立時被眼前一幕驚怒了。
寬敞明亮辦公室原本只有四五十人,但此刻卻又一百多名警察從了進來,將人手全部控制不說,還接手了電腦、各種辦公設備,完全控制了這家財務公司。
其中兩個青年並肩而立,一個是魔都刑警隊長鬼判秦建軍、一個是自己咬牙切齒恨不得撥皮拆骨的仇人。
“秦建軍,你好大的膽子!”
秦政抑制不住怒氣,直接衝上前去呵斥道:“誰給你的權力,讓你來帶着閒雜人等,來我旗下財務公司耀武揚威,即便你們局長來到這裡,也要給我恭恭敬敬,你算什麼東西,敢控制我的人。你們立刻給我滾蛋,不然我立刻給你們局長、魔都市委書記電話,後果你該知道如何嚴重。”
“若是以往,這種情況的確很嚴重!”
秦建軍神情看似平靜,眸子裡卻又壓抑不住興奮:“不過你就剛剛,我們警方查獲了七個天寶錢莊地下據點,據他們領頭人交代,都與你旗下這家財務公司有關聯,而且有人指證你就是天寶錢莊幕後老闆,當然你可以不承認,但你們之間利益輸送證據我們已經掌握,這次你秦家脫不了干係!”
本來這次行動,只抓到一個暗門新任門主,卻讓暗門太上長老弋青鸞跑了,秦建軍有些失望。
哪隻蘇齊卻問他想不想幹一票大的。
知道機會來了的秦隊長,自然不肯錯過這建功立業機會,立刻跟隨蘇齊迴轉魔都調集一批可靠心腹,按蘇指導員指導查抄七個*據點,一點風聲也沒走漏。
蘇指導員控制心神之法一出,這些普通錢莊人員哪裡抵擋得住,一個個交代了所有犯罪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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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據點,正是魔都最大洗錢中心‘天寶錢莊’,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秦家是後代,但‘天寶錢莊’獲益錢財,又經過數十次交易洗白,轉到了秦家旗下公司。
如今這些證據確鑿,以往不敢碰秦家的鬼判,如今也理直氣壯。
“不可能!”
清楚算無遺策邪王爲天寶錢莊設置保密措施多強,即便知道秦家是幕後黑手也不可能找到證據,但如今鬼判又如此信誓旦旦,秦政一怎心驚肉跳,但卻毫不猶豫反擊:“鬼判,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懷恨在心公報私仇,因爲我小兒子給你一些恩怨,你便栽贓道秦家頭上來,若您是正規辦理案件,又怎麼會會帶閒雜人等,我要給市委書記、你們局長打電話,讓他們好好管教下屬!”
“等等,秦先生!”
一直四處打量、揹負雙手、眸子黝黑深邃蘇齊,忍脣角微挑笑道:“你一連說了兩次閒雜人等,指的就是蘇某吧!”
“看來你還不算蠢!”
咬牙切齒盯着眼前仇人,秦政恨意難掩:“你設計陷害我小兒子、大兒子,讓他們一個個身陷囹圄,如今還想對我秦家趕盡殺絕,這世上再毒的毒蛇也比不過一分!”
“秦家主顛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登峰造極!”
黝黑深邃眸子一掃這恬不知恥老男人,蘇齊揹負雙手轉身向外行去:“不過可惜,這改變不秦無常炸彈襲殺我、又放毒陷害秦隊長事實,更改變不了秦飛揚找人暗殺我、想謀奪我銘道集團科研項目的罪證,也掩蓋不了今日爲了除掉我、找邪王司馬空不下三重殺伏殺我的事實!”
“什麼,今天這事他也知道是我在幕後催促!”
一聽蘇齊臉邪王司馬空都點出裡,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秦家家主忍不住臉色大變。
邪王司馬空隱匿在他手下,即便兒女也不清楚。
至於他催促邪王佈局,這個就更只有他們二人知曉,這小賊竟輕而易舉點出,怎能不讓人心驚。
“不過這些都俱往矣!”
一步踏出門外,蘇齊聲音遠遠傳來:“從此之後,這魔都再也沒有四大世家,而只剩下三大世家,秦家自今日起邊分崩離析。”
嘶!
無論財務人員、還是警務人員、即便鬼判秦建軍,也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秦家能量之大,魔都幾人不知;即便京都大佬,想要覆滅秦家,又談何容易。
那青年談笑之間,要秦家分崩離析,口氣狂妄近乎逆天,但他那種不容置疑語氣,卻讓人不自覺相信。
“狂妄小兒,要我秦家分崩離析!”
一聽這個結果,秦政怒極而笑,大踏步向外衝去:“我倒要看看你這黃毛小兒,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找到什麼證據,奈何得了我秦家。這區區一家子公司,即便出了什麼問題,自有法人承擔責任,不傷我秦家筋骨。”
“等等,秦家主!”
攔住暴躁如雷秦政,鬼判秦建軍神情冷厲道:“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請秦家主跟我們回警局一趟,當然你也可以找自己律師,咱們一切走法律程序!”
“那就走法律程序,我叫律師!”
秦政臉色陰翳,眸子深沉陰冷:“這黃毛小兒究竟去幹什麼了,難不成他去追司馬空了,若真是如此簡直太好了,以往司馬空避而不戰,如今他找上門來,曾今名滿天下的邪王,豈會任由他一個小輩追殺。”
……
出了財務公子,蘇齊直奔安全通道,一步一層樓梯,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片刻功夫到了樓頂。
站在一百零八樓頂層,高空冷風呼嘯,蘇齊揹負雙手,衣衫獵獵作響,俯瞰着整個城市。
不遠處一個人頭冒出,邪王經由大樓玻璃爬了上來,一見那傲然挺立的挺拔身影、黝黑深邃的眸子,卻是咧嘴露出一臉燦爛笑容,似乎見到老朋友一樣,毫不意外道:“你來了!”
“你知道我要來!”
黝黑深邃眸子閃動,倒映出這一代邪王未來,蘇齊全身緊繃脊背也微微弓起,好似擇人而噬猛獸。
“你能找到這間財務公司,再攔住我又有什麼稀奇!”
邪王司馬空微微一笑,眸子裡透着好奇驚詫道:“我倒十分好奇,聽聞你今天追殺弋青鸞,本已經拼的兩敗俱傷、近乎油井燈枯,如今怎麼恢復了大半功力,簡直違揹我等修行之人常理。”
“你我不熟,沒必要告訴你這些!”
蘇齊劍眉一挑,渾身氣勢大漲,殺機凜然上前道:“我這個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日你調動錢霏雨、雷奧、弋青鸞不下三重殺死局針對我,就應該知道失敗的後果。”
“自然曉得!”
邪王司馬空微笑點頭,滄桑眸子爆出兩道精芒,滔天氣勢沖霄而起:“不過你以爲,憑藉你如今修爲,能夠是我對手麼,即便你全盛時候,也不過能在我手下逃得性命,如今我要殺你,也不過廢一些罡氣而已!”
“若是你有此自信,你早就對我出手了!”
雙膝微微一曲、蘇齊如離弦之箭飆射而出,揮手披斬蹙一道劍氣:“即便如今,你依舊不能確定能否輕而易舉殺得了我,你看不透我的修爲,怕落得弋青鸞那種兩敗俱傷下場,更怕拼到最後連孕養多年‘邪帝舍利’崩潰,最後影響超凡入聖、仙佛之路。”
“嗖!”
一個橫移避過劍氣,心頭所想所算全被道出,邪王眸子驚詫無比,渾身氣勢一收,打了一個停手手勢,嘆道:“我沒看錯你,你果然如白正天一樣,什麼都瞞不過你。好了,你也不要在故作姿態了,我知道你來逼我,是爲了秦家幕後操縱天寶錢莊證據,徹底扳倒秦家。我可以把這些證據給你,今日我佈局算計你之仇一筆揭過、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