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瑩雪急忙縮手驚得花容失色,若是證據被他們搶回去了,真報了警之後還是蘇齊弟弟吃虧。
但兩人有備而來,她一個弱女子,反應動作稍慢一些,眼看兩人就要抓住手機。
嗖!
說時遲那時快,蘇齊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摟起雪姐纖細腰肢立刻一個飛旋避過兩隻黑手,同時雙腳如電、踹中兩人臉上。
砰砰!
嗯啊,哎呦!
武江、長毛兩聲慘叫,瞬間倒飛出去,跌落在三米開外,落地後各自吐出帶血的吐沫、以及兩顆牙齒。
“完了、忘了!”
一見兩人失手,手機重回蘇齊手中,刀疤哥立刻僵硬在原地,心頭升起一股莫大恐懼。
以蘇齊的身手,三人完好尚不是其對手,如今又個個這個樣子,再衝上去也只是送菜。
視頻證據無法毀滅,就不能去威脅兩人,不但要不到錢財花天酒地;而且對方若是報警,光憑那些證據,也足以再讓他們進去,吃幾年牢飯。
如今社會變化這麼快,現在出來都有些不適應。
再關幾年出來,到時即便想去挑大糞,只怕也找不到地方,這輩子是真正完了。
躺在蘇齊懷中,飛一般的旋轉,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江瑩雪忽然感覺時間好長好長:長到這一剎那,她清晰的看到了這個弟弟俊俏的五官上每一個表情,以及那黝黑深邃眸子又透着一個說不出的神秘;此刻四目相對,她只覺呼吸急促,纖細腰肢上的那隻大手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好似烙鐵一樣的炙熱溫度,也燙的她身體發燙、俏臉好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紅撲撲,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啃一口的衝動。
一個旋轉,蘇齊摟着雪姐上半身、而她微微後仰,兩人無意中擺出了一個跳芭蕾動作,看着雪姐好似因受驚緋紅的俏臉,不僅柔聲安慰:“雪姐別怕,有我呢!”
“有我呢!”
簡簡單單一句話落在心裡,頓時讓江瑩雪心頭淌過一道暖流,有種忍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但她強自剋制住心頭情緒,紅着臉推開蘇齊,輕聲道:“小齊謝謝你,不要緊!”
自從丈夫離開以後,一個女人支撐着一個大家庭,不僅有丈夫年邁的父母,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小叔子。
生活上的重擔、家庭中的瑣事、以及脾氣暴躁但又年事已高的公婆,這些事情全都需要她一個人來扛。
若不是還有一個乖巧聽話懂事的女兒,是心頭唯一的精神支柱,整個人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女人身體上的柔弱、以及精神上都有軟弱的一面,讓她們渴望被異性的呵護;然而這麼多年,真正那種能夠帶給安全感的男人,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直到剛剛,似乎生出了那種錯覺。
“天作孽有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蘇齊一轉身,看着剛剛爬起的武江、長毛哥,以及呆愣的刀疤哥,冷冷道:“念在你們自由得之不易,我本想放你們一條生路,只要你們以後不再騷擾雪姐即可,卻不料你們仍這樣不知悔改。既然這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再去監獄呆一回吧。”
拿過手機,蘇齊立刻關掉視頻,開始撥打幺幺零,準備報警將三人帶走。
有了那副視頻,即便把三人揍成這樣,警察來了逮捕的也一樣是三人,他沒有任何責任。
到時鐵證如山,加上前兩個多月三人騙雪姐的五十萬,一共下來光錢財上都六七十萬,更別說剛纔脅迫勒索了,足夠三人再進去呆個七八年了。
噗通!
一見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刀疤哥立刻兩腿一軟跪在地上,膝行上前哭嚎道:“大哥,不齊哥、齊爺我們錯了,這回我們真錯了,你原諒我們吧。你看看我現在都三十五歲了,這一次進去現在出來,都對這個社會適應不了了;再進去關幾年都四十多了,到時社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那時出來肯定更適應不了啊。求求你啦、發發善心吧,千萬別報警、我不想再進去了,我給你磕頭了求你了,求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長毛、武江你們兩個狗日的,還愣在哪裡幹嘛,趕快過來給齊爺磕頭,求齊爺大發慈悲,放咱們一條生路。”
想起牢中不知歲月,外界已經滄海桑田,刀疤哥真心是膽怯了,當即留下了恐懼的淚水。
得到大哥暗示,已想到警察來的結果,長毛也兩腿一軟跪了下去,往昔臉上的兇狠全都不見了,反而變成了涕淚橫流道:“齊爺,我們錯了,這回我們真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老人家,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以後我們保證,不再招惹雪姐,不在這一條街廝混,保證不和你老人家作對,只要你放了我三兄弟,我發誓如有違背這些誓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以爲你不怕電棍電擊,就捱得了雷劈!”
沒好氣看了這小混混一眼,蘇齊突然感覺他滿頭長髮不順眼,彎腰拿過刀疤那把鋒利摺疊刀,正色道:“低頭、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
一見對方玩了刀子,還一直盯着他的腦袋看,長毛心頭立刻生出一種不好感覺。
蘇齊劍眉一挑:“不聽話是不是,我報警了!”
“別!”
刀疤連忙伸手一攔,一腳對着好兄弟踹過去,罵道:“齊爺讓你過去,那是你的榮幸,還不趕快滾過去,磨磨唧唧幹嘛,還想坐牢啊!”
“是,蘇爺!”
捱了一腳,加上坐牢威脅,長毛雙眼含淚,手腳並用爬了過去,似乎預知到了什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你一個混混,留什麼長髮啊,你以爲你是文藝青年,搞藝術搖滾的,甩甩長髮靈感來了!”
蘇齊毫不客氣,抓起長毛一頭長髮,手中鋒利小刀揮舞。
只是片刻之間,長毛三千煩惱絲,紛紛揚揚落下,變成了參差不齊的寸發。
但由於髮型師水平極其有限,殘餘頭髮高低不齊、恍若狗啃一樣,新發型難看奇葩殘忍到了極點。
一看長毛這個髮型,江瑩雪忍不住捂着小嘴撲哧一笑,白了蘇齊一眼:弟弟現在真是學壞會這樣捉弄人了。
刀疤臉、武江也目瞪口呆,有些忍俊不禁。
“我的長髮!”
摸着滿頭板寸,再捧着一頭長髮,‘長毛哥’不‘板寸哥’忍不住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人家是坐牢出來的,有些忍不住別人詫異目光,不僅留了個長髮,想裝裝文藝青年、藝術家來泡妹子,誰知道就這樣被割了,簡直太殘忍了。
看着兄弟痛苦,十分清醒的刀疤哥連忙給武江打了一個眼色,提醒他該辦正事了。
噗通!
得到提示想起眼下困境,武江也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卻是狡猾的換了一個對象,對着嫂子膝行而去:“嫂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看見了他,以爲他和你有那種關係,纔對你說出那種話、做出那種事情,嫂子我真的錯了。我不想再坐牢了,你知不知道我在牢裡,天天都被壞人打不說,還要被獄警拿電棍電擊,那裡的飯菜比豬食強不了多少,我不想再坐牢了,我喜歡外邊的生活,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幫我求求齊爺,讓他不要報警好嗎,我真的錯了,你饒過我吧,我不想坐牢了!”
看着膝行而來的小叔子,江瑩雪雖理智上明白這小叔子只是出於逆境才做出如此行爲,內心裡並不是真的悔改,但想起這是丈夫的弟弟、武家就他一個男丁了,當即一抹眼淚,轉身拉住蘇齊道:“小齊,別報警了!”
一聽江瑩雪心軟,武江、刀疤哥、長毛哥全都面露喜意,忍不住鬆了口氣。
“雪姐,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啊!”
摁鍵的手指停了下來,蘇齊劍眉一挑,轉首看着跪伏在地的三人,搖頭嘆息道:“他們這種人心中已經沒什麼道德情義了,他們根本不會因爲咱們這次放了他們,而心裡生出什麼悔改之意。一旦讓他們得到機會,他們立刻想的就是報復、瘋狂的報復,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憐惜”
“齊爺,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報復,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報復,否則不得好死!”
刀疤連忙舉手發誓表態,又擺事實講道理道:“你看你功夫這麼好,我們三個加一起都打不過你,我們怎麼會還敢報復你呢;我們這些道上的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只會欺負弱者啊,你這種強者,我們明知不是你的對手,哪還敢不要命招惹。”
“對對對,刀疤哥說的對!”
長毛也連忙表態,一臉下賤道:“我們平時也就欺負欺負一些弱雞,敲詐勒索一些中學生,或者一些看起來不經打的老大爺,絕對不敢和你這種高手動武啊。我們今天也是豬油蒙了心,沒有看出你深藏不露的那一面,否則我們絕對不敢招惹你啊。”
“嫂子,你再求求齊爺!”
武江立刻又發動親情攻勢:“我們不敢了、絕對不敢了,你們手中還有這些視頻,我們要是還敢再來騷擾你,你可以再次報警啊。嫂子求求你了,你看在我哥的份上、我爸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不想再坐牢啊,求你求齊爺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坐牢實在太痛苦了,我纔出來多久啊!”
“小齊,別報警了,再給他一次機會!”
一見小叔子聲淚俱下,心腸極軟的江瑩雪,當即握住蘇齊拿着手機的手,美眸帶着晶瑩,懇求道:“他哥走了、我又生了一個女兒,他這次要再進去了,將來武家就絕後了。我以前答應他哥哥,要好好照顧他們一家人,你再給他一個重新做人機會!”
“雪姐你太心軟了,你是一個女人他們一家應該照顧好你,而不是你一個女人照顧他們一家!你太善良了,這是他們一次次,敢來欺騙你的原因。”
蘇齊心頭一嘆,卻是沒把這些話說書,而是轉頭看着三人,一顆眸子變得黝黑深邃,面無表情道:“看在雪姐的面子上,我再給你們三人一條生路。但我現在要告訴你們一點,你們若不珍惜這次機會,下次不僅僅是坐牢那麼簡單了,你們誰要敢再傷害雪姐絲毫,我要你們拿命抵。滾!”